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城哥你就不要再拿小弟我開涮了,趕緊搭一把手,我可不想被這飛葉穿成肉網。”賈浩訕訕的笑道。

哼,真是麻煩,孤城冷哼一聲,霎時揮出兩道劍氣,將漫天的飛葉絞為粉碎。

吟~陡然一聲嘯從山那邊傳來。

孤城眉頭微皺,這正主終於出現了。

~地伏之體的地伏守衛。

射出意識,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山頂爬出一顆蛇頭,而蟒蛇的身子卻隱沒在山後。

草TM,地伏守衛的蛇頭竟然那麽小,孤城暗罵道。

三大靈蛇:地伏守衛,伏靈蛇,玄靈蛇。

三大靈蛇以玄靈蛇的頭顱最為大,地伏守衛的頭顱最為小。

偏又地伏守衛的護鱗也最為厚實,不易攻破穿透。

怎麽辦,孤城的額頭不斷滲出汗水,一直淌到了勃頸處,竟也絲毫未覺,這般遠的距離,這麽小的頭顱,豈不更沒有任何把握射死這畜生。

吼,一聲怒嘯。

恨透過護身龍筋的縫隙,睜開到一個小小的蛇頭在十五丈的大山後麵蠕動著,不多時便將它半截的巨大身子拖了出來。

嘿嘿,恨冷笑一聲,終於特麽來了,爺正犯愁你不會來呢?

隻要你敢放出你腹中的靈間之炎,爺就敢放出自己的怨天結,將它們全部收了。

地伏守衛的蛇頭頭頂站著一個人,孤城微微皺了皺眉頭:想必這人就是他們來玄葉鎮時見到的第一個人:也就是地伏之體的內人。

他們終於來了,隻是緣何靈間之炎還未有降臨?莫非地伏之體也是心存顧忌?

吼,地伏守衛一聲怒吼,口中腥藍色乍然而顯,霎時將蛇身前麵的飛葉盡皆燃燒。

哧~是飛葉被靈炎燃燒的聲音。

氣勢微微一頓,漫天黑壓壓的烏雲乍然變成了藍色的炎雲,自天而降。

去死吧,地伏之體內人,雙唇微吐,冷冷的道:去死吧,敢跟我仇怨作對,下場就唯有一死。

嘿嘿,隻要你恨死了,三人組就唯我仇怨為首。

恨微皺了皺眉頭,看著漫天的藍炎鋪天蓋地而來,心上微思,這隻是半腔的靈炎,一念至此,將體內蠢蠢欲動的怨天結又收了回來。

掌中龍筋抖動,將襲向自己的靈間之炎盡皆纏繞在了龍筋上麵。

呼,藍色的靈炎霎時將恨掌中的那根龍筋整個燃燒。

龍筋徒有龍力,卻沒有上古邪龍的絲毫龍威,否則地伏之體即使有嗜燒一切的靈炎,也得如同一條小爬蟲一般,乖乖得趴伏在地,為惡不得。

不過龍筋乃是一件至寶,是以靈間之炎在龍筋上麵燃燒的也是極慢。

孤城為了節省自己體內的天陽之息,早就潛入了車內將影清清手中的千手劍持在了手中。

他體內的那一道天陽之息排行在靈間之炎之上,因此在碰上靈間之炎的時候,也是隨手化解,稍稍輕鬆一些。

隻不過孤城體內的天陽之氣,隻有四光合影的境界,否則以七光合影級別的天陽之氣,斬殺靈炎,自是易如反掌。

賈浩眼見得漫天靈間之炎飛來,也不再逞強,索性一個溜身,鑽入了車內。

被燃燒過的飛葉,因為重力見輕,是以在空中劃過的軌跡也是絲毫沒有規律,隨風一飄,大半的都撲在了鎮子上的民居房頂。

“我X他老母,竟然是靈間之炎。”方才內兩個還在調侃孤城等人不識天高地厚,敢於跟玄葉鎮的飛葉爭強好勝的兩個呆比,眼見得漫天靈炎嗜空,頓時麵色如土,一個不穩,從椅子上麵滑落,跌到了桌子下麵。

玄葉鎮的民居房由於均是木頭做成,是以不大功夫,就被靈炎燃燒浸透,侵入了房間內,開始燃燒屋內的物什。

眾人都視得靈炎的厲害之處,是以都離得靈炎遠遠的:廢話,這種沾染不得一點的靈炎,誰人還不避開呢。

幸賴這靈炎有一共性,就是非要像燃燒繩子一般,從一端燃燒另一端,不胡亂的破壞這一規律。

不過這麽的燃燒,也必然有個壞處,那就是將燃燒之物,務必燃燒個殆盡,絕不容許有半點殘物尚存。

“真特麽犯賤,竟然用靈炎為非作歹,不過怎麽辦,怎麽辦,都特麽火燒屁股尖,火燎火燎的。”

“外麵靈炎吞空,出去唯有一死;待在裏麵雖能暫保無虞,但終究還是會葬身火窟的。”

