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曼吟的脖子早就被風語姌緊緊的捏著,絲毫動彈不得。
沈曼吟這個時候還沒回反應過來她的窘境,反而看了看一旁同樣被扼著脖子的張敖誌,詫異得喊了起來。
“你……你和張敖誌在這裏是做什麽?難道……你們正在私會?”
“不對,是你們在私會。”
風語姌幽幽一笑,雙手忽地發力,左右兩掌同時打在兩人的後脖梗上。
砰砰!
僅僅是瞬間,張敖誌和沈曼吟兩人就被敲的昏了過去,一同倒在了**。
風語姌看著**倒成一堆的張敖誌和沈曼吟,冷冷地哼了一聲。
想算計她?
就讓你們狗咬狗,一嘴毛!
沒多會兒的功夫,走廊外就傳來了許多腳步聲,一個宮女帶著惠妃娘娘和風婉瑤一行人,浩浩****地向著這間廂房走來。
“奴婢親眼所見,那個賊人就是往這裏來了!!!”
“哎呀,我的姐姐還在這房間裏,該不會……”風婉瑤手捂著嘴巴,露出的部分滿是擔憂。
惠妃娘娘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風婉瑤,淡定地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嗬,這些小把戲,她在宮中早就玩膩了,想把她當槍使也要看她的心情如何。
巧的是,宴席間惠妃也看到了風語姌和她的妹妹沈曼吟不合,所以這個局她也樂見其成。
然而……
一切準備就緒,廂房的大門被狠狠推開,一夥人都心照不宣的直奔了床踏。
映入眼簾的竟是張敖誌和沈曼吟衣冠不整的躺在一起呼呼大睡的場景。
惠妃當場便怒得甩了一巴掌過去。
沈曼吟痛的立刻醒了過來,茫然的片刻,立刻搖頭擺手:“不不不,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我是被人陷害的,是敖輕侯!他讓風語姌、風婉瑤她們姐妹合夥騙我來這裏,想要玷汙我!!!”
風婉瑤聞言一驚,顧不得多想,隻為了眼下不惹禍上身,還不得不按照她之前的說辭為風語姌辯解了起來。
“沈三小姐誤會了吧?我姐姐是醉酒來這裏休息過,說不定是酒醒離開了,腿長在你身上,怎麽可能騙得了你來?”
張敖誌這時也被這喳喳呼呼的聲音驚醒了過來,看著床邊黑壓壓的一群人,臉皮再厚也有點躺不住了。
他坐起來,思忖了片刻,咬牙道:“本侯爺隻是和沈三小姐酒醉而已,並沒有做什麽,本侯爺看不上她。”
“你!”
“少囉嗦,本侯爺沒功夫搭理你這個醜女!”
慧妃見這場麵越來越難堪,都牽扯到她沈家人的顏麵上了,隻能咬牙怒斥。
“既然是誤會一場,就都散了吧!要是今日誰敢把這誤會四下去說,本宮必然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明白了嗎?”
“是!”
一眾貴族公子小姐紛紛點頭遵命,乖巧地離去。
實際上,才走出門口沒多久就三三兩兩,議論紛紛,內容那叫一個精彩。
至於張敖誌,他一臉不滿地哼了一聲,揚長而去之前還恨恨地瞪了一眼混在人群中風婉瑤,在她的耳畔低低警告。
“好一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這件事,本侯爺跟你沒完!”
風婉瑤早就懵逼三連了。
什麽沒完?什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也不知道沈曼吟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啊?怎麽一切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而散場之後,慧妃還揪著沈曼吟好一頓教訓,那叫一個雪上加霜,慘上加慘。
唯有風語姌一人悠閑地坐在門外大樹的樹杈上,手中拎著一壺美酒,豪爽的悶了一口,滿臉笑意。
很好,是時候離開幾天了。
那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家夥不是給了她一塊墨玉,逼著她去神隱山相見嗎?就趁這個機會走一趟,再給風家添一筆麻煩也不錯。
風語姌最後看了一眼鬧哄哄的宮宴,鄙夷的輕嗤了一聲,這才躍下了大樹,揚長而去。
瞬移回了住處之後,風語姌交代了小席琰和楚心瀾幾句,這才女扮男裝的離開了風府。
殊不知,風語姌前腳離開的風府,帝瑀天派的人後腳就進了風府。
風府的人對風語姌的行蹤一問三不知。
欒烏黑沉著臉,就賴在了風府不走。
如此一來,風語姌倒是得了個清靜。
隻是神隱山路不好走,沒有辦法坐馬車,風語姌便步行而去,如此走到了山腳下,還是被神隱山的封印擋住了去路。
她嚐試著拿出了帝瑀天給她的黑玉。
然而……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黑玉看起來比平時要暗淡許多,即使是放在陣眼前,這神隱山的結界依舊霸道,靠近一步就震得人像觸電了一樣。
風語姌原本想打道回府。
可是想了想她莫名失去的那段記憶,又忍不住的好奇,到底帝瑀天是何人物,能知道她多少過往。
思量間,她還是決定先混到那個神秘冰山臉男人的身邊看看情況。
眼下,她便隻能繞山而行。
神隱山雖高,可還是有一條緊挨著神隱山的山峰的,風語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爬到了山頭,隻要攀附著藤蔓爬過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神隱山了。
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
風語姌攀爬到一半的位置,那本來有手腕粗的藤蔓,忽地發出了劈裏啪啦的斷裂聲,無數塵埃揚起。
本就幹裂枯死的藤蔓,一刻也承受不住風語姌的重量,刹那崩裂了開來。
啊啊啊!
風語姌怎麽都沒想到,她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今日竟然會在這陰溝裏翻船!
強烈的求生欲讓風語姌渾身的細胞都調動了起來,即使是在急速下墜的過程中也還是在拚命地找著可以支撐攀附的地方,努力地減緩她墜崖的速度。
出乎意料的事,崖底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凶險,甚至還有一個奇怪的宮殿,宮殿的上方有個比腰身稍大一些的天窗。
風語姌就好死不死地直直掉進了那個天窗。
啊啊啊!
慘叫聲傳進天窗。
天窗下方,一口質地奢華的巨大的棺槨,正靜靜地沐浴在天窗投下來的陽光中。
棺槨的蓋子是敞開的,裏麵躺著一個隻穿著白色中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