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凶神附體
貓哥看了一眼老頭,老頭點點頭,站起身來,我們隨著也站了起來。老頭跟我和馮雪說:“兩位師父,請一定要成功啊!需要什麽盡管跟我講,我一定滿足二位!”
我說馮雪怎麽跟我說辦成這事兒就能收半輛A8呢,看這意思還真差不多。我覺得我現在跟他要一輛A8他都能給我,前提是我得給他兒子看好病。
貓哥開車帶我們來到一家療養院,說是療養院,其實還是精神病醫院。看看這大鐵皮門就知道了,跟監獄也不差啥。不過裏麵的環境真好,鳥語花香的,到處鬱鬱蔥蔥的植物,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貓哥先找到吳青鬆的主治醫生,打聽了一下他的病情,大夫搖搖頭,說沒有好轉。這大夫實在,估計也怕說假話得罪貓哥吧!
貓哥讓大夫領我們去看看吳青鬆,大夫深深的看了我倆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跟貓哥說:“我都說過多少遍了,他這是心因性精神障礙!你找他們根本無濟於事,反而會讓病人加重病情!”
“要不怎麽說同行是冤家,我還沒吱聲呢,就讓人家給鄙視了,”我小聲的跟馮雪說道。馮雪笑了一下,問我:“你也算醫生啊?”
“咋不算?我也算巫醫吧?”我笑著跟馮雪說。那個大夫一邊帶著我們去找吳青鬆,一邊還在試圖勸說貓哥,看得出,貓哥不討厭這個人,主要表現為貓哥很耐心的賠笑著。也難怪,他小舅子就在人家手裏呢,得罪不得!
大夫帶我們走到一個房間門口,門上有窗戶,我瞄了一眼,屋子裏麵就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人,穿著不好對付的精神病人都要穿著的限製活動的衣服,估計這人就是吳青鬆。屋子裏麵除了他,什麽擺設都沒有,包括床。大夫說他有時會有自虐傾向,所以隻能這樣。馮雪皺了一下眉頭,我心裏也挺不舒服的,這絕對比坐監獄都難受。好人都能呆出精神病來。
我們三個進了房間,大夫本來也要跟進來,但是被貓哥攔下了,領到一邊說了幾句話,大夫無奈的搖搖頭走了。我跟馮雪都沒心情知道貓哥跟大夫怎麽說的,我倆的目光都被吳青鬆吸引過去了。
吳青鬆並沒有因為房間裏麵突然多出來三個人而有所反應,還是自顧自的在屋子裏麵踱著,視線不離牆壁,好像牆上有什麽東西,讓他聚精會神的關注一樣。嘴裏還念念有詞,聲音太小,我是沒聽清。
貓哥歎了口氣,跟我說:“小天,你看看吧,好好一個人,現在都成啥樣了,再這麽下去不完了麽!”
我點點頭,跟貓哥說:“我想點香看看!”
貓哥為難的指了指頭上的一處煙霧報警器,跟我說:“這東西靈敏著呢!能不能換個辦法?”
我正為難呢,馮雪轉過身來,跟貓哥說:“貓哥,你看住他,別讓他靠近我!邱天,你幫我護法!”
貓哥一聽這話,立刻站到了吳青鬆旁邊,吳青鬆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好像我們三個根本不存在一樣。馮雪雙盤坐下,雙手結三山印,她這是要溝通靈界了。
我在馮雪身邊站著,不停的巡視四周,吳青鬆的病情若是靈界的問題,那麽現在應該就有所反應了,馮雪現在正在嚐試溝通可能引起吳青鬆病情的靈界眾生,可是等了一會,馮雪自動散了手印,從地上站起來,我看到她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貓哥聽見動靜,回頭看到馮雪站起來了,問她道:“妹子,咋樣?看出啥來了沒有?”
馮雪喘了兩口粗氣,然後點點頭,貓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走過來問馮雪:“看出啥毛病了嗎?”
馮雪說:“沒有!我得到的結論和你說的那些人的結論一樣,根源還是出在那棟別墅上。我剛才嚐試溝通靈界,可惜失敗了,我感覺到有一個很強的磁場在幹擾我,我順著那個磁場查過去,就看到一棟二層樓的別墅,黑雲蓋頂,那房子肯定有問題!咱們是不是找到原房主問問清楚?”
貓哥聽馮雪這麽一說,也歎了口氣,說道:“那別墅原來主人把別墅頂賬給吳叔之後就自殺了!做買賣賠了個傾家**產,現在想找都找不到了!要不我領你倆去那兒看一眼吧!”
貓哥轉頭看看我,有點不好意思跟我說:“小天,要不你再看看?”
我笑了一下,告訴他:“不用了,我跟馮雪的目的是一樣的,隻不過我的麻煩一點,需要點香,我也是要溝通靈界,最後的結果應該都差不多!咱們還是先去那個別墅看一眼吧!”
貓哥點點頭,帶我倆從吳青鬆的病房裏麵出來,讓我倆先在外麵等一會,他去找大夫。趁著貓哥去找大夫的時候,我跟馮雪說:“妹子,你發現不對勁兒了麽?”
馮雪點點頭:“發現了!奇怪就奇怪在這兒,這麽明顯的問題,為啥之前誰都沒說過呢?”
我笑了一下,跟馮雪說:“那誰知道了,我已經讓我家兵馬在門口守住了,有風吹草動我立刻就能知道!”
馮雪衝我挑了一下大拇指:“幹得漂亮,帶你出來就對了!你兄弟多!”
