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俱是麵麵相覷。不知所措:不知該動手,還是該撤退,去留之意不定。

賈浩怎的突然站了起來,且看他的神色平靜,也不像是苦苦支撐,押挨之意。

難道他方才吐了那麽多的血,隻間隔了這般一小會兒,人就全然的無恙了。

不解,疑惑,頓時籠罩在了眾人的眉間。

其實何曾有人知道:賈浩這廝膽大包天,竟然將伏靈蛇的屍體吞入了自己腹中,導致蛇鱗狠狠的卡住了他血液的運轉,久久不能與大地之母的血液很好相連,以至於四肢酸軟,全無氣力,甚至連同走路都想摔倒的模樣。

如今蛇鱗被全然的嘔吐出體外,大地之母的血液重新在賈浩的體內流轉,猶如被閘門久關著的洪水,猛然的開閘,水渠之內洪水暴漲,是以方才的賈浩險些有崩血的跡象。

不過幸賴他右手掌心的那道傷口,可以實時的幫他排泄掉體內多餘的血液。

賈浩掌心的那個傷口足足十多個年頭了,若非這道傷口幫他從體內排了十多年的多餘之血,那他賈浩注定是要在十歲之年夭折的。

是以從腹內噴出的哪一點血,對賈浩這個暴血之體的人而言,又算得了什麽。

眾人對此卻是不解,他們均是不知為何對方竟然好得如此之快,這其中一定大有因由,有了因由的人一定也是神通廣大之人,如此留在此處必然無疑。

一念至此,好多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形,準備掠走。

“虎視眈眈的圍觀了這麽久,都一心想著乘火打劫,如今你們什麽都沒得到,難道就想著空手而歸,豈不寒磣了些,惹得其他高手非議。”賈浩冷笑一聲,二十多個人,二十多條性命,他賈浩都要將他們全然的留在這兒。

眾人聽聞此話,臉色微變,均知對方已然動了殺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當下打定主意欲要離開。

可奇異之事此刻發生了,他們的雙腿竟然在同一刻定在了原地,而且更為怪異的是:他們體內真息也被阻隔了,不能正常的運轉,也就是說,他們此刻以為魚肉,隻能

無奈的任人宰割。

“想要從我的手上逃走,未免也太小看我這人了。”孤城身後的錦繡畫紙此刻穩穩的展開,停在他的前麵,微微的抬起右手,一直血紅色的畫筆正沿著畫紙輕輕的劃過,頓時一抹猩紅的斷斷續續,曲曲彎彎的線條被畫在了錦繡畫紙上。

二十五個人,二十五個線條,都是起筆第一畫,隻為將對手的身形定在原地。

眾人不懂得賈浩的神通,更不知他用的乃是何種妖法,但這定身之術未免太過於駭人了,他們麵色恐懼的看著賈浩這人,俱是不知出了何事?

“如今隻剩下你一人而已了,你以為你能逃走不?”賈浩冷笑一聲,輕蔑的看著權風。

冷汗津津,後背上更是濕透了一大片,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賈浩:這人究竟是什麽怪人,隻一個簡單的線條就將這麽多的高手全然的製服在原地。

氣氛驟然而巧妙的驚恐起來,好多人的瞳光睜得大大的,如同一溪,黑漆漆的夜月潭,深邃不見底。

“放心,你們死的過程會很平靜,很平靜,全無一絲的痛苦,全無一絲的折磨;因此安然的閉上你們的雙眼,靜待著死亡的降臨吧,不要試圖掙紮,掙紮隻會讓你們更痛苦,死得更慘不人道。”賈浩臉色平靜的說道,並低下頭,用手執著畫筆,輕輕的開始在紙上擦擦的畫過。

他的過目不忘總是那般完美,完美到看一眼,二十五個人的相貌以及細節都能全然的印在腦中。

不過他的畫筆,自然是不需要畫得這般詳盡,他隻要大致的勾勒出對手的輪廓就可以了。

呼,輕風一吹,一個大大的活人就這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眾人滿臉駭然的看著那個空****的地方,這裏曾經可是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的憑空無故的什麽都沒了。

這是什麽功法?人死了,屍體也跟著消失了,而且也沒看清是如何死的,如何消失的。

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妙之處。

第一個人畫完,賈浩噓了一口氣,錦繡畫紙上儼然便是方才消失那人的畫像。

賈浩再次動筆的時候,第二個人終於感覺到了一雙溫和之極的手似是沿著自己的雙腿一直侵襲而上,一絲暖意樣樣的氣息也侵入了自己的體內,不斷地侵蝕著自己的軀體,待氣息繞過一周之後,一股無名的恐懼感突然罩上了他的心頭以及臉上:是死亡,是死亡。

有心喊出這句話,但隻是徒勞而已,因為他發現自己連同張口的氣力也喪失了,任憑自己的身體化輕,化為透明,化為青煙一屢,虛無,

第二個人搞掂,賈浩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他的筆法愈來愈純屬,半盞茶不到的功夫,他就畫死了兩個人。

這可比以往的自己快多了,莫非是自己偷食伏靈蛇之故,而大大的增快了自己的畫筆速度。

呀,一聲怒吼傳來,眾人都不由得斜著眼眸看著這個兀自怒吼的莽人,碰,兩腿脆斷的聲響,那人直直的栽倒在地,鮮血從斷腿處如兩堵噴泉一般急速的噴出。

沒想到這人為了活命,手段倒是挺狠的,若是他體內的真息稍稍的強大了一些,是定然做不到這一點的。

好多人都臉色蒼白的看著對方:莫非自己竟也要學他,斷了自己的雙腿,才能安然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啊,那人的一句痛吼聲,黃忙不迭的從懷中掏出一瓶金瘡藥,猛然的捂住自己的斷腿之處,啊,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之聲。

碰,殘骸橫飛,血肉飛濺,挨得近的人頓時被飛噴了一身的碎肉。

隨著這一生碰的響聲,好多碎肉殘骸裏麵似乎都包含著一種臨死前痛苦至極的嚎叫聲。

!?

怎麽回事?眾人詫異,恐懼,究竟發生了何事,這家夥怎麽突然無緣無故的玩起自爆來。

“我都說過,不可亂動,否則你們會死得更慘,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聽,非要試試這種殘忍至極,慘不忍睹的死法;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仁至義盡,誰要是還想強行的破開我的止血畫筆,大可以再來試試。”賈浩微微的將頭抬了起來,四下冷眸過處,冷冷的看了一眼被他製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