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線人居然是他
黃天酬聽了烏鱧的話略一點頭,跟身旁的胡澤天說:“那你斬斷那鐵索的時候,發現什麽了嗎?”
“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我隻是發現水下有異,卻不敢輕舉妄動,我想先救出小天再說。”胡澤天說:“因為太暗,我什麽都沒有看清楚。但是我覺得水下麵拽著鐵索更像是類似於機關的東西,而不是活物。”
“怎麽看出來的?”黃天酬皺著眉頭問道。
胡澤天說:“看不出來!就憑感覺,我動手的時候為了防止水下偷襲,特意布了個小陣法,用來感知水下異動。結果我砍斷鐵索的一刹那,我那個小陣法也隨之破滅。隻有所有潛在威脅消失的時候,那個陣法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
“奇怪什麽?”黃天酬問道。
胡澤天眯著眼睛跟黃天酬說:“黃教主,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次弟馬中埋伏,並不是人家有意而為,而是無心之過呢?”
“怎麽講?”黃天酬追問道。
“如果是有心致死弟馬,那麽肯定要布置的謹慎嚴密,那個東西給我的感覺,遠遠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麽點兒威脅,我覺得在她家的那個陣法很古怪,也很厲害。”胡澤天說:“但是從我們輕而易舉就破掉了來看,這個陣法並沒有人在控製,似乎是陣法本身的應變機製在作怪。”
黃天酬聽了胡澤天的話半天沒有言語,小癩寶在座位上不停的扭動,一不小心碰倒了茶杯,哐啷一聲,把黃天酬從沉思中驚醒。黃天酬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小癩寶,問道:“小癩寶,你這是幹嘛呢?有話要說嗎?”
小癩寶點點頭,說:“福辣鍋看路清粗,偶看清粗了。毀裏下四一過四頭梭子。(胡大哥看不清楚,我看清楚了。水底下是一個石頭鎖子。)”
黃天酬一驚。追問道:“什麽石鎖?水下那麽暗,而且深不見底,你確定看清楚了?”
小癩寶有些著急,跟黃天酬說:“航大昂,偶四真理看清粗了。偶裏眼睛愣看清粗毀下很遠。拉裏離毀底不遠咯。(黃大王。我是真地看清楚了。我地眼睛能看清楚水下很遠。哪裏離水底不遠了。)”
“那石鎖什麽樣的?”黃天酬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問道。
“帶發文,紙射,比偶大粉多!(帶花紋。紫色,比我大很多!)”小癩寶答道。
黃天酬聽了這話臉色微變,我問了他一句:“黃哥,知道咋的?”
黃天酬馬上變換了一個表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跟我說:“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聽小癩寶形容的覺得這東西不簡單。有些震驚。”
黃天酬騙傻子呢!呸,是傻子才會信黃天酬的。他的眼神都出賣了他,要不是極度震驚後的慌亂,黃天酬是不會給我抓住他破綻的機會的。這裏麵肯定有事兒,不過現在人多,不好直接問。等一會兒有功夫了,我要單獨問他,這個石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還帶這麽變態的功能。那以後豈不是誰去亢琳琳家都會暴斃了?想想就膽寒,亢琳琳家居然生人勿進。她二大爺的。
我見場麵有些冷場,轉頭問胡澤天:“以前怎麽沒見過你用那斧子呢?挺帥啊,沒想到你這小身板兒,居然用那麽粗獷的兵器。而且好厲害。居然能砍斷那根鐵索。”
胡澤天笑了一下,跟我說:“那件寶貝哪是我的啊,是魏老哥的貼身兵刃借給我的。魏老哥說水下陰氣肯定極重,他那把斧子的特性就是陰氣越重。它就越鋒利。每逢月圓之夜,太陰光華打開。灑落凡間的時候,魏老哥在血盆苦界就開始祭煉這杆神兵。這都多少年了?如果不是今天情況特殊,魏老哥才不會把他的**借給我呢!”
