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鬼打牆
如果說赫奢能從這條路一直走，然後走回到了我們之前在的那個山洞裏，沒準我還能信。但是這不知道怎麽左轉右轉的轉到了這裏，說實話，我還真是很難相信。
赫奢可能已經感受到了我的懷疑，但是連解釋的都沒有。仿佛他說的那就是不爭的事實，根本由不得我來質疑。
‘現在外麵還是很危險，你們幾個都不要出去，李佐，你留在這裏。四眼和孫乙跟我出去一趟。’赫奢起身叫我。
‘外麵那些蝙蝠還沒走遠，我們現在出去是不是有點著急了？’我對那些蝙蝠有點忌憚。
‘有我呢。’赫奢說。
很奇怪，這兩個字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既然他這麽說，我也沒什麽好顧忌的，點點頭就跟他走出去。剛抬腳，曹可瑞就拉住了我。
‘怎麽了？’
曹可瑞盯著我‘沒什麽，想讓你小心一點。’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沒事的。’
四眼打趣道‘小妹妹，怎麽也不讓我小心小心。’
‘妹妹？叔叔您別逗我成嗎。’
四眼可能把曹可瑞當成了那種，一逗就滿臉通紅的軟妹子了。但很明顯，他想錯了。曹可瑞不僅不會臉紅，而且會把你的臉搞得更紅。我深受其害。
曹可瑞立馬又換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快點回來。’
我嗯了一聲，轉身和赫奢還有四眼兩個人出去了。
‘這姑娘可是夠野的。’四眼砸著嘴。
‘夠野？什麽意思？’
‘這個字啊，你得自己體會，我形容不上來。’
四眼像是在賣關子，我也懶得問。赫奢一直走在前麵沒出聲。四眼見我沒出聲，又伸頭去問赫奢。
‘板子你說，會不會是碰見鬼打牆了?’
鬼打牆我倒是知道，指的是一個人在野外的時候，在視線不是很清晰的時候，會出現自我感知模糊的情況，從而在原地打轉。
其實生物學上已經給了這件事一個很好的解釋。
生物的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就那鬼打牆這件事舉例子。這個時候你肯定是失去了方向感，換句話說，你迷路了。
你大腦接受的信號來源都是不準確的，是混亂的。這時你感覺你在走直線，但事實上你是在按著本能走，也就是在走圓周。
之前我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說實話，我之前是個根正苗紅的無神論者。對科學研究的結果無條件相信。直到後來幹了考古這一行，才開始對這些事有疑問。現在就更不用說了，說能從一百塊錢上走下來我都信。
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說起過的全名，我姥爺拎著鐵鍬追了我兩裏路。邊追邊罵我‘小兔崽子，那也是你能叫的？’
從那以後我就沒敢直呼過毛爺爺的名字。
‘不可能。’赫奢搖頭。‘我有手電筒，環境不算漆黑，而且走偏路我一定會有感覺。’
‘有可能偏的不是很明顯，你一直走沒有察覺到呢？’我道。
赫奢有手電筒，這雖然排除了其中的一個環境湖南的因素。但是還有第二種。就是被周圍的環境給迷惑了。
四周的墓牆一路走來都沒有什麽變化，也許就是通過這相似的環境來達到迷惑人的作用。相信看過射雕英雄傳的都能知道，桃花島主黃藥師就是利用一些樹枝和石頭擺陣，讓人一走進去就轉不出來。估計這裏也是這個道理。
‘想要細微到讓我察覺不出來的程度，這條墓道一定要很長才行。不然這種轉彎的弧度一定是我應該感覺到的。可是我從走進去到再走出來，中間相隔的時間並不長，基本可以排除你說的那種可能性。’
赫奢否定了我的說法，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看來還得親身感受一下才知道怎麽回事。
‘所以我們這是要走幾圈看看嘛？’四眼問。
‘嗯。’
‘我覺得吧，這事難說。說是鬼打牆又不太像，說是別的，又不知道是什麽。咱們就一直這麽冒冒失失的走，萬一一會和那些鬼眼蝙蝠撞個照麵到時候可就難辦了。雖說板子也不是沒有辦法，但終歸還是吃力的吧。我們到不如啊。。。’四眼一直在碎碎念，說了半天我也沒聽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麽。