我輕輕笑了一下,貓哥領著一臉不高興的大夫走了過來,走到我跟馮雪身邊的時候,大夫還嘟囔一句:“江湖騙子!”
這人真是沒救兒了,被科學洗腦了!
大夫檢查了一遍病房,然後轉身出來把門鎖上,我們跟貓哥和大夫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療養院,路上馮雪問貓哥:“貓哥,沒人說青鬆身上不對勁兒嗎?”
貓哥聽了反問道:“咋了?妹子看出啥來了咋的?有人說過,說青鬆丟魂兒了,又是叫魂兒又是作法的,最後還是沒整好!”
我輕哼了一聲,“放屁一樣!”馮雪也要搖搖頭,苦笑。貓哥看我倆這表情,有點不高興:“有啥話就直說不行嗎?不知道你貓哥這性子急麽?”
我告訴他:“青鬆身上不但沒丟魂兒,反而還多了一位!很明顯跟著一位護法神,剛才馮雪嚐試溝通的時候,那個護法神竟然離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按理說如果是保著青鬆的,那應該主動和馮雪取得聯係才對,可他卻主動離開,這事兒就有點意思了!”
貓哥不解的問道:“為啥離開啊?”
“是啊,為什麽呢?”馮雪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說:“事情的怪異之處就在這兒呢!我剛剛嚐試聯係他的護法神,結果那個護法神就返回靈界了。接著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來幹擾我,但是我從那力量裏麵感覺不到惡意,反而像是引我去那裏一樣,因為我心裏很清楚的感應到那股力量的來源,並且給我顯了很清晰的影像!”
我跟馮雪說:“會不會有這麽一種情況,假如青鬆真衝撞了邪神,而護法神又遠遠不是邪神的對手,隻能保得青鬆不死,卻阻止不了邪神對青鬆的折磨。在你嚐試去了解事情真相的時候,護法神主動退去,是不是在告訴你,他的法力遠遠不如邪神,甚至是說,如果他要是走漏了消息,邪神不會放過他?”
貓哥在一邊問道:“我聽著怎麽跟黑社會一樣呢?神仙也這樣麽?”
馮雪對貓哥說:“那你以為呢,其實那個世界就是黑社會一樣的構成,以實力為尊,沒有實力就沒有權利,沒有領地,什麽都沒有,要麽屈居在更為強大存在的陰影裏麵,要麽就消停躲起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貓哥聽到這話來勁兒了,開玩笑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邊還真對我這性格!”
馮雪沒理貓哥這句玩笑話,轉過來對我說:“你說的情況也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你有沒有想過?”
“那護法神其實就是邪神!”貓哥在一旁插嘴道。
馮雪看了一眼貓哥,說:“護法神永遠都變不成邪神,貓哥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不過,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位護法神,並不是一直就在青鬆身邊,所以他其實什麽都不知道!要不別人怎麽從來沒提過青鬆的護法神這事兒呢?今天他能給我顯像,沒理由不給其他人顯像啊!”
我搖搖頭,跟馮雪說:“現在猜什麽都白扯,那護法自己不開口,誰都不知道他心思是怎麽想的!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沒想到那個別墅立療養院倒是挺近,開車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還是個獨棟別墅!難怪老頭說這裏環境清靜,確實,基本都看不著人!貓哥按了一下喇叭,從裏麵走出一個上了點兒年紀的老頭,把門打開,貓哥開車進去。
我不禁納悶的問貓哥:“這兒咋還留人呢?不怕出事兒啊?”
貓哥跟我說:“這老頭是在這兒打更的,沒兒沒女,在這兒有吃有住,這不挺好!吳叔也征求過他的意思,人家不信這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吳叔給他這機會。吳叔那人心軟,這不就同意了麽!你還別說,他在這兒還真啥事兒沒出過!”
我真佩服這老頭的八字,肯定剛剛硬!
馮雪讓貓哥把車停在別墅門口,要走進去,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觀察一下別墅的情況,我也是這麽想的,坐在車上很多細節都要被忽略了。
我們三個在門口下車,跟散步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別墅。白蓮花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在我心裏叫道:“我的天!你來了個什麽地方啊?這、這也太亂了!你別往前走了,前麵太危險了!”
我停住腳步,貓哥和馮雪也詫異的看著我,我對他倆笑笑,說:“等會兒,我在這兒看看!”
他倆看我這麽說了,隻好站在原地等我。我在心裏問白蓮花到底怎麽了。白蓮花跟我說:“前麵那棟房子裏麵怎麽什麽都有!”
“這……這怎麽了?人家把佛菩薩,神仙都請來了不行嗎?”我納悶的問白蓮花。
白蓮花跟我說:“屁啊!他家請的哪有佛菩薩,一屋子凶神惡煞,你不信問問胡澤天!”
胡澤天還沒等我問呢,就開口說:“弟馬,白師妹說的對,前麵確實危險,那屋子裏麵確實沒有一尊正神,全是凶神附體,這樣的情況太少見了。就好像……”
“好像什麽?”我皺著眉頭問道。
胡澤天猶豫了一會,跟我說:“這就好像他們特意把所有凶神附體的塑像都搬到一起了一樣!”
聽了胡澤天的話我心裏立刻捕捉到一絲線索,我不禁抬頭問貓哥:“貓哥,這別墅裏麵的這些神像,都是原來佛堂的那些嗎?”
(今天三更完畢,感謝【S肥貓S】老哥【靜雪裳】大姐【請叫我小純潔】妹子【最疼愛的人】兄弟的打賞和催更!感謝所有支持永恒的朋友們!祝大家六時吉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