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想拚,我可以幫你。”

風語姌欣賞的目光看著沐芃蘭。

一旁的阜新赧張了張嘴,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本來,這不應該是他跟新弟子說的嗎?

怎麽他現在感覺,這個小丫頭才是青龍堂的堂主了???

更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晏安東居然緊跟著就在那文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即又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陽光笑容。

隻是此刻他的笑容在風語姌的眼裏看起來多少都有點傻。

畢竟從進來青龍堂之前她就聽說了。

新弟子大賽隻不過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淘殺。

因為新弟子的實力普遍不怎麽樣,但是報名的新弟子是和老弟子們一起比賽,而那些老一輩的弟子都想要自己的堂更強,便會對其他堂門的弟子痛下殺手。

死在這新手大賽上的新弟子甚至僅次於第一輪的百裏挑一淘殺!

所以像晏安東和沐芃蘭這樣實力的新人要想一來就能在新弟子大賽中贏得頭籌,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作為背著青龍堂這樣一個天然黑鍋的弟子活下來,都困難。

可以說,他們兩個是在找死無疑了。

那鐵秋蘭見狀,開心還來不及。

一下子就解決了三個看不順眼的弟子,往後她就可以繼續在這青龍堂裏稱王稱霸了,隨心所欲了!

然而……

正在得意洋洋的鐵秋蘭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忽然被風語姌抓住在紅色的印泥上按了一下,隨即狠狠地按在了那個生死狀文書上。

“啊啊啊!我不去啊啊啊啊,快擦掉,擦掉!”

“我聽說,這新弟子大賽每年每個堂都是要抽出四個弟子參加的,咱們還差一個,當然是要你參加了。”

“我我我,我怎麽可能打得過大師姐秦月楠!今年秦月楠師姐也參加了啊啊!”

鐵秋蘭被打的像豬頭一樣的臉上,原本睜不開的眼睛因為驚懼都給硬生生撐圓充血了,模樣立刻變得更加恐怖了起來。

見狀,那些擁護鐵秋蘭的人也扛不住了,紛紛到旁邊去吐了。

剩風語姌、晏安東、沐芃蘭他們三個則是麵向著阜新赧。

“阜堂主,該帶我們看看我們住的地方了。”

“哦,哦,好!跟我來!”

阜新赧後知後覺的回過神,領著風語姌、晏安東、沐芃蘭他們三個去往了青龍堂的住宿房舍,邊走,阜新赧還邊得意洋洋地跟他們三個介紹。

“十年前,我們青龍堂在龍血宮是牛的,所有的資源都是給我們最好的!我們住的房子也是最大的,最豪華的!最……”

“這麽破?”

風語姌滿臉嫌棄地看著阜新赧領著他們來的房子。

這就隻是一間大房子!

兩邊除了廚房就是雜物間,柴房!

阜新赧這才從他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的樣子,訕訕地笑著回答風語姌。

“這不是十年前我受傷了,搶不到好的弟子,帶的弟子就一屆不如一屆,到後來什麽任務都完成不了……什麽比賽都是墊底,然後留給我們的屋子就越分越差,最後換到這裏來了……不過你放心,這裏住著的都是女孩子!!”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睡大通鋪?”

“不然,你想和我們這些男人睡一個屋子,也行!”

阜新赧一副吃虧了的樣子,苦著一張臉。

原本準備裝聾作啞的風語姌,都快氣得暴走了。

幸虧晏安東和沐芃蘭同時按住了她。

“羽然姐姐消消氣,咱們這隻是暫時的,等到贏了新弟子大賽之後,我們就可以住到第一名的堂口弟子院裏去了!”

“哈哈哈哈……”

路過這裏的鐵秋蘭聽到沐芃蘭勸風語姌的話,當場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就你們的實力,還想贏個第一名?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別忘了,你也報名了。”

風語姌悠悠地警告鐵秋蘭。

鐵秋蘭從鼻子裏哼了哼,自信地回答:“你以為我傻啊!我就不會改好了再交上去嗎?”

風語姌也笑了笑,晃著手中生死狀文書,當著鐵秋蘭的麵交到了阜新赧的手中。

“不好意思,我看你身體不太舒服的樣子,替你把這文書先收好了,現在也已經交給堂主了,不會再有機會讓你改了。”

“羽然!!!你,你,你……”

“怎麽?還想領教領教?”

風語姌剛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拳頭。

那鐵秋蘭就像是重新感受了一遍劇痛一樣,畏畏縮縮地向後退著到了門邊上,前倨後恭地樣子,看都不敢看風語姌。

“不必了,不必了,我已經受教了!以後您就是這青龍堂的小師姐,我們什麽都聽您的!”鐵秋蘭說話間,扭頭問了問身後的小師弟,小師妹,“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麽?跟著我一起叫羽然小師姐啊!”

“羽然小師姐威武!!”

“羽然小姐今天長途跋涉來這裏辛苦了,趕緊坐下休息休息,喝茶!”

“羽然小師姐有什麽吩咐?我們一照做!”

“……”

眨眼的功夫,數十名弟子圍著風語姌伺候。

捏肩捶腿,噓寒問暖。

一應俱全!

風語姌也不貪心,隻是很冷靜地吩咐了他們三個字。

“滾出去。”

“啊?”

所有人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沒想到沐芃蘭已經無比了解她,替她解釋道:“羽然小師姐的意思是你們都去別的屋子睡,這個屋子小師姐自己住下了!小師姐喜歡清靜!”

“……”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一副痛苦麵具。

誰都不樂意去露天睡涼席啊!

隻是大家看到鐵秋蘭那張腫成了豬頭的臉,又不得不決定,睡露天也比被打成一張豬頭臉強。

於是……

片刻的功夫,眾人就呼呼啦啦地散開跑遠了。

連阜新赧都不敢打擾風語姌休息,拿著那張生死狀文書小跑著去交給長老了。

屋子裏隻剩下了風語姌和晏安東、沐芃蘭。

沐芃蘭怯生生地問風語姌:“羽然小師姐,我,我可以留下來嗎?我保證不說夢話,不打呼嚕,還可以伺候你洗漱更衣,還可以給您端茶遞水,還可以暖床暖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