赫奢好像想起了什麽，轉頭告訴四眼留心四周的牆壁，說他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想讓四眼看看能不能看出端倪。赫奢這麽一說，四眼一心都放在那牆上，總算是閉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這條路是我們的必經之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回頭，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前走。如果這條路到最後真的證實是個死循環的話，我們幾個可就真的無路可走了。赫奢好像已經把自己要找的東西放在了一邊，不再理會。現在要怎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這裏真的是個循環的話，我們幾個要怎麽辦？’我試探的問，像看看赫奢是不是有比我周全的計劃。
‘那就隻能回去了。’
‘你說原路返回？’
‘沒有別的辦法了。’赫奢淡淡的說。
雖然我相信赫奢有能力讓我們每一個人都退回之前的那個山洞裏。但是回去之後呢？我們又得回到那個被風暴席卷的大殿去找出路。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過了，上麵根本沒有出路，所以就算是回去也是無濟於事。
‘沒用的，就算原路返回我們也出不去。’
赫奢看著前麵‘我知道。但是我們不能停下，隻能一直往前走。’
像是在雪地中行走的人，一旦倒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所以我們不能停下。不管有沒有路，我們也得繼續走下去。
我沒想到現在的情況已經這麽不樂觀了，聽赫奢這麽說，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感覺牆裏麵好像有東西。’四眼把耳朵貼在了牆壁上，皺著眉頭說。
‘確認一下，不要好像。’赫奢道。
四眼把眼睛閉上，好像在集中精神，我也嚇得不敢說話。
不一會，四眼猛地把眼睛睜開‘確實有。’四眼慢慢的看向赫奢。
‘怎麽辦？’
赫奢想了一下‘先別管他，繼續往前走。’
四眼的表情雖然有點納悶，但是也二話沒說，站起來就跟赫奢走了。我回頭回腦的看了兩眼，也把耳朵湊了過去，學著四眼的樣子聽了兩下，但是什麽都沒聽見。隻好趕緊追上去跟著走。
之前大片的鬼眼蝙蝠這一會不知道都跑哪去了，墓道裏連個影子都沒有。可如果真的是像赫奢說的那樣，這裏是無限循環的，那些蝙蝠應該繞著飛回來才對，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難道這障眼法直對人類有用，對蝙蝠沒作用？
不知怎麽的，越走感覺兩邊越窄，從三個人並排，一直到隻容一人通過。我好像漸漸有點感覺。完全因為現在的場景，實在是太像那個石縫了。
果然，又走了兩步，我真的聽到了曹可瑞講話的聲音。
好像聽見了我的腳步聲，曹可瑞看過來發現是我，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哎？你還真是從這回來的。’語氣裏竟然還有點驚奇。
這孩子是有點傻嗎，現在不是該覺得好玩的時候，我真能從這裏回來不是問題。我隻能從這裏回來才是問題。
說實話，看到他們的一瞬間我已經不會思考了，腦袋裏一片空白。還真是像赫奢說的那樣，不拐彎，不掉頭，真的能走回這裏。
聽赫奢說和自己走起來根本不是同一種心情，之前更多的是懷疑，現在依然懷疑。除了懷疑這件事以外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還是已經不會思考了。
怎麽就能走回來呢？？？此時我的心裏是崩潰的。。。
赫奢一臉，這回你信了吧，的表情。我也說不出來別的，畢竟事實擺在眼前。
‘走吧，再走一圈。’赫奢喊起了我和四眼。
‘等會，我要喝口水。’我衝李佐喊道‘李佐，水呢？’
李佐空了一會說‘。。。沒水了’
我哦了一聲，站起來跟赫奢又走了出去。
我故意一臉輕鬆，大家也什麽都沒說。好像什麽事都沒有一樣。但是並不是真的沒事了，我們已經沒水了，在沒有突**況的條件下，沒有水，我們也撐不了多長時間。說不緊張不可能，我隻是在假裝淡定。
我不知道赫奢為什麽會再走一遍，可能是沒死心，想再證實一次吧。但是赫奢顯然不是我這麽想的。走到某個地方的時候，赫奢停了下來。
我一看，這裏應該是四眼說牆裏有東西的那個地方。上次在走之前四眼做過一個記號。還挺顯眼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那種。
‘怎麽辦？這牆。’四眼問。‘要不？炸了？’
赫奢搖頭‘別輕舉妄動，萬一裏麵真有什麽難搞的東西就糟了。’
‘那我們要怎麽辦？’
‘我就是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在搞鬼。’赫奢盯著牆麵，眼神變得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