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千消丹,吃了之後就不會覺得疼了,隻不過你的這隻手在七日之內絕對不可用力,否則手指長歪了不要緊,再斷下來的話……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接不上了。”
“多謝師姐,我一定聽你的話,好好養傷不會亂動的。”
沐芃蘭連連點頭,感激的接過風語姌遞來的丹藥,仰頭一口吞下。
果然。
沐芃蘭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自然,蒼白的臉色中還恢複了些許紅潤。
如此,風語姌心中的內疚也平複了一些。
隻是她對風多多的仇恨還是沒有減輕一絲一毫。
風語姌抬頭看了看四下。
不知道她悄悄用瞬移之術出去,再悄悄的回來,能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被封多多發現?
風語姌這樣想著,才抬手,就感覺到周圍的結界一陣劇烈波動。
好家夥!
風多多在她的三丈之內設下了隨行結界!
這種結節可厲害了……
隻要她動用靈力,或者是三丈之內,她身邊的人動用了靈力,風多多都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
若是她想要逃出這道隨行結界,還會受到劇烈的反噬!
簡直就是插翅難逃!!
可惡!!!
風語姌胸口一鼓一鼓的,愈發氣呼呼了。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還是要冷靜!
恢複理智的風語姌,當即明白,她現在能夠恢複自由的時機,隻有等到七日後出嫁的那天!
她就不信,風多多能夠把這個結界延伸到床榻之上!
風語姌黑著一張臉,目光幽深的盤算著要怎麽讓風多多打消對她的戒備。
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讓風多多看到她在這血雲宮中混得風生水起,終日裏樂嗬嗬,一副知天樂命的樣子。
這不就可以放下戒備了嗎?!
雖然這不算一個萬全之策,但是眼下死馬當做活馬醫,風語姌打算先試試這個計策管不管用。
休整了一夜之後,風語姌便以她的本來麵目來到了白虎堂。
出現的那一刻,眾人還以為來了一個新弟子。
二師兄還眼前一亮,如癡如醉的盯著好半天,雙腿不聽使喚的湊上去搭訕。
“姑娘,你是今天來白虎堂的嗎?我是白虎堂的二師兄,自從大師姐死了之後,這白虎堂裏我說一沒人說二,以後你隻要跟著我,我保證沒人敢欺負你!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啊?白虎堂新堂主羽然。”
風語姌慢悠悠的把名字說出來的那一刻,二師兄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當場。
就連一眾跟著二師兄過來湊熱鬧的白虎堂弟子們也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紛紛立在原地不動了。
從前的白虎堂副堂主更是拿出了平日裏舍不得戴的西洋眼鏡,湊到風語姌的跟前上下打量,仔細觀察。
“怎麽看,怎麽都不像啊……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們眼瞎吧?新堂主根本不是長你這個樣子的!!!你是哪裏冒出來的膽大妄為的女子?以為長得好看就可以在我們白虎堂為所欲為不成?”
“巫芸昭,你說。”
風語姌一句話都懶得多說,頭沒回的吩咐跟在她身後的巫芸昭來解決此事。
巫芸昭欲哭無淚。
昨天風語姌吩咐她打的那一百巴掌連同後麵她自己扇自己的兩巴掌,已經讓她整張臉腫脹的一動就疼,現在居然還要讓她親自來替風語姌解釋這一夜變臉的事情。
這是三兩句話能解釋的清楚的嗎?
簡直是要了她的命了!
可是巫芸昭又無比害怕風語姌再拿她自己的身體來威脅,便隻能硬著頭皮忍著,疼的上前和白虎堂副堂主解釋這件事。
“這就是你們白虎堂的新堂主,嘶……過去那張臉是她的假麵,嘶……你們隻需記住這張新臉就可以了!!!”
巫芸昭邊說邊疼的倒抽涼氣,腫脹的臉裏就像在吃著一個燙嘴的蘿卜一樣。
畫麵莫名有些搞笑。
白虎堂副堂主知道巫芸昭從來不愛開玩笑,當下也沒有別的話可說,隻能老老實實的把風語姌當做白虎堂的新堂主,畢恭畢敬迎上了寶座。
剩下二師兄和一眾白虎堂的舊弟子們一個接一個的在風中淩亂。
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死了大師姐也就算了,堂主竟然也跟著死了!
死了堂主也就算了,新堂主竟然一夜之間換臉了,宮主身邊的侍女竟然還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認可了!
這在從前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啊!
不管眾人覺得這件事有多麽不可思議,奈何身居高位的副堂主和巫芸昭說是如此,那就算是指鹿為馬,他們也得認。
“參見新堂主……”
二師兄帶著一眾白虎堂的弟子跪下山呼。
風語姌安然坐在寶座中,俯視了一圈大殿中的眾人。
有意思的是今日的眾人和昨日的眾人明明是同一批人,可是此刻仰望著她的眼神與昨日那不共戴天的眼神,卻是叛若兩人。
這世道果然是以強權為王。
隻要夠厲害,就無人敢惹。
風語姌眉眼輕輕上調,趁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勢頭,雷厲風行的接連下令。
“從今往後,白虎堂撤銷紅牌榜!改為每月一次的實力比拚,實力不濟的,末位淘汰。”
“啊?”
大殿的一片哀聲載道。
隻是風語姌神情冷厲,氣勢攝人,台階下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異議。
很好!
說明還沒有到他們的極限。
風語姌繼續發令。
“從今往後,不論新來的弟子還是舊弟子,一律按照實力分配床鋪,每月一換。”
“啊?”
二師兄和一眾老弟子們痛苦得五官都快扭曲在一塊了。
雖說他們的實力還是很強的,但是架不住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若是再也沒有機會按輩分論資格的話,終有一天他們會淪落到給新弟子提鞋的地步,甚至成為最後那個淘汰被處死的弟子。
這個製度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那些坐享其成,整日裏不思進取的老弟子,自然是憂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