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走了一圈之後,我沒看到有任何的有價值的線索,於是打算和守澤先退出去,或許去別的地方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也說不定。

於是我們離開了這裏之後去了我的住所。

但是這裏距離我住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

我在街上找了一輛車。

“主子,屬下來吧!”

守澤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本來我是想要讓給他的,但是想到守澤所在的年代,我心裏有些打鼓。

“那個……守澤,你會開車麽?”

聽到我的話,守澤的麵色微僵,我算是明白了,他不會!

剛才那句話也不過是基於我是他的主子,不能讓我做重貨才會這麽說的!

隻是忘記了,他自己根本不會用這個東西!

不過我倒是沒忘記。

輕笑一聲,讓他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坐在副駕駛,我怎麽操作的,你看著,不會的問我,等到你會開車了,就全都交給你!”

守澤點點頭,坐在了我的副駕駛的位置。

其實守澤現在的這個狀態在我看來很奇怪。

分明是已經死了上千年的人了,但是卻還有自己的軀殼。

他也完全沒有任何要腐爛的跡象。

但是這些在鬼修的理念裏都是正常的!

我想到之前葉婉清對守澤的評價。

於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守澤,我體內還有另一個人在住著,你能感應到她麽?”

聽到我的話,守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神色。

我以為是他不能感應,於是便寬慰他。

“如果不能的話,也沒關係,我現在也聯係不到她,這才憂心不已!”

“能的,隻是……她受傷了,被撕裂了一部分魂魄,現在在昏迷中!”

“什麽?”

我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路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守澤也定定的看著我。

“我沒看錯!”

他抿抿嘴說!

我蹙眉,我不是因為這個事情才看著守澤的。

隻是她的魂魄被人給撕裂了?

因為什麽?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守澤說的一件事情,曾經有人想要抽取我的魂魄是有人敵我擋下了,難道是……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便是一痛。

為了我才發生了這個情況?

才會被人撕裂了魂魄?

想想我就覺得心裏一痛,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

為什麽會被人撕裂了魂魄?

她可以逃離的,甚至可以用我的身體反擊的,除非……

除非那個人讓她隻能勉強自保,不能反擊,不能帶著我反擊!

想到這裏我心裏無比沉重。

神魂被撕裂,就算是到時候能做好事積攢足夠的功德,那麽她也還是不能飛升成仙。

葉婉清也幫過我很多,所以我一定要幫她找回被撕裂的神魂!

“守澤,你能感應到黑市裏麵有誰的能力和你相差無幾,甚至是超過你嗎?”

“對不起主子,不能!”

守澤的回答讓我的心裏升起了一股無奈。

“能力比我高的,我不能感應到,能力和我相差無幾的,我不好感應,會被人發現,被人鎖定!”

“我和主子一起可能會鎖定到主子的身上,到時候主子便會有危機!”

聞言,我想要說我不怕危機,可是在觸及到守澤的目光的時候,我退縮了。

我不怕危機隻是一句口號而已,我真的不怕麽?

那是不可能的,我怕,怕極了。

畢竟我的小命隻有一條,可是想到現在情況不明的葉婉清,我有些沉默,我根本沒有機會膽怯。

我的膽怯丟掉的是我身邊的人的命!

老鄒不見了。

葉婉清為了保護我神魂被撕裂。

現在我還能做什麽,我要做什麽呢?

我的退縮能換來什麽,我現在;連我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對我做的這些事情。

我不知道是誰想要拿走我的魂魄,卻反倒是撕裂了葉婉清的神魂。

這一切我都不知道。

可是既然能撕碎葉婉清的神魂,那麽守澤對於他來說也是很簡單很輕易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要怎麽保護守澤呢?

思來想去最後我自己的答案竟然是我不能保護守澤。

我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守澤厲害。

“主子在想什麽?”

守澤扭頭看著我,那一雙黝黑空洞的眼睛,讓我覺得有些發怵。

我不知道為什麽可能守澤對於我來說還是一個陌生的人,也或者是守澤經曆過的事情很多,而我不過是經曆了才二十年的事情的普通人而已吧!

至於所謂的什麽前世的帝王,這些對於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那些事情我隻當是做了一場夢。

那時的地位和現在的地位不一樣,我也不是那個人!

說到這裏我看向了守澤!

“我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你也不是當年的你了,守澤,我們都變了!”

“這個社會也不再是當年的社會了,沒人能回的去了!”

“你該是應當下的社會!”

“就從怎麽開車開始吧!”

我笑了笑。

車子開的很快,整個城市裏沒了人,我才覺得孤單。

原先馬路上車來車往的,我有一種想要歸於寧靜的感覺。

現在看著空無一人的道路,我隻覺得十分的孤單。

“你覺得怎麽樣?”

車子停在了我住的樓下,我看著守澤。

他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在定定的看著我。

“主子自然是好的!”

我點點頭,從封建社會裏出來的人,也就是這個看法了!

什麽都沒說,我帶著他上樓,電梯已經不能用了,我們兩個走樓梯。

雖然是居民區,但是這裏的陰魂卻不少,一隻隻的在我的麵前遊**,但是礙於我身後跟著的守澤,一個個的忍不住的後退。

我看著眼前的這些陰魂忍不住的輕笑。

就這樣的,想要對我做什麽?

我的房子在十八樓。

我很喜歡這個高度,可是來到了門前,我卻不敢開了,總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停了半個小時左右,我還是伸手打開了門,看著裏麵像是很久沒住人了的樣子,我微微蹙眉。

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麽?

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灰。

我抬腳走進去。

“小魚兒,牛老板,喬柔柔?”

沒動靜。

死一樣的寂靜將我從幻想中拉回來。

他們真的都不在了!

客廳裏的案桌像是被掀翻了,我打開了次臥,裏麵的東西也被掀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