“話說這靈間之炎一般也是不會任意炙殺生靈的,但這地伏之體怎麽可以放任地伏守衛胡意妄為。”

“且看看再說,實在是扛不住了,我們再衝出去。”

幾個人都已然躲到了樓的底層,而樓的上層已然熊熊的藍炎,卻沒有冒起絲毫的黑煙,或許這也是靈炎嗜燒旁物的特性吧。

特麽的,恨丟棄掉掉手中被靈炎幾欲燃燒殆盡的龍筋塞入了地底,隻有土行能很好的埋葬靈炎。

遠遠觀看鎮上陷入一片火海的地伏之體,嘴角旋即露出挑起一個弧度,終於將這廝手中的龍筋毀掉了。

至於吐出的那半腔靈炎,仇怨也是毫不在意的,畢竟靈炎不比尋常火焰,因為它乃是有靈性的火焰,也是可以被地伏守衛收回的。

不過當目光觸及到孤城那廝身上,他的嘴

角不由一陣抽搐:天陽之息,草特麽的,竟然能吞噬我這嗜燒一切的靈炎。

看來還是古語說得好:一物降一物,不過對方才是四光合影之境;四光合影,何足道哉?相信過不多時,此人體內的天陽之息就會消耗殆盡。

到時還不是,被自己手到擒來。

嘿嘿,一念至此,他俯下身子用手輕觸了觸,地伏守衛的蛇頭。

接收到主人的命令,地伏守衛巨大的蛇眼微微動了動,似是猶豫不決。

不過片刻之後,地伏守衛似是打定了主意:隻要有主人在,就會有我在,隻要有我在,還怕這靈間之炎收不回來麽?

吼,一聲驚天的咆哮。

一抹腥藍自地伏守衛的口中又吐將出來。

看到這個異變,恨旋即一笑,這一定是內半腔的靈炎了,好吧,你連老本都掏出了了,那我索性也把自己的家底全部抖落出來吧。

“往日裏,你們不都說我恨是徒有其名,僅能靠著一條龍筋耀武揚威?還揚言說我恨若是失了手上的這條龍筋,就什麽都不是了;那好吧,我恨就在今日就讓你們大開眼界,看看我這真正的怨天結。

你仇怨竟然膽敢令自己的地伏守衛將一腔的靈炎都射在這玄葉鎮子,禍害蒼生,那我恨就替天父地母來教訓你這個不孝之子,也讓你知曉什麽才叫做後悔,什麽叫做有去無回。

好不易的將漫天的靈炎屠戮殆盡,孤城方要擦拭掉臉上的汗漬。

哧的一聲輕鳴,漫天藍雲再現,霎時遮天蔽日,瞬間將漫天的紅霧也燃燒著了,整個玄葉鎮的上空頓時附著在了藍色的幕布之下。

紅霧乃是萬物的血靈之氣所凝聚,是以被靈炎燒了也是毫不奇怪。

隻是如此,可就全然陷入了困境。

孤城察覺到這一切後,暗暗尋思,想必紅霧乃是被方才的某片燃燒的殘葉擦到燃燒了,不過此刻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是以他勉力站起身形,手中長劍指空,欲要一招冰焰暫時將空中被靈炎炙燒的紅霧暫時凍結,化為虛無。

隻是誰來替我阻擋亂飛的燃燒飛葉呢?

這可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賈浩,孤城一聲斷喝。

賈浩早就看到了空中的異象:藍雲徐徐而落,急速而降,是以在孤城吼過之後,旋即明白了過來,當即一躍站在了馬車前麵。

氣憤的是這廝竟然說了一句無比喪氣的話語:城哥,我可是沒十足的把握抵擋這些飛葉。

“沒十足的把握,也得試試,嘿嘿。“孤城幹笑了兩聲,不由得伸出微微幹裂的舌頭,舔了一下雙唇。

我擦,何時我也變得這般興奮,這般嗜血了,孤城旋即又做了一個舔唇的動作,同時不忘一劍將飛來的靈炎飛葉絞碎。

星星藍色撲打如土中,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之後,賈浩已知孤城體內的天陽之息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好吧,賈浩微微猶豫,身後的錦繡畫紙霎時擋在馬車上麵,反複的層疊,正不知疊了多少層,全然的將兩輛馬車環繞在內。

撲撲,是飛葉有力穿透的聲音,哧,是錦繡畫紙被燃燒的聲音。

眼看著錦繡畫紙被靈炎塗抹的全藍,賈浩微微的眯起雙眼,不由得抱怨,這廝怎麽還不動手呢。

嘩啦,喀嚓,刺,聽到這三種矛盾而又完美契合在一起的聲音,賈浩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真特麽是救星啊。

一層四色的冰焰霎時凍結住錦繡畫紙上麵的靈間之炎,並一嘯衝空,將漫天壓下來的藍雲,一舉凍結。

好美啊,影清清不知何時竟然鑽出小腦袋看了一下天空。

漫天的四色冰炎乍然而落,情景好不壯觀。

孤城暗皺眉頭:這小妮子,遲早都是惹禍的精。

一念至此,孤城伸出左手,疲軟的將女人的小腦袋又推了回去,口上冷冷的道:“去去去,你個小丫頭,懂個屁啊?”

