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聲,天空降下一道炸雷,聲音將大地上所有生命都驚動了。

花草樹木,人獸魚翼,所有生命都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栗,均皆引腰、匍匐在地,身子不斷的抽搐。

喀嚓一聲,天空又降下一道炸雷,大地開始微微的顫動。

天空異象陡升,封鎖天空的紅霧散盡,陽光陡然普照大地,萬裏的天空,星辰遍布。

大白天的星辰羅布?

喀嚓一聲,天空又降下了一道炸雷,天空開始如鏡一般碎裂,裂紋如同蛛網一般迅疾從頭頂擴張。

隨之呼應的還有大地,大地也開始碎裂,寸長的裂紋如同蛛網一般在大地迅速蔓延,見山裂山,見水裂水。

凡是與裂紋相豎著對應的人獸魚翼,花草樹木,身上盡皆身體碎裂出道道的傷口,鮮血嘩啦的一聲輕鳴,順著身體淌下,流到大地上麵,順著大地的裂紋而動,統一的向一個方向匯聚~日出的東方。

即使萬裏的星辰以及天陽都不可避免這一災難,盡皆開始碎裂出了蛛網般的裂紋。

喀嚓一聲,天空陡然顯現出了一張男子震怒的俊臉,這個人臉,之大,足以彌漫住了整個天空,大地驟然一黑。

呼嘯,一聲風動,大地之上也陡然顯現出了,一張女子痛苦的人臉,這張人臉,之大,足以囊括整個大地。

“怎麽回事?城哥?”影清清看著天空的巨臉,小聲的問道。

噓~,孤城一把將女人壓在了身下,不讓她動彈半分,更不讓她抬頭看上空。

影清清緩緩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淚水依舊在流淌,擦也擦不盡,身上也依舊在流血,但卻絲毫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徒有一層虛弱之力。

兩張巨臉緩緩的靠近,天空之上烏雲滾滾,雷電交加,大地之上,橋斷水倒流,房屋碎裂。

所有生命都不敢抬頭看天,更不敢看地。

兩張巨大的臉終於相吻在一起,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緩緩的融為一體

“讓你受苦了,大地之母。”吻吧,男子的聲音。

迎合的那張巨臉微微的搖了搖頭,掉下兩行淚水,淌在大地之上,砸出數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是那個畜生冒犯了你,我現在就把他揪出來,將他碎屍萬段。”男子的一個震怒,大地所有的生命都緊貼在地上,啃了滿口的汙泥,更甚者,滿口的鮮血。

女人的巨臉,又搖了搖頭:“他的成長已然非是我二人可以控製了,即使你找到了他也是絲毫奈何不得他的,難道你沒有發現,你我二人體內的氣息正在緩緩的流失麽?”

“是他,是他內個逆子?”男子疑惑的聲音。

女子點了點頭,又是無語。

“畜生?畜生?”男子怒嘯一聲。

碰碰,隨著這一怒嘯,萬裏的星辰盡皆碎裂,化為了虛無,天空之上再也沒有了一顆星星的閃耀。

“那麽又是誰冒犯你的神威,褻瀆了你高貴的身體?”男子憤怒的追問道。

“是老六內個逆子。”女子嚶嚶的哭道,又是兩行委屈的淚水落在了大地之上,瞬即轟然的一聲,又砸出幾個深不見底的深坑。

“好吧,既然我們兩個奈何他們不得,不若棄之而去,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地妹,你你且稍稍的忍耐一下,即刻,我就將你的神靈救出來。”那男子喟然長歎。

“天哥,不可以,不可以。”女子又哭道,淚水如雨一般滑落。

“為何?”男子又疑惑的道。

“沒有大地,就沒有上天。沒有天地,就沒有萬物的沉浮;同樣,沒有萬物的存在,也就沒有天地的存在了…”女子哭著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這畜生將我二人的性命跟大地萬物的性命綁在一條繩子上麵了?若是萬物死,就是你我死?是不是這個意思?”男子微微的有些明白了,因何地妹不能抽脫開身形,原來竟是這般的一個緣故。

“那他究竟想要做什麽?統治天地,統治萬物。”男子焦急的道。

初始創造人類,他們為了能賜予萬物血肉之軀,才生出了第一個兒子~血靈石。

用來承接天地與人間萬物的血脈,想不到,此時竟然反被這個畜生以怪異的手法,生生的將天地血脈直接引連接到萬物體內,讓他們直接將鮮血之靈導入萬物的體內。

難怪這幾天身子都時不時的要經受尖銳的刺痛,而且絲毫沒有頭緒,初始還以為是自己不舒服了,卻原來是這麽一個道理

如此他們兩個果然是不能撒手離開,更不能不管這萬物蒼生了。

“天哥,我已然交待了城兒,讓他去刺殺這個逆子了,相信這事不會出任何差池的。”女人略略的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男子旋即苦笑一聲,身為血靈石的父親,可是知曉,向要殺死血靈石,豈是那麽簡單的,因為此子體內的血靈之息,已然不屬於他二人掌控了,如此,這血靈石就變成了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人了。

想要殺死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又豈是那般簡單的。

“那麽,你又是在何處被困著的,我即刻去救你。”男人苦笑了一聲道。

女子微微的搖了搖頭,俏臉上的淚痕也幹涸了:“你別去了,他已經重新造了天地之境,你進去隻有徒勞被困住的命。”

“另辟天地的神通,他何時竟也學會了?又是誰交給他的?自學的?”男子的神色更為凝重了。

女人點了點頭,身為母親,她還是微微有些了解這個長子的,此子天賦極佳,隻是做出了這般不可饒恕,且有忤逆天地的事情。

“是以我們兩個殺不死他了,但他卻能,在不久的將來殺死你我兩個,如此我們也隻能束手待斃,靜待著他的殺伐了。”嗬嗬,男子苦笑了一聲。

笑罷男子略略的安慰道:“無事,反正你我兩個都活了不少年頭了,尚若因此而死了,倒也沒什麽冤屈的。”

女子卻沒這麽樂觀,他知道天哥在安慰她,是以秀眉微沁,卻是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