這一幕震驚了整個飛仙台,也讓三大隱世家族的人神色微變。
“之前我隻以為外界的傳言,誇大了。堂堂雪域帝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豈會真的對一個末流勢力出身的女子掛心。可現在看來,玉姐姐,情況恐怕比我們想的更棘手。”聖殿的女修暗中傳音,言語間頗多忌憚。
“假若那女子沒死在魔域,僥幸活下來。有雪域帝尊護著她,殿主的任務,恐怕……”
“你覺得她能活?”紅琳玉偏頭,朦朧白紗遮不住她眼中不悅的銳光,“能讓玄光術失效,這樣的力量憑她怎麽可能擋得下來。”
就算是如自己這般真靈境的強者,也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全身而退。
雖然沒有正式交手,但那女人的修為遠比不上自己。
紅琳玉篤定:“她,必死無疑。”
幾個女修以她為尊,她這麽一說,幾人的心頓時便安定了下來。
“玉姐姐說的對,是我想岔了。”說話的女修安知秋當即道,“她若真有這滔天的能耐,雪域帝尊也不會隻聽了此魔一句,就下這麽重的手。不過這女人倒有些本事,竟然能讓雪域之主對她如此著迷。”
安知秋語氣泛酸,聖殿雖然隱世不出,但對神域的動靜也是了解的,自然知道雪域這位年輕帝尊的威名。
以少年之姿接任雪域至尊的位置,一手將雪域帶到能與三大古族、魔域比肩的地位。
其手段、其實力,世間罕見。
那勝過雪域無數天驕的非人風姿,更是傳遍全域。
多少女子仰慕他,為他癡狂。
安知秋雖不是如此,可麵對這樣的人物,哪個女子不希望得到他的青睞和庇護?
她自然也不免俗。
“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忘了我們這次離殿的目的。”紅琳玉警告道。
安知秋忙壓下心中的思緒:“是。”
突然,看台上響起一聲怒喝。
“你竟又傷我魔域中人!”
魔域四大護法之一的破聖驟然驚醒,怒瞪男人。
“兩輪比試,你打傷我魔域兩名護法,帝尊是欺我魔域無人嗎!”
身旁重傷初愈的白夢女和護法簫安,同樣滿臉怒容。
他們怒的不是同伴被人打傷,而是魔域的臉麵被人踩在腳下!
男人眼中仿佛淬了冰,冰寒又帶著滿滿的嘲諷。
麵對魔域護法的叫囂,沒有任何回應。
姿態狂妄,仿佛在說:欺你們,又如何?
三個護法氣紅了臉,魔氣蠢蠢欲動。
然而,沒有夜殺之令他們不敢貿然出手。
“尊主,雪域欺人太甚!”白夢女傳音道,“若不追究,我魔域的顏麵就要丟光了!”
夜殺眸光微閃,軟若無骨的身體緩緩從石椅上站起來。
三護法心中激動不已,尊主終於不再忍了!
三大古族見狀心頭一咯噔,慌忙就要開口圓場。
突然間,夜殺動作猛地頓住,臉上笑意消失。
就在剛才,他感知到,地宮的結界鬆動了……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他絕不會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會是誰……”
誰會有這麽大的能耐,靠近地宮,讓結界發生變化?
夜殺眼前驀地閃過一個女人的影子。
不,不該是她。
就算她沒死,魔靈地界與地宮相隔極遠,在空間力量受到壓製的魔域,她斷無可能去到那裏!
突然的異樣,不止讓魔域護法們感到奇怪,也讓三大古族麵麵相覷。
太古麟族的人一臉冷漠,仿佛對這一切毫不關心,但細看不難發現他們的眸光比之前更亮,眼中是壓製不住地期待與激動,像是在說:打起來,快打起來。
三名護法也發現了尊主的異樣。
“尊主!?”他們異口同聲地喚道。
夜殺容色迅速恢複正常,重新坐了下去,食指輕繞著耳邊鬢發,令人膽寒的紫眸半闔著,似是忽然累了,閉目小憩。
三個護法麵麵相覷。
尊主如此,他們是動手,還是不動手了?
誰也不知道,夜殺此刻正在識海中與人交流。
“小蛇蛇,去一趟地宮,那裏好像有不乖的家夥闖進去了呢。”
雖然他不認為魔域中誰有這個能耐,但有些事,謹慎些總是好的。
……
另一邊。
密閉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一個扭曲的漩渦。
颶風從漩渦裏衝出,直接將兩道身影吐出!
雲煙一手摁著鹿空兔,一手聚靈,靈力化風,在她摔落在地錢前,及時托住了她的身體,卸去那巨大的衝擊力,緩緩落到地上。
“沒事吧?”
雲煙第一時間看向懷中的長毛兔。
鹿空兔搖了搖腦袋,然後往四周一看,嚇得臉瞬間變了。
“老大的同伴呢!兔兔明明是想帶老大去到她身邊的,可她怎麽不在這兒啊?”
這裏是一座封閉的石室,除了它和雲煙,沒有其他人在。
按照雲煙的計劃,以聚靈附陣吸收魔氣,達到峰值後,再祭出主陣陣盤,配合她的血瞳,在那屏障力量最為薄弱的地方,催動法陣自爆。
瞬間爆發的力量,必能破開屏障,屏障鬆動之際,對兔兔力量的影響也會隨之減弱。
他們隻需要在衝擊力到達前,及時空間轉移,就能去到墨兮所在的地方!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隻除了這最後的落腳點。
雲煙感知了一下追蹤符的氣息,並不在此。
“來錯地方了?”
“啊!”兔兔忽然想到什麽,忙道,“一定是當時爆炸產生的力量太強,影響到了兔兔的力量,所以我們才會來到這裏。”
雲煙:“……”
“你是說我們動靜鬧得太大,導致空間之力受到影響,傳送錯了地方?”
兔兔點頭:“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不過老大別擔心,兔兔現在就帶你過去。”
它身體微拱,一股股空間力量從體內逸散,卻遲遲無法打開空間通道。
這一幕不要太熟悉。
“好了,別繼續了。”她已經懂了,雲煙阻止了兔兔徒勞的嚐試,正要聯絡窮奇,識海中便響起了它暴戾沙啞的聲音。
“女人!你他媽是想把本獸給炸死嗎!”
它若沒有恢複一部分力量,潭中剛才的爆炸,絕對能把它重傷!
“我對你有信心。”
一句話讓本想狠狠教訓她一頓的窮奇,一下子語結,滿心的怒氣像是被戳破的球,**。
“本獸不吃你這一套。你人呢?本獸怎麽聞不到你的味兒了。”
“看來你那邊已經都搞定了。”雲煙道,“我在另一個地方,暫時回不來。窮奇。”
她忽然鄭重地喚了聲。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