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給朕把公主的奸夫搜出來!”
女皇一臉篤定,似乎以為風語姌這麽說就是在做賊心虛。
風語姌也不多做解釋,隻一手撐著後腦勺,一手輕搖著折扇,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活像個湊熱鬧看大戲的。
老太監隻當她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便也放肆地嘲諷奚落了起來。
“公主殿下,您雖然有免死金牌在身,但是這私通之罪可是皇家禁忌!公主您這可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最低,也得收回公主之位,將您從公主府中趕出去!這床,您可沒多久能躺了,現在多躺躺吧……嗬嗬……”
隻是……
好一會兒時間過去了,負責搜查所謂奸夫的那些侍衛們已經翻箱倒櫃地找了三遍,就差把屋子裏的地磚翻開來看看了,也還是沒有找到一點奸夫的身影。
看見七八個侍衛齊齊搖頭,那老太監慌了,開始親自貓著腰在一些不可能藏得住人犄角旮旯裏找‘奸夫’。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皇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臥房門口也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
小席琰原本很生氣的,可是遠遠看見姐姐給他投來‘放心,別管’的眼神,他這才默默忍了下來,此刻,更是明白了姐姐的用意,當即推波助瀾地高聲跟女皇陛下請了個安。
“女皇陛下,你們這樣興師動眾的在我姐姐閨房裏搜查,敗壞我姐姐的名聲,究竟是為什麽?”
“問你呢!為什麽?”女皇陛下一腳踹在了老太君的屁股上,神情冰冷的就像臘月寒冬的雪花。
老太君摔了個大屁股蹲也不敢喊疼,哭喪著一張臉爬起來,又誠惶誠恐地給女皇陛下跪了下去,拚命地磕頭解釋。
“女皇陛下,老奴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老奴派去的探子明明看見公主殿下私底下和那個慕容教主來往密切,經常一呆一宿,都不見出來!今日又是如此!老奴擔心長期如此下去,有辱我們墨靈國皇室的顏麵,這才稟告了陛下您……啊!”
老太監的話還未說完,女皇陛下又是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差點沒把老太監踹到牆上去扣不下來。
風語姌看著很想笑,可笑大發了就不能借題發揮了,便隻好伸出衣袖來掩著唇。
袖子的掩蓋下,表麵是在委屈地‘嚶嚶嚶’,實際上卻是止不住地咧嘴,笑的都快露出後槽牙了。
“女皇陛下,就一個誤會,就要算了嗎?”
“靈羽公主……朕會給你個公道,隻是你也當說清楚立於那個慕容教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女皇陛下揪著這一點不放,顯然也不是一個好糊弄的善茬。
風語姌絲毫不慌。
她放下衣袖,正視著女皇的眼睛,微微一笑,坦坦****。
“我身邊關心我的人都知道他是誰,就讓他們告訴女皇陛下吧!”
言罷,小席琰、殤璃凰他們都會意,十分積極踴躍地跟女皇、老太監一眾人說起‘慕容羽然’這個人來。
“這個慕容教主名叫慕容羽然,是靈羽公主在芸苓國的一個遠方親戚的兒子,也就是靈羽公主的表哥!”
“對,這個人,我們大家都認識!”
“這次公主在墨靈國能這麽順利接管戰神之師,表哥也出了好大一份力氣,兩個人當然會有走動!他們兩個人走動的時候也根本沒背著人,一直都是坦坦****,光明正大的!根本不是你們口中說的苟且汙穢之事,你們冤枉靈羽公主了!”
“這件事現在鬧的這樣沸沸揚揚的,反而有辱公主的名聲,要是不能恢複公主的清譽,往後公主別說是在墨靈國,就算是回去芸苓國都說不清,道不明,跳進黃河都不行了!”
“對啊,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小席琰、殤璃凰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幾句話就把女皇陛下頂到了高位,騎虎難下。
這下子,女皇看老太監的眼神更加怨毒了。
幾個呼吸間,女皇竟然一把抽出長刀,照著老太監的雙眼就戳了過去。
啊啊啊!
慘叫聲和鮮血齊齊爆發。
門外殤璃凰趕忙把小席琰的眼睛蒙住。
**的風語姌也不再笑了,隻是幽幽地看著女皇:“如此,便罷了?”
女皇陛下沉著一張臉,眼裏滿是冰霜,聲音也如寒冰刺骨:“你還想怎麽樣?”
風語姌冷靜沉穩地一笑,道:“這次回芸苓國,我要隨行軍隊,拜訪使臣,隨行物品也要按照墨靈國公主的一切規格置辦。”
“你!”
女皇陛下先怒後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一開始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小丫頭!
她竟然知道,雖然她下聖旨冊封了這個小丫頭公主之位,但是卻已經弄了個不受寵的名聲在外,現在又下旨趕這個小丫頭回芸苓國,明眼人都不會太把她當回事。
現在她要了使臣、隨軍、公主規格的用度和贈禮,那就不一樣了。
如此一來,風語姌代表的就是他們墨靈國的顏麵,芸苓國的皇帝都得把她的貴賓接待,凡事都要給她三分薄麵!
偏偏,她現在被這個小丫頭抓到了話柄,也隻能如她所願。
等女皇陛下怒氣衝衝地帶著白瞎了一雙眼睛的老太監離開之後,風語姌這才從**起身。
起身的那一刻,眾人都驚呆了。
她的下半身竟然還穿著慕容羽然的褲子,靴子!
“姐姐,你好大的膽子啊……這要是那個老太監豁出去了,把你被子掀開,不就露餡了!”
“有誰規定,我不可以穿我表哥的褲子?”風語姌毫不在意地反問。
沒想到,與帝瑀天一同歸來的顧染笑兩人,正巧站在了門口,聽到了這句話不說,好看到了風語姌穿著‘慕容羽然’褲子起床的一幕。
帝瑀天皺了皺眉,墨眸光芒深邃,有邪異的時明時滅。
顧染笑直接喊了出來。
“小冉冉,你該不會是喜歡你表哥吧?難道,難道剛剛老太監鬧的事情是真的?”
“真你的頭啊!那是……”
風語姌解釋的話到一半,忽然接收到帝瑀天犀利的目光,莫名地背脊一寒,話就統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