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陰陽魚

喔唷?這是我時來運轉的征兆嗎?雖然最近麻煩事兒不少,但是今天的消息可是挺不錯的。我這心情也跟著跌宕起伏的。剛剛要還上昨天欠下的人情,這邊就來消息要讓老黿把他欠我的人情給坐死。

雖然這人情馬上就要用掉,但是咱又搭上胡菩薩這條大魚了啊。就是這條大魚脾氣沒有老黿那麽溫順。胡菩薩行事作風可完全是憑喜好而來,真就是胡澤天跟我說過的那樣,高興了咋的都行,不高興了,各位自求多福吧。

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晚上有飯局就不在家吃飯了,她一聽,倒是很開心,告訴我她又能多走一個樓盤了。我讓她注意身體,這大熱天的可千萬別中暑了。她應聲答應。胡澤天告訴我:“你不用擔心你父母,他們出門的時候都有胡家和黃家跟著,不會出意外的。要不然連自己家都保不了,還怎麽好意思去管別人家的閑事兒?”

胡澤天說的我知道,但是他們也就保著不會飛來橫禍。難道胡家和黃家還有空調的作用,能保人不中暑?要是有這本事,那我何必還要打點滴去,現在我還扣扣咳嗽呢。

我問胡青鋒晚上起壇的時候誰跟我去,胡青鋒笑著說:“你看我行不行?”

“我上哪兒看去,”我哭笑不得的跟胡青鋒說:“你要是行那正好,不用麻煩別人了。”

胡青鋒笑著跟我說:“這事兒我雖然能辦,但是我怕整不利索。我還是幫著瞧瞧新房的風水吧,這事兒還得請灰家人來幫忙弄。這活兒對他們來講就是小菜一碟。”

“那你還不去請?”我催促胡青鋒:“快去快去,正好跟我一起蹭吃蹭喝去。”

仙家想吃喝,兩種辦法,一種是擺供,他們能得著,另外一種就是上身,我吃什麽他們也就把味道嚐了去了。所以一般領仙的弟馬有時候的飯量會很驚人,因為那是老仙兒附在身上在吃喝。要是遇到個饞酒的仙家上身。那原本不會喝酒的人都能喝個斤八兩酒,而且不會醉,喝完了跟沒喝一樣,但是第二天身體會不舒服,因為畢竟身體是自己的,那些酒的酒意雖然被帶走了,但是酒可著實落在了自己的胃裏。

胡青鋒衝我點了點頭就回了堂營,胡澤天看胡青鋒回去了。他也想跟著回去,我招呼胡澤天跟我來臥室,我說要跟他好好嘮嘮他當人質的那些天。黃天傷跟著我們走到門口之後就停住了,跟我說:“我就不進去了,要不然澤天該不好意思了。你問問澤天有沒有被胡菩薩欺負,哈哈哈哈。”

胡澤天狠狠的瞪了黃天傷一眼:“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黃天傷不耐煩的衝他擺擺手:“你都不是胡家弟子了。你還維護她幹啥呀,她是胡家長輩又不是你清風長輩。”

胡澤天聽了氣得直瞪眼睛,黃天傷一轉頭,留給胡澤天一個後腦勺。我拉著胡澤天進來。其實黃天傷的話雖然過分,但是說的也不無道理。胡澤天已經算是個完完整整的清風了,就別總惦記他的胡家弟子的身份了。想太多多傷神啊。

我問胡澤天:“還惦記當胡家弟子呢?”

胡澤天黑著臉跟我說:“我畢竟是以狐身得道。我什麽時候都會提醒自己是胡家弟子。雖然我現在是清風,但是我的根是在胡家的。”

“那你不怕清風傷心?”我好奇的問道。

沒想到我這話引來胡澤天一臉嘲笑,他跟我說:“清風跟五族仙家沒有可比性。不是家族長輩都不會真心實意的跟著你,他們都是為了功德去的。如果在利益上分配不均,最容易出事兒的就是清風堂。但是我們不一樣,五族就是五個大家族,就算利益不均或者受到排擠和不公平的待遇,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多說什麽。說句不恭的,黃天酬最初的本領根本不能服眾,但是他還是當上了黃堂教主,有誰說過不字嗎?但是如果是清風就不行了,如果陳教主的道行不能服眾,她早被下麵的清風篡位了,所以她才會那麽緊張老魏,因為如果老魏要是上堂口的話,免不了要跟陳教主爭一爭教主之位,就算陳教主能在道行上壓製住老魏,可這頭一起,下麵肯定要蠢蠢欲動,到時候陳教主的煩心事兒就多了。這麽說你能明白吧?”

