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風語姌看著君瑀天從她身後淩空而來,渾身散發著淩烈的氣息,殺伐果斷的眼神,隻一眼就讓人感覺到蓋世氣勢,滅頂威壓。

風語姌一眼都忍不住愣住了。

她頭頂站著血盆大口的金龍也驟然一僵,竟一刻不停地調頭就往回跑,活像是見了鬼。

君瑀天卻是不慌不忙地一揮手。

吼吼吼!

金龍發出了一陣慘叫聲。

風語姌抬頭才發現,威武不凡的金龍眨眼就被君瑀天踩在了腳下,就像是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小寵似的,下手那叫一個肆無忌憚。

“都已經把你囚禁在玄冥宮了還敢放肆,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嗷……冤枉啊!是那個小子打開的結界!並不是我想闖出去啊!”金龍口吐人言。

一雙原本血紅的眸子,此刻已經歸於平靜,呈現出淡淡的金色,委屈巴巴地瞅著君瑀天。

這威武的身軀,慫到極致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表情,差點讓風語姌噴笑。

要不是之前這條金龍差點要了她的命,她都想給它求一求情。

然而,風水輪流轉。

金龍解釋完之後,君瑀天便立刻轉頭盯上了她,一雙黝黑的眸子流淌著凝重的威壓。

“是你打開了封印?”

“這個……你封印上又沒寫字,真怨不得我!”風語姌嚐試著甩鍋。

沒想到君瑀天竟然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皺眉低頭,喃喃自語。

“你怎麽可能打得開封印……”

“……”

風語姌無語的看著君瑀天。

合著,這家夥壓根就沒看得起她的實力,所以才沒防著她!

“那這就是你的鍋了,老子不背!”風語姌瞪了一眼君瑀天,雙手抱臂,“你還得負責,我剛剛可是受到不小的驚嚇,賠!”

“賠?”

君瑀天眉梢微微一挑,手捏著金龍的龍角,把金龍的腦袋亮給風語姌看,“就把它賠你如何?”

嘁!

哼!

風語姌和小金龍幾乎是同時嫌棄地撇過頭。

君瑀天冰冷的麵龐上立刻劃過一抹戲謔的笑:“很默契嘛……看來是確實有緣。”

說完,君瑀天一腳把金龍踢了出去。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小子究竟是有什麽特別的本事,才能把千年的困龍封印都打開。

嘭!

嗷!

小金龍被踹得慘叫,龐大的身子還直直朝著風語姌的方向栽了下去,就像是天降隕石似的,眼看著就要和風語姌撞在一處。

風語姌想躲,卻是躲不急了,正準備硬著頭皮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口袋裏的神靈果散了一地。

鮮紅的果子,散發著瑩瑩光澤。

金龍一見便欣喜若狂。

這可是它的最愛!當初它就是被這種果子誘騙過來,然後被神尊擒獲製服的,雖說過了一千年,它還是抵抗不住神靈果的**!

隻是它要是繼續栽下去,這靈神果鐵定係數撞進水澤裏化為烏有。

如此,金龍一咬牙,一閉眼,不甘地叫了一聲之後,忽地將身子卷了起來。

一瞬間,金龍渾身金光大勝!

金光籠罩在風語姌身上的時候,她並沒有和金龍撞個玉石俱焚,反而有一條長著兩個金色犄角的金鱗小蛇正挎著一張臉,纏在她的胳膊上。

整條小金蛇還沒有她胳膊長,隻有她小手指粗細,金色的大眼睛,金色的小犄角,有點漂亮,還有點可愛!

這貨,該不會就是剛剛趾高氣昂,殺氣衝衝的金龍吧?

風語姌正懵逼。

小金蛇竟張開粉粉的小嘴,奶聲奶氣的控訴:“我為了救你一命,都化出原型了!犧牲這麽大,你得把你兜裏的神靈果都拿來孝敬我!”

“還真是你這貨啊!”風語姌捏著小金龍縮小了的身子提起來打量。

小金龍扭動著身子,咿咿呀呀的叫著,就是怎麽都沒辦法掙脫,氣得金色的皮膚上都泛出了淡淡的紅光,愈發搞笑了。

風語姌偏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小金龍,緩緩的反問:“我聽說,神龍一年隻能幻化回一次原型,一次最少得持續七天才能變回去,你這七天這麽弱,憑什麽覺得你還能在我麵前吆五喝六?”

小金龍身子一僵,大大的眼睛直接睜圓了。

這個小子怎麽會知道它的死穴?

它的這種特性,至少得活了兩世的人才可能知道啊!

見小金龍氣焰都弱了,風語姌立刻揪住小金龍犄角,趁勝追擊:“這樣吧,既然君兄把你賠給我了,那你就乖乖跟著我,隻要你聽話,神靈果管夠!”

前半句話讓小金龍很憋屈,後半句話就立刻讓小金龍開心得像小狗一樣乖巧了。

“好,一言為定!”小金龍奶聲奶氣地答應。

它那萌萌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簡直就像是鑲嵌了兩塊金色的寶玉,可愛得像娃娃似的,風語姌把它掛在手臂上,小腦袋就擱在風語姌的肩頭,一不小心,還以為是一個點綴。

當風語姌這樣扛著小金龍出現在帝瑀天麵前的時候,帝瑀天再次陷入了深思。

他竟然能馴服神龍……

風語姌衝著君瑀天昂了昂下巴:“怎麽了?別告訴我你後悔了!”

君瑀天淡淡哼了一聲。

他封印的神獸不計其數,神龍隻是萬千之一,他還不至於這麽小氣。

這個小子眼下看來天賦不錯,讓他在那個女人身邊保護也算安全,隻是這個小子的靈力還是太弱了,稍微遇到狠毒一些的強者就會自身難保。

“你過來!”

“作甚?”

“嗯?”

君瑀天聲音忽地上揚,風語姌立刻感覺周圍的空氣溫度都驟然降了下去。

修為高了不起啊,這次要不是她幫他渡過身體的瓶頸期,這家夥現在說不定還在那個棺材裏躺著涼涼呢……

風語姌心裏翻著白眼,腳還是乖乖地挪了過去。

她是不會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的。

“過來了,幹嘛?”

“手拿過來。”

君瑀天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風語姌愣了片刻。

這家夥不是最討厭和她有肌膚之親的嗎?怎麽現在忽然又性情大變了?

就在風語姌詫異的時候,君瑀天已經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抓過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