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拉住焦嬌的手,眼中像是有點點的繁星似的。

“嫂子,你都不知道,自從上次你去完我家以後,我媽再就沒敢碰過我,雖然三句話不到她還會罵我,但是我已經知足了,至少我還能繼續學習!”

明月的臉上雖然是高興的,但焦嬌從心底覺得難過。

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不偷不搶,能有什麽錯?隻不過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怎麽就這麽難!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焦嬌臉上卻是笑著的,“真好,隻要你努力熬過這一年,考上大學!你就可以自力更生離開他們了!”

明月聽到焦嬌的話,笑到合不攏嘴,就像是曙光在眼前一樣。

“嫂子,等我考大學的時候,我想去學法律,是你讓我第一次接受的法律,深深地了解到它的強大,日後我也想用我所學到的知識去幫助其他人。”

焦嬌拉住明月的手,“當然可以,隻要你喜歡的,就努力爭取去做,不要給人生留下遺憾!”

兩個人交流甚歡,就像是好久不見的知己、朋友!

“嫂子!我哥說你同事來了幾個,讓你出來招呼招呼!”

“好!”

焦嬌之所以跟明月在屋裏聊了這麽長時間,主要原因就是不知道跟這些不太熟悉的同事,有什麽好聊的!

但畢竟是請人家吃飯,自己還要盡地主之誼,出去露個麵意思意思的。

院子裏,已經來了七八個同事,他們坐在圓桌上閑聊著,見焦嬌從裏屋走出來,目光都投到了她的身上。

“哎呦這不是新媳婦嗎!”

“快過來!快過來!”一位年歲稍長一點的大姐,拍了拍她身旁的木凳子吆喝著。

焦嬌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

“哎呦,你說這城裏的丫頭是養得好,這小手啊!細粉兒得跟塊豆腐似的。”

大姐抓住焦嬌的手就上下的捏了起來。

焦嬌尷尬地將手抽了回來,“大姐見笑了,像您這手,要是幹完活擦點兒哈喇油,不出幾天就跟我這似的了!”

被焦嬌這麽一說,大姐高興的,笑得合不攏嘴,看了一圈桌上的同事,打趣自己說道“哎呀,我這都是老菜幫子了,咋摸都不行了!”

就在大家聊天聊得高興的時候,陸振剛端著最後一盤魚從廚房那邊走了出來,“好了好了!這菜基本上都齊了,大家動筷吧!小軍!出來吃飯!”

“哎呦,振剛!咱廠長還沒來呢!誰敢動筷啊!”

大姐笑著說道。

“沒事,廠長和茉莉出去辦事了,他們得晚到一會兒,咱們先吃都已經跟我交代了!”

聽到陸振剛的話,桌上的同事,麵麵相覷地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小軍兒和明月也從屋裏走了出來,坐在了焦嬌和陸正剛的旁邊。

“哎呦,這小軍兒也成大小夥子了,那年陸振剛到去單位的時候,領著小軍,那小軍才到振剛的胸口,還哭鼻子呢!你說這一轉眼多快!”

大姐的話,惹得所有同事都哈哈笑了起來!小軍耷拉著臉,低著頭吃著飯!

小軍已經是個18歲的大小夥子了,雖然大姐說的都是事實,但對於這個半大小子來說來,這些事是會讓他不好意思的。

“可不咋的!這不連對象都有了!”

旁邊一個男同誌懟了懟大姐接著說道。

聞聲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明月。

“這閨女不是俺們院兒,明老大他家的閨女嗎!”

明月卻沒像小軍那般,抬起頭來,非常有禮貌地回應到,“是的姨,我是明濤的大閨女,也是小軍的同學!俺們不是對象關係!”

凡事就怕解釋,聽到明月這孩子的話後,大家夥都笑了起來。

“哎呦哎呦!搞對象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現在改革都開放了,俺們那時候十有八九可都當媽了!”

陸振剛的這幫同事,雖然文化不高,但各個心地都是挺善良的,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的也都是家長裏短。

焦嬌其實也挺喜歡這種氛圍的,這種感覺會讓你整個人身心放鬆下來,覺得很自在!

不像她以前在焦家的時候,來的客人都是達官顯貴,聊的不是金錢就是生意。

“哎呦各位!這就吃上啦!”

聽著聲音,大家夥就知道是廠長來了,所有人忙放下手頭的筷子,起身目光先迎了出去。

吳廠長的旁邊,站著的不是茉莉,而是焦嬌熟悉不過的人賀明亮!

而兩人的身後並排走著的,毋庸置疑是茉莉和溫柔兩個人。

四個人一前一後像是來審查工作一般!

走到桌前,連飯桌前椅子都有人替他們拉好。

“都別這麽拘謹,咱們今天可是到人家,振剛這裏,慶祝人家新婚的!在單位也沒看你們這麽跟我畢恭畢敬啊!”

吳廠長邊開玩笑,看向身旁的賀明亮,直到等賀明亮坐在了桌前,吳廠長才坐下。

“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上級剛派下來的幹部,賀書記!專門來幫助咱們城雙村搞建設的,日後咱腰包鼓不鼓,就全靠賀書記了!”

吳廠長剛講完話,圍在桌前的同事便鼓起掌來。

吳廠長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

“這位我就不多介紹,大家夥估計都認識,這可是我們賀書記的賢內助,賀書記日後能全心全意把精神頭都投到咱們成雙村,那全靠好媳婦,這位才是背後的大功臣。”

溫柔在城雙村生活了二十多年,因為長得妖媚,再加上李淑英那樣的娘,十裏八村沒有不認識她的,再加上真假千金那麽一檔子事,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名人。

大家夥都以為溫柔嫁到了城裏,過上了榮華富貴的生活,誰也沒料想,她居然又回來了,而這次卻是以書記老婆的身份回來的。

吳廠長剛介紹完溫柔,溫柔就從凳子上緩緩地站了起來,像是身上穿了一件繁瑣的晚禮服,高傲得像一隻孔雀,差點就把臉揚到天上去了。

“我和城雙村可真是有緣分,兜兜轉轉一大圈我又回來了,雖然是回來了,但身份不一樣了,人各有命嘛,天生的金貴身子,走到哪裏都得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