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剝皮為所有打賞加更

獅子頭其實就是核桃的一種,隻不過不是砸碎了吃的核桃,獅子頭屬於文玩核桃。我曾經見過馬四野手裏盤的核桃。包漿,形狀,都屬於上乘貨色。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看見這種上好的獅子頭難免會多留心一下。

‘這是馬四野的東西?’董明修有點難以理解的問。

‘嗯。’

‘我還頭一次見下墓還帶著獅子頭的。’

馬思哲把東西撿起來,放進褲兜裏‘你知道什麽,我叔叔這核桃可二十年沒離過手,別說下墓了,泡澡堂子都帶著。’

‘也不怕浸了水。’

‘我就是比喻,比喻懂嗎。這孩子腦袋怎麽有點瓜呢。’

聯係之前的手機,看來馬四野還真在這裏。當時張出明明說馬四野在子陵,而這裏又明顯不是子陵,那是怎麽回事?是張出騙了我們,還是馬四野騙了張出?

‘馬四野把張出耍了。’赫奢說。

‘為什麽?’

‘我讀過張出的想法,潛意識是不會騙人的。張出確定自己把馬四野騙到了子陵,至於馬四野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肯定是在張出不知道的時候馬四野做的手腳。’

馬思哲道‘你之前不是說子陵就在這附近嗎,可是現在看來這裏明顯不是。會不會是張出控製了自己的想法,故意把我們引過來?’

我搖頭道‘這有點不太可能,我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看完恐怖電影以後為什麽會害怕。就是因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很容易去想那些恐怖的情節。這種情況你想控製自己不去想是不可能的。’

‘現在隻要找到馬四野,就能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狀況。’赫奢說。

我看了一圈,出了我們之前進來的地方,這裏沒有其他的出路。但是馬四野的東西在,人不在就說明一定還是有路可走的。我試著去推了推大廳後麵的門,發現隻是為了做樣子而在牆上雕的那麽一個東西。

我們正研究者,後麵傳來咣當一聲鐵器落地的聲音,我回頭一看,阿拉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而之前被困在阿拉麵前的兩具青麟幹屍已經不見了蹤影。

‘阿拉,阿拉。’我把她扶起,拍了拍她的臉,卻始終沒有反應。赫奢把食指放在她耳後,眉頭皺了起來。我看了赫奢一眼,感覺有點不對,湊近阿拉的鼻子感受了一下。沒有氣息!她死了!

‘這怎麽回事?怎麽沒氣了?’

一萬驚呼‘啊?怎麽可能?’

赫奢把手抽走‘她沒死。’

‘這都沒氣了。’

‘有一種情況叫假死,她中招了。’

我把手搭在阿拉的脈搏上,還能感覺到微弱的脈搏跳動。看來真的沒死,隻是好好的怎麽會中招呢。

‘青麟幹屍的繩子開了,肯定是那兩個的東西搗的鬼。’董明修道。

‘這屋就這麽屁大點地方,那倆東西能跑哪去。’馬思哲抬頭看了一圈,顫顫巍巍的指著大廳的角落‘在。。。在那呢。’

我順著馬思哲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青麟幹屍此刻正掛在房梁上,側著臉看我們。

馬思哲抱起阿拉,我們幾個慢慢的往後提。那青麟男屍臉上的皮好像慢慢的剝離開來,中間露出了一道肉米分色的縫。在開到一指寬的時候,猛地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那條肉米分色的縫裏密密麻麻的爬著像蟲卵一樣的東西,好像就要從青麟裏麵鑽出。兩邊的皮慢慢的張開,在原有的眼窩位置,裏麵也露出了像眼睛一樣的東西。非常狹長的一條,瞳孔是猩紅色的,像個紅眼病人。

‘不要看他的眼睛。’赫奢道。

赫奢端起了槍瞄準那東西的眼睛,抬手就是一槍。槍法極準,穩穩的打在了那條不寬的縫隙中。那東西的腦袋瞬間開了花,白色的蟲卵被炸的到處都是。我正看得起勁,身後的背包突然被一個東西拉住,猛地向後拖去。

