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了,拋開貓將軍這個小王八蛋不談,考的還不錯,比我預想中的要好。

這裏,有幾點我是要非說不可的。

首先是灰仙,不愧是五仙之首,看問題之深度廣度就是與別的大仙不同,國文我問:吊民伐罪,周發殷湯,(安撫百姓,討伐暴君,有周武王姬發和商君成湯)這樣下屬反抗領導的行為,是不是合乎禮法?

它回答:“禮應該是用來維護善良的,怎麽能成為暴君的庇護傘呢,我隻知道老百姓推翻了懸在他們腦袋上的暴政,不知道是下屬起來造反!”

看看,人家說的的多麽好,偏僻入裏,入木三分,如果沒有超高的悟性,怎麽可能會寫出這樣的理由,灰仙,前途無量啊。

不愧是我的學習委員。

第二名是小白,同樣麵對這道題,回答的更簡單:“人製訂了禮,而不是禮製定人,怎麽能讓禮成為禁錮人類發展的東西呢,這在根本上與禮不合,所以,推翻暴君,才是真正的禮。”

好一個辯證法!

小白所言,是堂堂正正的大道,任何看法都不可能將它駁斥倒,也讓我啞口無言。

這小子,倒是個隨機應變的好苗子。

動物有時候真的比人聰明太多了,除了不會說話,我的小弟們,哪個比人差?

咳咳……小狸除外。

總而言之,這次考試,整體來說不錯。

之後我花了三天的時間,將試卷仔細講解一遍後。給它們放了七天長假。

咳咳……小狸除外。

這兔崽子考的那麽差,還想放假?癡人說夢!

我將它帶在我身邊,隨時準備提點教育。

今天,我剛剛和小狸從老夏處蹭飯回來,躺在**,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小狸坐在我旁邊,搖頭晃腦的背《千字文》。

我想下學期,國文打算開《論語》一書,還是《道德經》呢?

正在我盤算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衝了進來。

又是牛村長!

“牛村長,你現在踹我門是不是踹上癮了?!”看著他大汗淋漓的樣子,我打趣一聲。

牛村長絲毫不在意我說什麽,上氣不接下氣,扶著桌子粗喊著:“小查……不好……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怎麽了?”眼見情況不對,我急忙跳下床。

“李……秀秀……被黃鼠狼偷走了!”牛村長眼神惶恐,盯著我,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

“這……又是她!”我心想這個李秀秀是怎麽得罪小黃皮子們了,被人家抗走。

不過還好,小黃們是我的小弟,出去打個招呼就行,沒必要擔驚受怕。

可表麵的工作還得做,我裝出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飛速穿好衣服,率先出門。

“在哪在哪,快帶我去!”

“好好好,就在李寧虎家。”村長趕緊搭話,又是一口氣不歇,跟著我衝到李寧虎家。

黃鼠狼偷孩子,稀罕事啊!

我放假的這幾天,小黃們是出了什麽事了嘛?

我心裏這樣想著,不多時,我們已經來到李寧虎家,依舊是那個魁梧的漢子,依舊是那個破破爛爛的家門。

不同的是,院子裏三三兩兩站著幾個人,有我認識的,有我不認識的,牛山牛壯就在其中,聽說李寧虎家大閨女丟了,多多少少村裏和李寧虎關係好的都來張羅幫忙。

“查老師,你來了啊……”牛山一見是我,急忙走上來打聲招呼,顯得很親切。

我衝他一笑,走進人群,看見了一個苦瓜臉的李寧虎。

自從上次從母子同棺裏找出李秀秀後,回到家,這孩子竟然自己醒來了,而且一點事都沒有,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可忙於處理水鬼的事,就沒顧得上。

現在莫名其妙,又被黃皮子偷走了?!

不對勁,真不對勁。

我走到李寧虎跟前,摸了摸這位漢子的脊背,柔聲勸導:“李大叔,你別怕,有我在,您閨女一定能找回來,隻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您閨女失蹤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

聽到我聲音,李寧虎抬起頭,哽咽難言:“查……查老師,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出事了解決事就行了,快給大家夥說說。”村長看不慣李寧虎委屈巴巴的樣子,斥責一聲。

“好,我說。”李寧虎一拍地麵,豁然站立,對所有人一抱拳,“感謝各位鄰裏了,要是能找到我閨女,我李寧虎給他做牛做馬,絕無二話。”

“你快說!”我蹙眉。

“這事兒得從昨天晚上說起,我們一家三口剛剛睡下,半夜也沒出什麽事,可到淩晨四五點那會,我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還以為是耗子,就沒管,直到後來,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啊,披好衣服出門一看,好嘛,牆上六隻黃皮子,瞪著明晃晃的眼珠子看著我,這幫東西也是成精了,竟然會使用麻袋,查老師,你說黃皮子拖著一個麻袋,邪門不?”

“額……真他奶奶的邪門”,我突然覺得尷尬,李大叔,我說麻袋怎麽用是我教給他們的,你信嘛?

好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我的尷尬。

李寧虎自顧自的往下說:“我當時還以為是黃皮子們偷了什麽東西,急忙衝進廚房,仔細察看一番,什麽都沒有丟。可是,當我進閨女房間探查時,我才明白麻袋是的我閨女,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黃皮子偷走了。”

他越說越氣,越說越急,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種情緒感染,忍不住覺得匪夷所思,曲折離奇。

黃皮子,竟然會用麻袋裝人?

這不是成精了是啥了?

我極力安撫李寧虎的情緒,然後拍了拍胸脯,大放豪言壯語:“沒事,李大叔,我知道黃皮子們住在哪,您放心好了,您閨女這事,包在我身上。”

“你知道……在哪?”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我,眼神幾乎都在問同一個問題。

“對,我知道。”我笑了笑,“欺負到您閨女頭上來了,不答應。”

“不就是小小的黃皮子嘛,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