“明白了,”我點點頭,跟胡澤天說:“你的意思就是清風是一盤散沙,而五族仙家是抱團的。那我問個比較白癡的問題,你要是出事兒了,你認為胡家能替你出頭嗎?”

我很好奇這個事兒,胡澤天把他當做胡家弟子,可胡家會把他這個清風當做自己人嗎?胡澤天也許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他聽到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我怕他尷尬,隻好跟他說:“等你出一次事兒就知道了。”

胡澤天默默的點點頭,從他的表情上我基本上猜到他心裏的答案了,很讓人糾結。胡澤天成了後媽養的孩子了……

我不知道黃天傷留在外麵究竟是猜到我要找胡澤天說什麽,還是真如他所說的,怕胡澤天給我講他被俘史的時候怕黃天傷在一旁聽到,所以會有所保留,不管是哪種,我都覺得黃天傷在這一點上終於像他哥黃天酬了。黃天酬就是這麽有眼力見兒的。

其實我才沒那麽八卦,特意把胡澤天叫進來我才不是為了揭人家傷疤。我其實是為了告訴他魏煜巍的下落。我怕他去血盆苦界的時候找不到老魏。我把魏煜巍怎麽押送老太太回血盆苦界當蟲子飼料,又怎麽被雙神煞找上,大意之下受了重傷。現在在黃堂養傷,而且是本該去進修深造的白蓮花親自在幫魏煜巍療傷的整個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胡澤天講了一遍。

如果胡青鋒不走,我還得不到這個機會。胡青鋒跟我的時間太短。我沒辦法不防著他,因為他很有可能是小六子的心腹。要不然為什麽老黿跟我的談話會讓胡菩薩知道呢?我隻知道胡菩薩是去找小六子搬救兵的。

而胡澤天不一樣,胡澤天,魏煜巍,黃天酬還有白蓮花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比我的少,所以我有這個責任和義務讓他們知道相互的情況,因為他們算戰友。四大鐵當中不就有一起扛過槍這個麽。

胡澤天聽說魏煜巍受了重傷,甚至影響到了修為,立刻就有點坐不住了。我表示理解,跟胡澤天說:“你先別急著閉關了。黃天酬作為教主,他的事兒很多,未必能多陪魏煜巍,而白蓮花又是個女子。也是不太方便。正好你去找大山,你倆不但能聊聊天,還能讓他給你指點指點清風的修行方法。你也就別去血盆苦界閉關了,去黃天酬的黃堂閉關吧。不過你要小心點兒,別讓別人發現了。尤其是我姑奶奶,原因你剛才也說了。我也要告訴你一點,雖然她是我姑奶奶,但是我真拿她沒招兒,所以千萬別刺激到她!”

胡澤天衝我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不會引起別人疑心的。我這就回堂,看看老魏怎麽樣了。”

“你告訴老魏。灑愣養傷,你也麻溜兒的修行,我真離不開你們。”我真誠的跟胡澤天說道。

胡澤天嘴角一翹:“你真肉麻,惡心死我了。”

靠!我這是真情流露好不好。我也是跟你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啊!我揮手作別胡澤天。黃天傷隨後進屋,沒問我關於胡澤天的事兒,進來第一句話就是他知道錯了。我揮手製止住他下麵的話,“你能想明白就好。我當你是我兄弟,所以我才那樣說。兄弟之間沒有對錯。用不著道歉。”

黃天傷開心的衝我笑了,我也很開心。我還以為黃天傷會因此對我有看法,可事實上,是我想多了。黃天傷能這麽快就想通,實在是有點出人意料。

胡青鋒居然把灰堂副教主灰填海給我找來了,跟著灰填海的還有兩個灰家弟子,一看就是灰填海的徒弟,跟兩個打雜的似的。我笑著跟灰填海開玩笑:“咱家就灰堂是辦大事兒的,每次都是教主級別的親自出馬。”

