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風暴襲來

這墓室裏的東西好像長了腿一樣一樣,長明燈從兩個角落一下子移到了我麵前。

‘這墓室好像被人控製了。’四眼說。

‘什麽意思?’

‘就是說在另一個地方有一個類似於操控室的東西,有人在控製著屋子裏的東西’四眼四處看著。

四眼是說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別人?我好像有了點希望。但是我轉念又想了想。

‘沒準是墓室裏的什麽機括,為什麽你覺得是有人為在操控?’

‘這個機括,最起碼得有人來碰才會觸發吧,可是我們什麽都沒動過。這裏麵的東西根本就是沒有征兆的突然移動。’

‘你這意思是這裏麵除了我們還有別人?’

‘不一定是人。也許是別的什麽,什麽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四眼沒有辦法來形容墓裏那些奇奇怪怪的那些東西。隻好用別的什麽來代替。

‘就是說不排除有人的可能。’我帶著點期待的問。

一邊的李佐有點聽不下去了‘不是孫乙,你什麽時候也學得這麽墨跡,那意思就是有可能被,還問啥啊’

這人的心理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四眼說老大他們沒有生還的可能的時候我接受不了,現在說這墓裏還有人我卻還有點不敢相信。如果說這裏真有人的話,很可能就是老大。也許是無意中觸碰到了什麽東西,讓我們所在的墓室改變了格局。

我不敢輕易相信的原因,就是怕一會失望來的太突然。希望落空的感覺,比從沒希望過更讓人難以接受。

這時,身後轟隆一聲。等我回頭,地上灰塵四起。我們進來的那個門被掉落的碎石堵得嚴嚴實實,連個門縫都看不見。

‘有誰碰什麽了嗎?’赫奢抬頭問我們。我們幾個把手舉得高高的,表示自己什麽都沒做。說來也奇怪,那麽多的石頭之前都是吊在哪的,怎麽我們之前誰都沒看見。而且為什麽又突然一股腦的掉下來了。

難道真是有人在控製這裏的東西?

我們在原地站了一會,也沒什麽動靜。四眼湊到赫奢身邊‘怎麽的?把要不要把這磚撬開?’

‘不能敲,裏麵有炸藥。’赫奢雲淡風輕的說。

‘我去,怎麽看出來的’我問。

‘哎呀,重點不是這個。’四眼對我說。

‘那重點是什麽?’

‘忘了我剛才說什麽了,這個墓被人控製了。’四眼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如果說這個墓室已經被人控製了,那麽就是說,這塊地下的炸藥他也能控製。什麽時候引爆,就全看人家心情了。

這麽一想,我又覺得有點不對了。如果是老大的話,他知道我在這個墓裏為什麽不出來見我,反而是故弄玄虛,做出各種詭異的事來。而且我們也更不用擔心這個炸藥會引爆。

難道說,那個人不是老大?那會是誰呢,這一路走來,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人走過的痕跡。這麽說就不是走在我們前麵,難道是跟在我們身後?

‘這。。。靠譜嗎,又不是什麽高科技捆綁,哪能遙控炸藥?’我覺得四眼有點大題小做,就算是有機關能控製墓室裏的東西,但是這炸藥哪能是說引爆就引爆的。

‘你覺得,這裏的東西,還能用可能不可能來解釋嗎。’四眼看著我。

還真是這麽回事,這裏的這些東西,用常理根本沒辦法解釋。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變態的機關來控製這玩意。

‘這麽說,還真有人在控製這件大殿的機關?’

四眼看了看四周‘目前看來是的。’

我好不容易點燃的希望又瞬間破滅了,種種跡象來看,那個人不是老大。非但不是老大,我們反而又多了一個威脅,這個人,不知道是敵是友。

這時,身後的長明燈突然熄了一個。我拿著手電筒慢慢轉身,隻見整個大殿好像輕輕的刮起了風,剩下的三個長明燈的火焰微微的閃動。

‘我這是趕上鬼吹燈了嗎?’我說。

‘你家鬼吹燈吹自己墓裏的燈,要吹也吹你的。’李佐瞪了我一眼。

‘我這是手電,它怎麽吹。。。’我話音剛落,手電筒的光閃了幾下,突然滅了。嚇得我趕緊拿起來一陣晃,晃了兩下總算是又亮了。可能是之前給摔得接觸不良,再好的手電筒也禁不住這麽摔。

墓道裏再次傳來那種近似於嘶吼的笑聲,我確定那是風。大風吹過縫隙時發出的聲音。我們好像被這個大殿給包圍住,身邊風聲四起,席卷了大殿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好像是透過墓牆拚命的鑽了進來。我們幾個仿佛置身暴風的正中央。

‘怎麽又來了?’剛才明明聲音已經不見了,這怎麽又響了?

