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使用了什麽邪術,才能讓千機變在瞬間叛變?”郎閣主不服氣的質問慕容羽然。
慕容羽然好笑的搖了搖頭。
“郎閣主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但是對兵器的了解卻還是一知半解啊……”
“你什麽意思?”
“郎閣主居然不知道,我身上的這件盔甲和你的千機變本屬同源,像同門師兄弟見麵,怎麽可能打得起來?”
說到這裏,慕容羽然微微一笑,隨手輕彈了一下自己的盔甲。
嗡!
盔甲發出清脆的聲音。
千機變時同時發出了共鳴。
兩道兵器的正常聲音呼應在一處,簡直就像是在琴瑟和鳴。
沒了什麽比眼下這個場景更能證明慕容羽然所說的話了。
“看到了沒?它們不僅是同門,我的這件盔甲,甚至是千機變的師叔。”
“……”
郎閣主已經被慕容羽然的話弄得滿臉無語,眼底漸漸升騰起暴怒的神色。
下一刻,他咬牙切齒地告訴慕容羽然。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能在教中橫行多年,也絕對不是單憑這一件神器而已!”
“哦?還有什麽本事?都使出來我看看。”
慕容羽然雙手抱臂,翹手以待。
嘩!
隻見郎閣主突然抬起手來,十指翩飛間,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出了令人眼花繚亂的靈光。
靈光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一道如彩虹般夢幻的屏障。
慕容羽然在這道彩虹的屏障之下,愈發感覺到頭暈目眩。
不一會兒就覺得頭疼腦熱,寸步難行。
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什麽異樣。
台下麵的小喜寶、三長老他們卻能看到慕容羽然腳搖晃晃,腿腳不穩的樣子,郎閣主氣經氣定神閑的走向了他。
他還恍然沒有任何察覺。
小喜寶、三長老他們都急了,趕忙在底下喊著她的名字。
“表哥!快醒醒,快醒醒啊!”
“慕容公子,小心啊,這是郎允瀟的幻術,橫行江湖數十載了,從來沒有失手過!!!很多名家都敗在他的這招下麵呐!”
“……”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慕容羽然的耳畔響起,可在此刻的慕容羽然聽來,就像是隔著十幾座山頭的呼喚一般遙遠。
完全聽不清他們在喊什麽。
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究竟在做什麽。
這如夢如幻的感覺,讓她仿佛身處在一道結界之中,五覺全都被關閉了。
這不正常!
心中一道警鈴大作。
慕容羽然咬緊牙關,憑著稍微還能控製住的指尖,悄悄的摁向了藏在袖口的銀針。
嘶!
所謂十指連心。
銀針紮進手指的劇痛,讓慕容羽然渾身的神經都跟著抽痛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下的功夫,聲音清晰的傳入了慕容羽然的耳朵。
與此同時,朗閣主的金築的筆尖已經向她紮來。
泛著寒芒的尖頭距離慕容羽然的眼睛,已經迫在眉睫。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帝瑀天都經不住渾身緊繃,放在身側的拳頭已經捏起了指決,指尖熒光點點。
隻需要輕輕一點,就可以在瞬間救下擂台上的慕容羽然!
然而……
就在帝瑀天即將出手的那一刻,慕容羽然竟然奇跡般的原地消失了。
朗閣主那一擊必中的招式,就這樣在眾人眼前撲了個空,連他自己都愣在原地,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人呢?
“朗閣主,是在找本座嗎?”慕容羽然爽朗清脆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從朗閣主的身後傳來。
朗閣主的臉瞬間一白。
等到朗閣主想要回身反擊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
嘭!
慕容羽然也不用他那加持了千機變的扇子,而是直接一拳砸在了朗閣主的左眼上。
唔!
“你竟然……”
“打人不打臉是吧?你都敢紮我眼睛了,我也不必跟你客氣了嘛……”慕容羽然痞痞一笑,又繼續落下一拳。
嘭!
僅僅幾個呼吸間,朗閣主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熊貓眼,手中兵器已經成了擺設。
無人能及的修為在慕容羽然跟前,也形同虛設。
如此吃悶虧的狀況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看著擂台上狼狽無比的朗閣主,擂台下麵報以眾望的眾弟子們都驚呆了。
時間都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慕容羽然雙手未停。
一手揪著朗閣主的衣襟,一手繼續向下砸,而且還邊砸邊罵。
“又是神器,又是幻術,整那些花裏胡哨的,煩不煩人?煩不煩人?”
“啊!唔!啊!”
接連吃痛了好幾下的朗閣主,終於受不了了。
“住手,住手!我認輸了!”
“早說不是早好了嗎?費我這些力氣……”
慕容羽然一臉埋怨地將朗閣主像丟垃圾一樣的甩到了一旁,隨即揉了揉手腕。
還好,隻是使了三分力氣。
要是再多上一分,這個朗閣主就沒有辦法再開口說話了。
到時候說好的藏經閣第七層也就落空了。
她真是明智啊……
此時的大長老看到這已成定局的一幕,又驚訝又無奈。
“慕容羽然對戰藏經閣朗閣主最後結果……慕容公子獲勝!”
嘩……
場下一片驚歎的嘩然聲。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竟然贏了大名鼎鼎的藏經閣閣主!
那些壓住了郎允瀟獲勝的弟子們直接就哭了出來。
血本無歸啊……
剩下的一些還沒有下注過的弟子則是忙不迭的跑去下注買慕容羽然贏。
畢竟接下來對戰慕容羽然的事隻有六歲的小喜寶。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究竟誰勝誰負。
隻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會給慕容羽然一個時辰休養生息。
也就是說,最後的決勝時間還要等一個小時之後才知曉。
就在眾人等待慕容羽然和小喜寶對戰時間的這個空檔,那邊賭局已經如火如荼的漲到了前所未有的局麵。
十個有九個都買慕容羽然贏!!
慕容羽然笑眯眯地看著。
突然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頭。
回頭一看,居然是帝瑀天。
他麵上略有慍色地看著她,低沉的聲音就問她:“玩夠了嗎?”
“我這哪裏是玩啊……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比賽呢!”
“拿命來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