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病患站起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沒事人一樣的原地蹦了蹦,足見身體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

看到這一幕的的眾人,幾乎都當場石化。

這怎麽可能?

更不要提那個故意誣陷的家夥,直接像霜打了的茄子,渾身蔫吧了下去,垂著臉都不敢直視風語姌的眼睛。

風語姌發現了他心虛得異常,隨即笑著問了那個治愈的病患:“你哥哥看你病好了,似乎不太高興呢?”

病患回頭,滿臉疑惑地看了一會兒找茬的男子,下一刻就提著拳頭暴怒地想要揍他:“什麽哥哥,就是他給我下的毒!”

嘩!

眾人一片嘩然。

找茬的男子更是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辯解:“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隻是看你病入膏肓才好心送你來這裏治病,假冒你哥哥也不過是想要訛詐點銀子罷了……”

風語姌淡笑著:“是想訛詐銀子還是背後有人主使,去衙門走一趟就知道了,別擋著本座的大門,晦氣。”

風語姌話音一落,雲越玄立刻吩咐他的人把那個找茬的男子給帶走了。

殤璃凰立刻帶頭鼓掌:“然然好樣的!不愧是然然,醫術高超,還能明察秋毫!”

周圍圍觀的百姓聞言也是交口稱讚。

盛讚聲中,雲越玄適當地添了一句:“慕容公子可是煉丹工會的榮譽會長,他名下的藥方怎麽可能”

風語姌剛要鬆一口氣,身後忽然傳來了帝瑀天冰冷中帶著一絲低沉的聲音:“慕容公子是不是忘了什麽?”

風語姌心中一震。

是啊,欒烏還昏迷著呢!

她立刻回頭吩咐汪韞逸:“那邊昏迷的那個,右邊胳膊上刀傷的三寸長,半寸深,上些麻沸散,然後做縫合。”

汪韞逸聽完正準備轉頭去做,想到了什麽,忽地腳步一頓,詫異地回頭看著風語姌。

“公子,您就是我們藥房的東家,慕容公子嗎?”

“沒錯。”

“公子,您可認得我的師父?他下落不明多時,前兩日您的表妹風姑娘來過,說您知道飛鶴丹,可飛鶴丹是我們師門的獨家秘丹,您是怎麽知道的?”汪韞逸雙目激動,將差上前來拉風語姌的手了。

風語姌眼看著汪韞逸激動得一步步上前的樣子,,臉上雖然鎮定,心中卻在快速地思索著怎麽回答。

她總不能說她是穿越過來同門中人吧?

正在她絞盡腦汁地想借口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跟前,完完全全擋住了汪韞逸,隻留給她一道偉岸高大的背影。

是君瑀天?

隻見他板著一張臉,幽深的眸子看著汪韞逸,即使不說話,光一個眼神便足以讓人膽戰心寒。

“是我心急了,救人要緊……我,我這去……”

汪韞逸說著快速地轉身,帶著藥房的幾個小廝一起忙活開來。

與此同時,帝瑀天轉身看著近在咫尺的風語姌。

“慕容公子現在是不是欠了本尊一個人情?”

“想得美,這就算人情了?那我還救過你一命呢!”

“你還敢提此事?”

帝瑀天臉色又黑了幾分,聲音也壓得很低很低。

畢竟,一提起來就讓他想起來他曾經被慕容羽然這個“男子”親了一口!天知道他當時怎麽能忍下來沒有殺人滅口。

“怎麽不敢提?難道,你心虛了嗎?”

風語姌昂頭挺胸,據理力爭。

隻不過帝瑀天比風語姌高出了一個腦袋,近距離的時候,便有一種帝瑀天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感覺,風語姌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她一邊說話一邊後退。

誰知,才幾步就退無可退。

帝瑀天倨傲地俯視著她,傾身,在她的耳側低語:“若是再提此事,就算你是語姌的親哥,本尊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

風語姌很無語。

她自然不能說她就是風語姌,但是她倒是很好奇,為什麽這個不可一世的家夥偏偏對她那麽與眾不同。

不等探究,她的肩頭右邊胳膊被大力一拽。

緊跟著就挨著的殤璃凰一起,坐在了殤璃凰一旁的椅子中。

殤璃凰還給她添了一盞熱茶。

“然然,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別跟他吵架!”這句話本來還挺叫風語姌受用的,誰知到殤璃凰下一句就補刀道,“要真的吵急了眼,你也打不過他。”

“……”

風語姌忍住了噴茶的衝動,咬著牙,低聲道:“打不過,還不能智取嘛?”

殤璃凰一臉好奇,湊過來問:“然然有什麽好主意?”

看到一臉興奮的殤璃凰,風語姌故意賣了個關子,搖著手中折扇,悠悠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那邊,欒烏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穿著厚重的紗布,躺在**繼續昏睡著,隻是臉色看起來比最初要紅潤了幾分,呼吸也平緩了許多。

帝瑀天知道,這樣子就說明他已經性命無憂,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淡漠,竟然轉身欲走。

風語姌立刻站在帝瑀天的身後,展開雙臂。

“君兄,你這是打算丟下他不管了嗎?”

“等他醒了,自己會回去。”

“那傷藥,繃帶,問診,縫針的銀子都還沒有結呢!”風語姌雙手環抱,一幅隻認銀子不認人的表情。

帝瑀天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會缺他那幾兩銀子?

一摸口袋,空的,他平日裏出門根本就不會帶銀子!

對於他的空間戒指,裏麵有各種神兵利器,字畫古董,堪比好幾個大型寶庫,然而,還真找不出幾兩碎銀子。

帝瑀天皺了皺眉,隨即拿出了一把看起來質地不錯的鑲玉畫扇。

“這個足夠藥錢了。”

“不行,小店絕不能貪圖這點便宜壞了名聲!君兄還是給我現銀吧!不多,也就五十兩銀子。”風語姌攤著手,白玉的麵龐上掛著狡猾的笑容,竟然和狐狸有幾分神似。

帝瑀天微微眯了眯眸子,眼中隱約有一絲怒氣流淌。

下一課,就見帝瑀天賭氣地把扇子丟給了藥房的小藥童,一字一頓地咬牙。

“你,把這個去兌銀子,隨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