‘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赫奢對我們說。

‘我們現在出不去了,來時的門已經被碎石堵住了。’我道。

‘不能出去。’

外麵的風聲好像越來越大,長明燈的火焰好像也抖的更嚴重。看來這陣風大有要吹進來的架勢。大殿裏除了四盞長明燈以外,就這麽一把椅子。哪還有什麽藏身的地方?

‘機關,你不是說這裏有機關嘛!’長明燈和椅子能隨意移動,這個大殿裏一定不止這兩個可控製的東西。一定有什麽暗門是我們沒發現,但是那個人能控製的。現在應該盡快找到那個人在的地方。

那把金絲椅看著很單薄,但是我試著抬了兩下,根本抬不動,索性放棄。兩邊擺著的幾個長明燈就更不用說了,看著比我都粗。

我們幾個正在大殿裏找的團團轉的時候,我感覺腳下好像有點異樣。

我腳下踩著的是那條從門口通向金絲椅的路。看起來跟整個大殿的色調一樣,都是金色,但是卻不是黃金。

我感覺腳下好像有點動靜,仔細站住感受了一下,還真有感覺。我趕忙趴在地上,把耳朵貼住。當當當,很清晰的敲擊聲。

我趕緊爬起來喊他們‘你們快來,這裏是不是有聲音?’我指著那個地方。

赫奢兩下走了過來,把手掌貼在地上,表情像是古代的太醫給太後懸絲診脈一樣。

這姿勢可比我撅著屁股帥多了,我就說這人偶像包袱太重,都什麽時候了還耍帥。

‘怎麽樣,是不是有聲音?’

‘我們得把這東西掀起來。’赫奢像是說我餓了一樣,這麽說了一句。

‘掀起來?怎麽掀?’

‘你往後。’赫奢對我說。

得,這又是嫌棄我礙手礙腳。我趕緊從那條好像金板鋪成的路上走下來到一邊。赫奢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敲了地麵兩下。好像是在告訴下麵的人躲開一點。

‘下麵是人嗎?’四眼問我。

‘我哪知道,我光聽見下麵有聲兒了。’有聲音就說明最起碼不是死路。我們現在無路可走,有希望總要試試。而且看赫奢的反應,應該是有門。

赫奢敲了兩下,把手裏的石頭丟到一邊,拿出隨身帶著的匕首,一把插到了金板和泥土中間的縫裏。沿著縫隙慢慢的劃開。

從下來到現在,赫奢這把匕首一直戴在身上,我一直都有點好奇是不是有點什麽來頭。

‘赫奢這匕首哪來的?’我問四眼。

‘這匕首跟了板子可有了年頭了,從我跟著他開始,他就帶在身邊了。這些事,我也都是別人說的。’

我還真是沒猜錯,關於這把匕首,還真是有點故事。

我們說買東西,買東西,但是有時候這東西也會挑個主人。這把匕首就是自己找上的赫奢。聽四眼的話,這應該是很多年的事了。

那時候的赫奢就已經是清雨軒的老板了,店裏總會來一些急需用錢的人,把自己的家當,祖傳的寶貝拿來變賣。雖然清雨軒很少收,但是隻要是收了,就一定是大價錢。清雨軒老板出手闊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那天店裏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晃晃悠悠的站在正廳。店裏人看見了便上前詢問何事。原來是路過店門口的時候渴了來討碗水喝。

店裏夥計去取水的時候,正好趕上赫奢出門。

赫奢從樓梯上下來,直接朝門外走去。不用四眼形容,我自行都能想象到赫奢那一臉漠然的樣。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赫奢突然停住了。頭也沒回的說‘帶著東西,就拿出來看看吧。’

身後的老婦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就是來討碗水喝。’

‘哦?’赫奢慢慢轉頭,看向那個老婦‘我這店開在巷子最裏麵,能找到這來討水,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老婦直起腰笑了笑‘我還真是沒找錯人。’

‘找我何事?’

‘有一物件相托。’

老婦拿出了那把匕首,放在了赫奢的手裏。什麽話都沒說,隻說赫奢應該是它的主人,便轉身走了。赫奢向來是個什麽都不多問的人,至於為什麽自己是這把匕首的主人也沒多問。

‘這麽酷?’這要是我,就算追老太太十萬八千裏也要把為什麽問明白。

‘從那以後板子一直都帶著這把匕首,沒離過身。’

我和四眼說話間,赫奢不知道怎麽把那塊金色的板子撬開了條縫,我們幾個趕緊跑了過去。用手把那條縫撐住,慢慢往上抬。

大概抬起來有兩指寬的時候,我彎腰看見下麵有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眼神裏透著震驚和喜悅。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她這麽漂亮。

沒錯,我看見了曹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