靠,魏煜巍可真夠大方的,連**都舍得借。胡澤天也夠重口的,拿大山的**去砍鐵索,好鋒利的**,居然一下子就將鐵索斬斷。
我在心裏胡思亂想一番,然後開口跟魏煜巍說:“大山,你怎麽不親自去救我?你要是親自用你的**,估計比澤天用更厲害。”
仙家的心就比我純淨多了,起碼他們並不覺得我嘴裏的**有什麽不對勁兒,反而肯定的點點頭,跟我說:“我現在傷勢還沒有痊愈,所以就暫時讓澤天用我的陰風斧。等我什麽時候好起來,我再管澤天要回來。”
胡澤天依依不舍的摸著他手上的魏煜巍的**,自言自語的說:“多好的寶貝,可惜不是我的。要不是我打不過魏老哥,我真想強取豪奪一回。”
魏煜巍笑了一下說:“你要是真喜歡,那你就用著,反正不到生死關頭,我是輕易不會用它的。因為我的小玩意兒太多了,都實驗不過來。今天的蠡蛹好用吧?”
胡澤天興奮的點點頭,跟魏煜巍說:“太厲害了,有了這東西就不怕被困住了。這玩意兒能穿梭空間,太神奇了。”
我真是聽不下去了,胡澤天他們也太沒有底線了,他們是仙家好不好,仙家怎麽會一驚一乍的還說出“太神奇”這三個字呢?太沒見識了!我在心裏搖搖頭,胡澤天這個新清風就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感覺他好像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了。
還是黃天酬穩重,一直保持著思考的姿勢,不知道他想什麽呢。對麵的烏鱧正興致勃勃的聽著胡澤天和魏煜巍互相吹捧。小癩寶有些困了,正杵在桌子上麵打著瞌睡。黃天傷在給我打眼色,我不明白他擠眉弄眼的是什麽意思,隻好輕輕咳嗽一聲,示意我要說話了,可胡澤天還有魏煜巍好不自覺的自然高聲暢談,一點都沒把我當回事兒。
我隻好各嘮各的,問黃天傷:“天傷,你……有事兒啊?”
黃天傷點點頭,跟我說:“你準備好酒好菜了嗎?我那個線人可是被我們給請來了,現在就等著跟你說老黿的事兒呢。”
黃天酬聽見黃天傷的話,立刻跟我說:“剛才說好給你壓驚的,正好讓那個線人也過來吧。讓小天跟他在裏屋談去,咱們在外麵好好喝一頓,都交個實底兒,要不然下次不好一起喝酒了。”
眾人紛紛叫好。黃天傷轉身出去,給我帶線人去了。
我坐了沒一會兒。就聽門外有侍女的聲音傳來。讓我們移駕雞鳴軒用膳。我問黃天酬為什麽起了個名叫雞鳴軒,黃天酬笑著跟我說:“隻有叫著這個名字,吃飯的時候才能保證食欲。”
黃鼠狼真的對雞那麽偏愛嗎?我咧著嘴跟黃天酬說:“黃哥,明天天一亮我就出去給你買一整隻雞。你就說你喜歡哪種口味的吧。
黃天酬笑著跟我說:“我早就開始吃素了。已經多久不吃雞了,我這個名字是給別的黃堂弟子看的。吃飽了才有精神頭,才能去給我好好查事兒!”
“你不吃別人還不吃了?你就說喜歡什麽味兒的吧!”我笑著跟黃天酬說。
黃天酬問了我一句:“啥都能說嗎?”
“啥都能說!”我點點頭,跟黃天酬說:“咱兩兄弟就不要跟我客氣了,要是沒有你。我能賺那麽多零麽!夠你吃一輩子雞的。”
黃天酬聽我這麽一說,也有些釋然了,跟我說:“要不就來肯德基吧,我覺得那個挺好吃的,我附在你身上吃過幾次,都很好吃,我琢磨著讓黃堂其他弟子們也嚐嚐啥味兒的。”
我真是服了黃天酬了,我問他:“你那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
黃天酬想了想,跟我說:“哪有幾百年。幾年就不錯了。就你上大學的時候的事兒!”
“那不就結了,現在我家這兒沒有kfc,倒是有kec,你問問你們弟子吃不吃,沒準兒是地溝油啊!”我趕緊補充了一句。
黃天酬想了想。說:“又不成年到輩子的吃,就一次兩次的沒事兒!就我跟著你那幾年,沒少吃髒東西啊,嘴倒是痛快了。要不是我保著你,你以為你能活這麽活蹦亂跳的啊?早生病了!”
