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天現異象
“活著!”我笑著轉過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宛兒認真的告訴她:“好好活著,不論什麽時候,發生什麽事情,求生是最重要的,生死就在一念間,自己都把自己放棄了,神仙都救不回來你。”
“你這不廢話麽,”宛兒原本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聽我說完,立刻變得有些憤怒,好像我耍了她一樣,她不滿的跟我說:“能活著誰願意死?”
“所以就更應該好好活著,”我拍拍宛兒的手,跟她說:“熬過這一陣,剩下的,就是又一個數千年的太平盛世。”
“你的意思是說,過了這陣子就好了?”宛兒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跟宛兒說:“老祖宗沒有告訴咱們怎麽度過劫數,但是卻告訴劫數會持續多久,這不是一瞬間的事兒,就比如火山噴發,不是放屁,是竄稀。”
“咦——”宛兒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的真惡心。”
“多形象啊!”我眉毛一挑,跟宛兒說:“火山噴發可不就跟那啥似的麽,一使勁一杆子,放屁那是地震,有一個響的,也有連環的,連環的都是頭一個響,那是主震,剩下的越來越小,是餘震。”
宛兒瞪了我一眼,轉過頭去,看向車外,我咂咂嘴,覺得沒什麽啊,很難再有這麽形象的比喻了。雖然惡心點兒,但是那是心髒才覺得惡心。
我本想靠著椅背休息一下,快到家了,等著我的究竟是什麽還未可知,我必須養精蓄銳。
眼睛剛想閉上,胳膊忽然一疼。我睜眼一看,宛兒死死抓著我的胳膊,手指甲都快嵌到我的肉裏了,但是她卻沒有回頭,眼睛死死的看著車窗外麵。
我的目光被她的一頭秀發擋得死死的。啥都看不到,我一邊把胳膊從她的爪子裏麵營救出來,一邊坐起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兒,剛一起身,我也跟著驚呆了,我們走的是高速公路。公路兩旁是荒甸子,天又黑得早,所以此時兩旁已經漆黑一片了。
在黑色的背景下,天上的星空看得格外清晰,我剛向外一看,眼神就被天上的異狀吸引住了了。天上居然有一片星星都泛著紅光,在一片紅色星星的外圍有幾顆特別明亮的星星,這幾顆星星排列的有棱有角,這種排列如果不仔細瞅可能覺得沒有什麽,但是在我眼中可就嚴重了。
天上的星星居然排列出一個巨大的棺材形狀,而且棺材蓋並沒有合嚴,好像被人從一側推開……當然了。這需要異常強大的聯想能力才能想象出來,我有些不確定宛兒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是一個東西,所以我多嘴,問了她一句:“你幹嘛呢?怎麽這麽激動?掐疼我了。”
“別吱聲,快看外麵天上!”宛兒輕聲跟我說道:“看到那片紅光了嗎?”
我心中一動,宛兒跟我居然如此合拍?我輕輕握住宛兒的手,跟她說:“看到了……”
“你發現什麽了嗎?”宛兒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看來她確實跟我看到的東西是一樣的,真沒想到,接二連三的奇遇發生在宛兒身上,她現在也能發現問題的重點了。還沒等我開口說出剛才我看到的形象,宛兒接著就說:“天哥,那片天空的戾氣怎麽那麽重?”
戾氣?重?我怎麽沒發現?
我重新仔細的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宛兒所說的戾氣,我有些不解的指著天上閃爍紅光的地方問宛兒:“你是說那裏嗎?”
“是!”宛兒肯定的回答道。
我不解的問她:“什麽戾氣?我怎麽沒感覺到?”
“不會吧?”宛兒一邊驚訝的問道。一邊回過頭,我見她回頭,也把臉扭向她,四目相對,我差點一腳給宛兒踹下車去。
宛兒的黑眼仁居然變成了透明……好像、好像水晶一般,而且晶瑩剔透的瞳仁上麵好像多了很多切割麵,如同鑽石一樣閃爍著,宛兒見我一臉驚恐的樣子,趕忙問我:“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我低聲叫道:“你眼睛沒事兒吧?”
一聽我問起她的眼睛,宛兒“哦——”了一聲,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再睜開的時候,宛兒的眼睛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我忽然覺得有些膽寒,我身邊的女人,還是那個溫婉可人的宛兒了嗎?
宛兒衝我吐了一下舌頭,跟我說:“剛才我不說了麽?我發生了一些變化,這隻是其中之一,嚇你一跳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使勁咽了一口吐沫,跟宛兒說:“嚇我一跳不要緊,剛才我差點兒給你從車裏踹出去。大晚上的倆眼珠子冒白光,這還是人麽?”
宛兒瞪了我一眼,跟我說:“你現在能體會到我的感受吧?原來的你給我的感覺就跟這個差不多,我感覺你都不是你了。但是我依然愛你。”
宛兒最後一句話又觸動了我敏感的小心髒,握緊宛兒的手跟她說:“謝謝你,剛才我就是冷不丁不習慣,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對了,剛才你說的戾氣是怎麽回事兒?我怎麽沒看出來?”
宛兒聽我這麽一問,用手一直窗外,跟我說:“你能看見那片紅色的星星嗎?”
我點點頭,答道:“能啊,怎麽了?”
“那片紅色的星星為啥是紅色?”宛兒的語氣有些顫抖的跟我說:“我的眼睛變成剛才那樣之後,我看到的東西就不再那麽具體,有點兒像加工過了似的,就好像那片紅色的星星,我如果正常去看,就是星星變成了紅色,可我的眼睛變成剛才那樣去看,我看到的是一個血池,上麵蒸騰著不甘的戾氣,好像在等待什麽。聯想起你剛才說的,天象變,則有大禍亂。我就有些害怕,這算不算天象變?”
我聽宛兒一說,心裏也跟翻了個個兒似的,本來我的意思就是連扯淡帶山呼的讓宛兒放輕鬆,不要總把神經繃得太緊,怕她受不了那個節奏,可我沒想到,我那麽信口胡謅,反而讓宛兒心裏對這件事兒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