灰填海衝我點點頭,沉穩一笑,說:“灰堂的本事不學精了不許用。這是規矩,而且灰堂辦的事兒都是不容許出錯的,稍有偏差後果就不堪設想。所以出門辦事兒基本都是師父帶徒弟,上次的事兒不就是我師父帶著我們師兄弟兩個麽,現在我出來辦事兒,也是帶徒弟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灰九冥是灰搬山和灰填海的師父啊。看看灰家,多有正事兒,這算手把手教了。

四點多的時候郇彬給我打電話,讓我收拾收拾,十分鍾之後下樓,其實我有什麽好收拾的啊?我招呼一聲,帶著倆報馬,仨灰仙就下樓了。郇彬說給我十分鍾那是跟我客氣了,我撂下電話就下樓,他的車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郇彬示意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一打開車門,發現裏麵坐了一位美女,高挑白皙,見我看她,美女衝我莞爾一笑:“你好,我叫亢琳琳,是郇彬的女朋友。”

“嫂子好!”我趕忙叫人,輕輕握了一下亢琳琳伸過來的小手,一看就是在家不幹活的,因為這手可真軟。

亢琳琳抽回手,臉色微紅的笑著說:“還沒結婚,叫姐吧。”

這是大家閨秀,我也沒結婚呢,但是我就喜歡陳蕊管我叫姐夫。所以說同樣是吃大米飯長大的人,臉皮的厚度就是不一樣。

郇彬問我吃什麽,火鍋還是烤肉,我笑著跟郇彬說:“大夏天咱能吃點涼快的不?”

郇彬想了想,問我:“啥涼快?”

“冷麵!”其實我是真想吃冷麵,可郇彬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笑著搖了搖頭,給我拉到一家清真火鍋。跟我說:“我請你吃海鮮。”

我真想告訴他我頭段兒時間在威海一直沒離開過海鮮,可那麽說不禮貌,我隻好換一個借口:“海鮮不行,我忌口呢。”

亢琳琳在車後座跟我說:“要不去吃烤肉吧,我知道新開一家,味道不錯。肉很幹淨。”

“好啊好啊,”其實亢琳琳不管說什麽我都會說好,女士的提議輕易不要反駁,那樣會顯得你很沒修養。

郇彬在亢琳琳的指揮下來到一家剛開業不到三天的飯店,這間飯店裝修的很別致,比林默的小冷飲廳都別致,林默的冷飲廳把心思花在了壁紙上麵的比較多,而這家飯店就立體多了。每一張桌都錯落有致,雖然高低落差不大,但是給人的感覺很有意思。而且假山小溪在室內布置的很好,一點都沒有讓人覺得亂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野餐的感覺,坐在高處的覺得是在山上聚餐,坐在低處的會覺得是在小溪旁野炊,這家飯店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呢?太有特色了。

而且在整個大廳的中間還有個相對來講地勢比較陡峭的高崗,高崗下麵立著一塊大石頭,寫著三碗不過崗。高崗上麵也有一張桌子,看這意思是喝三碗就會上不去或者下不來的意思。

這裏是整間餐廳的點睛之處,讓人一進門就眼前一亮。而且這個寫著三碗不過崗的大石頭擺放的也很有講究,起到了泰山石敢當的作用,是用來擋煞氣的。可我一進門這裏就給我不是特別舒服的感覺。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不得要領。

跟著亢琳琳來到了一處地勢比較低的位置坐下,這張桌子設計的被一條小溪環繞,清澈的水流歡快的淌過下麵鋪著的鵝卵石,發出讓人愉悅的聲音。亢琳琳笑著跟我說:“我挺喜歡這個位置的,因為我希望我的愛情和生活也能像這流水一樣,細水長流。”說著,亢琳琳深情地看了一眼郇彬,可惜郇彬正在低頭點菜,注意力壓根就沒在亢琳琳身上。

我低頭笑了一下,眼光正好落在地麵的裝飾上,我心裏一驚,這條小溪怎麽抱著一個陰陽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