正說著。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西廂房的一間寬敞明亮的房子前麵,房子的大門上麵掛著一塊紅色的牌匾,上麵寫著三個我不認識的字兒,龍飛鳳舞的。
我問黃天酬:“這就是雞鳴軒?誰寫的字兒?甲骨文啊?”
黃天酬跟我說:“我寫的,這是仙家用的字兒,不是給你們看的。我們自己認識就行!”說完,黃天酬推門進去,一進屋,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裏麵布置的太另類了,我以為怎麽不得是電視裏麵酒樓那個樣子啊。人家黃天酬壓根不整那麽沒用的東西,裏麵直接設計成了學校食堂的模樣。而且居然跟宛兒學校餐廳設計的一模一樣,居然還有一個個的窗口,上麵還寫著各種龍飛鳳舞的字體,這不是黃堂自己的副業吧?
黃天酬得意的跟我們一行人說:“怎麽樣?別致吧?有格調吧?沒見過吧?”
除了我之外,他們一群土老帽都紛紛點頭,稱讚黃天酬設計的別致新穎。我倒想群嘲一下,不過還沒等我說出口,那個線人就跟著黃天傷過來了,離遠了我還沒看清楚是誰,走近了一看,給我嚇一跳。我靠,怎麽是他?
來的人正是我表哥的掌堂大教主,灰慶雲。我得有多少日子沒見過他了。我記得他曾經說過,我出馬的時候他要來看看,可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一直都沒來過,也不知道我表哥情況怎麽樣了。被沒被這灰慶雲老爺子給玩兒死。
我是真沒想到黃天傷口中的線人居然是他。他怎麽知道老牛的消息呢?
黃天傷給眾人介紹了一番,又向灰慶雲介紹了一番我們。介紹到我的時候,灰慶雲衝我嘿嘿一笑,說:“真沒想到,你的堂口居然這麽厲害。怪我事兒多,一件推一件的一直都沒得了空閑。如果不是黃家小哥說你們堂營裏麵正在調查這個事兒,估計我還不會出來行走。”
黃天傷奇怪的看著灰慶雲,問道:“你認識我們弟馬?”
灰慶雲點點頭,跟黃天傷說:“不單認識你們弟馬,我跟你們教主也是舊識了!”
黃天酬嘿然一笑,點點頭。灰慶雲瞅了一圈,略有興致的跟我們說:“不知道前次見過的那位白衣仙子如今何在,怎麽不見她了?為什麽老友前來,她不出來相見嗎?”
我靠,灰慶雲人老心不老,他居然還惦記著胡飛雪!
黃天傷皺著眉頭看著灰慶雲,胡澤天在一旁捅了捅黃天傷,跟他說:“這老爺子說的不會是胡飛雪吧?”
從胡澤天敢直呼飛雪大名的行為就可以得出,胡飛雪雖然有了身份地位,但是下麵的人都還缺少對她最起碼的尊重,這種明目張膽的無視,甚至比黃天酬想當初啥都不是的當一把手被下麵的人藐視的情況更嚴重。
隻不過黃天酬還有翻身之日,就是不知道我可憐的飛雪妹子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重新化形為人了。
灰慶雲老爺子不單心沒老,耳朵也沒老,胡澤天小聲跟黃天傷說的話都沒瞞過他,他立刻喜笑顏開的說:“對,你說的就對,那丫頭我記得是叫飛雪來著。就算一會兒不來,酒足飯飽之後我也要見見她。人家可是胡家,跟著你的黃家報馬都成了教主了,那飛雪那小丫頭是不是也跟他一樣高升了?”
我點點頭,跟灰慶雲說:“老爺子你說的對,她真成了我堂口的頭排副教主了。隻不過最近閉關呢,你真看不著她,等以後有機會的。我再給你引見引見。”
話雖這麽說,可我心裏想的卻是你丫的如果還敢來我非讓黃天酬揍折你丫腿不可,看看我堂口的灰家教主和副教主,哪個不是沉穩老練,有一個跟個老色鬼的嗎?剛一來就要找漂亮美眉。太不把我堂口放眼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