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姌麵不改色,輕掃了一眼劉導師,“反倒是劉導師你,今天似乎格外的著急呢?”
“我、我著什麽急?”
“劉海,你應該知道本院受的脾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韓韶音冷冷的目光落在了。
韓韶音的臉色肅然一沉,周遭的空氣都變得令人窒息了起來。
劉導師愣了片刻,還是梗著脖子否認。
旁邊的林漾蓮幾人都快哭出來了,她們麵麵相覷著,不敢指認劉導師,也不敢指望風語姌能幫她們講話,隻能一個勁的給韓韶音磕頭認錯。
一般情況下,鐵定是讓林漾蓮幾個人認錯頂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
風語姌雖然從來不屑在小嘍囉的頭上浪費精力,但是像劉導是這樣的害群之馬,多留一天,就多禍害一群!
她隨即忍著那又痛又麻的腿,站起身來,竭力走到了韓韶音的跟前,伸出手。
“剛剛刺傷我的毒針,給我一下。”
“你要這有何用?”韓韶音雖然一臉疑惑,卻十分信任的第一時間把銀針交到了風語姌手中,自然的就像是交給了熟悉的親人。
風語姌心頭一暖的同時,也愈發有了底氣,隨即舉著那根銀針在劉導師的麵前講解起來。
“剛剛刺傷我的這根毒針安放的位置很巧,是在小席琰離開之後,我還未到達之前,而這個時段,這個路段,唯一能下手的人隻有能夠肆意在跑道周圍巡視的劉導師你!”
“哈……哈哈……憑這個就要定我的罪,簡直是兒戲!”劉導師一臉好笑的神情扯著他那發福臃腫的麵頰,笑得猶如抽搐。
風語姌不慌不忙地繼續道:“如果你還要死鴨子嘴硬的話,那就隻能讓人搜一搜你的身了。”
“為何?憑什麽?我看誰敢……”
“來人,搜身。”
劉導師虛張聲勢的話還沒有說完,韓韶音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幾個弟子應聲上前,對著劉導師那肥膩的身材“上下其手”。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幾個弟子明顯是毫無收獲的樣子就準備收手。
劉導師也鬆了一口氣,滿臉得意,眼神下意識地掃過了他的鞋子。
就在這時,風語姌眼疾手快地指著劉導師的鞋,吩咐那幾個弟子:“在那裏!”
韓韶音略為詫異了片刻之後,也立刻示意幾個弟子去扒拉劉導師的鞋子。
“你們幹什麽?!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有辱斯文,馬上住手,不然我要去院長那裏告你們!韓韶音你也跑不掉!啊……”
嚷嚷個不停的劉導師最終還是被放倒了,一雙鞋底都被扒拉了下來,鞋子底下有一薄薄的麻布,布片兒底下粘著幾根銀針。
對比過後,瞎子都看得出來,劉導師腳底下搜出的那幾根銀針和紮風語姌角的銀針如出一轍!
林漾蓮他們幾個立馬不哭不鬧不磕頭了,一個個咬牙切齒,憤恨委屈地指著劉導師咒罵。
“原來是你!剛剛竟然還想打我們板子,讓我們背黑鍋,實在是太恬不知恥了!”
“就是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根本不配為人師表!”
“要不是風語姌還我們清白,今天我們不僅要挨打,還要背上殘害同盟的惡名被逐出學院,永世不得錄取!”
“……”
說著說著,林漾蓮三個人憤恨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圍在劉導師的周圍推推搡搡。
劉導師也自知理虧,壓根不敢還手,最後幹脆撲嗵一聲跪在了韓韶音的跟前,可憐兮兮的央求了起來。
“韓院首,你就念在我們同門這麽多年,網開一麵吧!我也隻是想給風語姌這個小丫頭點教訓而已……小小一隻針,又毒不死她……也不算什麽大錯……”
“毒不死我?小小的教訓?”
風語姌氣得滿胸口的火,臉上卻笑開了。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呀!
林漾蓮他們都開始為風語姌打抱不平,幾個人比風語姌還激動的咆哮了起來。
“現在還死不悔改,一定不能放過他!”
“對,按照學院的規矩,最輕也是重打一百大板,禁閉十天!”
“怎麽能按最輕的來?他這一口氣差點害了我們四個人!應該按照最重的處罰,貶置最低職務,日夜看守院門!”
“……”
林漾蓮幾個義憤填膺地爭論了起來。
劉老師這才有了些畏懼之色,跪在韓韶音跟前,一個勁兒的跟韓韶音認錯。
韓韶音冷冷的俯視著跪在他跟前的劉導師,一個字都懶得與他說,隻看著風語姌問:“你想如何處置?”
風語姌聞言,眯著眼睛上前,嘴角勾著危險的笑容。
“處罰當然是要能服眾,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那就取個中間的懲罰,不用打板子,按照他給我的小懲,雙腿紮滿銀針,再去守山門就是了。”
“啊?那怎麽行?!超過十隻銀針,雙腿就廢了!!!”
劉導師臉色驟然一變,蹭地站起身來,脫口而出,說完才自覺說漏了嘴,趕忙搖頭。
“也……也沒那麽嚴重,我知道解藥的配方,就算紮了十針也能好,也能好!”
風語姌聽得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劉導師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砸一下不夠,還添了一隻下!
“既然都能好,那就都紮上吧!”風語姌說話間,手起針落。
刷刷刷!
啊啊啊!
幾個眨眼的功夫,劉導師的雙腿上就已經紮滿了銀針。
等劉導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雙腿麻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緊跟著痛感襲來,劉導師的臉色瞬間蒼白,額頭上汗如雨下,痛苦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從頭到尾,韓韶音都沒有一絲要阻止的意思,甚至溫柔地走到風語姌的身旁,攙扶著風語姌:“我送你回去。”
“那我呢?”劉導師趴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問。
“自己爬去戒律院領罰!”
“哦,對了!”風語姌回頭,俏皮一笑,幫著韓韶音添了一句,“記得去了之後先領一個輪椅,你這雙腿就算有解藥,也得廢上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