‘臥槽!’馬思哲反應快,反手直接拉住我。身後的東西胳膊一甩直接扣住了我的脖子。我被拖的緊,向後勾了一下腿,但是好像踢在了一塊石頭一樣,震得我腳發麻。

‘麵癱,這邊!’馬思哲也拉不過這的東西隻好喊赫奢。

不用回頭看也能猜出來,肯定是另一隻青麟幹屍。這東西都是從哪冒出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赫奢端起槍對著我,扳機一扣,嚇得我直縮脖。子彈咣的打在我身後的那東西上,但是好像並沒穿透,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行啊,這個沒脫皮,子彈打不過去。’馬思哲兩手拉著我的腳,臉憋得通紅的說。

‘這幹屍脖子上的繩子呢?’董明修問。

馬思哲‘不知道,應該是掉在哪了吧,快找。’

赫奢把槍放下,兩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纏在我脖子上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身後的青麟幹屍,手上青筋暴起,竟然把我脖子上的手臂掰開了。

我像是得救了一樣,被馬思哲一下子拖走,躺在地上喘粗氣。馬思哲似笑非笑的問我‘你說怎麽一有這事,每次受傷的都是你呢。’

我準知道他下一句要怎麽說,索性就不答話。‘我看見了,繩子在上麵。’董明修指著房梁上麵。可房梁這麽高要怎麽上去?

那青麟幹屍被赫奢牽製住,歪了歪頭張開嘴,把舌頭伸出,一下子纏住了赫奢的手腕。赫奢絲毫沒躲閃,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住那東西的手腕,抵在青麟幹屍的脖子,狠狠的向後推去。

赫奢目露凶光,抵著那幹屍直接衝向大廳的後麵,就是本該通向老宅後院的位置。隻聽轟隆一聲,大廳後麵的那麵牆竟然被赫奢推倒在地。

馬思哲張大了嘴,大喊了一聲‘牛逼!’

看來赫奢剛才就看出這牆上有手腳,那幹屍被赫奢摁倒在地,舌頭被撞得脫離了赫奢的手腕。董明修踩著一旁的太師椅,輕輕躍起,竟然直接拿到了本來高高放在房梁上的繩子。

我和馬思哲在下麵看的眼花繚亂‘這他媽都是一幫什麽人啊。。。’

董明修把繩子拿下來,捆上了一萬正在看著的那具幹屍,接著把另一條扔給赫奢。赫奢抽出另一手把繩子給它纏上,那東西像是失了神一樣,瞬間躺在地上不再動了。

赫奢站起來是我發現他的手腕上多了一條青紫的勒痕,應該是剛才那幹屍的舌頭纏的。

‘鬆瀾應該是看了那眼睛才會中招的。’赫奢說。

馬思哲指著地上的阿拉‘鬆瀾?她叫鬆瀾?’

一萬搭話‘要不然呢,你還以為人家真叫阿拉?’

‘她不是叫耗子嗎?’

我翻了個白眼‘有人姓耗嗎?’

馬思哲問赫奢‘那她這怎麽辦?不能一直昏著吧?’

赫奢抽出腰間的匕首,向那兩具幹屍走過去。從來以後就沒見赫奢拿出過他這把寶貝匕首,我以為他這次沒帶,沒想到還是隨身攜帶。

‘你要幹嘛?’馬思哲問。

‘把它眼睛剜出來。’

其中一具幹屍已經被赫奢爆了頭,眼睛早就不在了,赫奢隻能去剜另一具。馬思哲表示很好奇到底要怎麽弄,便湊過去跟著看。

赫奢摸了一下那東西的脖子,大概找了一下位置。那幹屍不僅是臉,就連脖子上也都布滿了細小的青黑色鱗片。赫奢把匕首摁在鱗片中間,狠狠向下摁了一下,就在幹屍的脖子上劃出一條口子。

接著匕首向上挑,把青麟挑起一角。匕首放在地上,手裏捏著青麟的一腳,向上扯去。青麟幹屍的皮被赫奢用力剝去!青麟下麵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蟲卵,看的馬思哲差點趴在一邊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