“才不呢,才不去?”小腦袋一個斜移,霎時掙開了孤城的右手,旋即又鑽出了馬車。

“我去,你再不回去,城哥可就不讓你跟著了。”說這話的時候,孤城揮手又是一劍,將射來的靈炎化碎到旁邊。

撲撲,是靈炎入土的悶聲。

女人猶豫再三,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小口微啟,輕聲道:“那城哥你可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你個小丫頭,給我回去吧。”孤城順勢將女人的小腦袋又塞了回去,看著不再伸出來,輕舒了一口氣。

呼嘯一縷清風,天空的冰焰乍然而逝,再無旁物。

Ye群前輩的招數果然是好用的緊,不過消耗太特麽厲害了,孤城隻感覺到體內一陣抽搐,心知今日一戰消耗太劇,旋即運轉體內的筋脈,讓天陽之息徐徐的淌過來,以繼續戰鬥。

看著漫天的藍炎盡皆被凍結化解,仇怨的冷臉狠狠抽搐了一下:心痛啊。

同時看向孤城的雙瞳也透出了一絲狠戾,此人今日必死無疑。

“師弟,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師傅他老人家教給我的功法:怨天結。”不遠處傳來恨的嘶吼。

孤城可不敢耽擱,他心下一直都不明白,什麽才是怨天結?

肯定不會是燃燒殆盡埋

入地底的內條龍筋,否則可就太對不起高手的名頭了,也就太過低估高手的聰明才智。

三百年的ye群,創出六式逆天殺招;二百年前的影天愁一劍無蹤,令上古邪龍飄紅。

一手雙刀死閻羅,一記雙刀逼迫東城封龍殿。這幾位都不是靠著兵器之厲,卻做出了驚天之舉。

如今再加上一個李默天,他所創的怨天結想必也是一式必殺了。

吼,一聲痛哼聲穿過整個玄葉鎮。

怨天結!!!

隻短短三字!但卻穿透了雲霄。

孤城回過頭,用神識掃定時,噗噗噗的疑聲穿過,是恨的體內射出了漫天的紅線。

不對是,是筋脈,細線一般的筋脈。

他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

人的筋脈怎麽可能如同細線一般細呢?

孤城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天下人的智慧真特麽難以理解:像紅花一般綻放,像蛛網一般鋪開。

難道這就是高手與低手之間的區別所在麽?

不過這同歸的一招,顯然是一個未有全然完成的招數。

想到此時:孤城也便明白了這其中的因由,李默天一定也是深知這其中的緣由,是以才賜予他一根龍筋來複仇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恨師兄來施展這一招怨天結。

一念至此,孤城將神識移到了恨的身上,果然如他所料:恨的身子如同綻放的禮花一般,去了上半部分,徒留了腰間以下的部分仍杵立在大街上麵。

真是沒有痛苦的死去,想必也是李默天前輩這人很怕痛的緣故吧。

乍鎖定著射出的每一道紅色細線將天空,房頂,屋內的藍色靈炎纏繞,絲結在上麵,竟然也是對敵靈炎的一招。

看來天下高手對於靈炎的戒心也是無所不在啊。

如此,靈間之炎這個無所不燒的寶物,也就全然被作廢了。

再聯想到好多高手針對風行之體絕世輕功的招數:影家的千劍紛飛,秦家的漫天星辰...

看來五大神之體的時代已然過去。

若是再不想著創立新招,恐怕,自己離死也會不遠的。

等孤城將神識再轉回來的時候,師兄的身體已全然消失,化成了漫鎮散開的紅色蛛網。

接下來一定是收了,將所有纏結在紅絲上麵的靈炎收回。

撲,一聲輕鳴,絲毫的震動都沒有。

但異變陡升

鋪在玄葉鎮的紅色急速收回,如同一條疾馳遊動的紅蛇,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結舌。

眨眼之間便回收到了師兄方才站立的位置。

嘩啦,一聲響,地麵被紅絲生生戳開了一個一寸圓的洞穴,直直的深入裏麵。

等所有紅線都侵入洞穴後,禿嚕,還順便自洞穴中噴將出一兩星點藍火星在地上,猶如同一支燃盡的煙花吐出了最後一星煙火,乍然而逝。

看著所有的靈炎被收到一個小小的洞穴之中,仇怨雙瞳之中閃過一絲肉痛,唇角更是抽搐個不停。

怨天結!怨天結?啊,仇怨雙手指天,一聲怒嘯:你這特麽作死的鬼,竟然將勞資的靈炎收了。

相比起地伏之體,地伏守衛更是萎靡不振,滿腔的靈炎被收個殆盡,如此也就剩下一副無所不防的軀殼了,不過還好,隻要有軀殼在,在半年之後,就能再淬煉出另外一腔的靈炎。

不過地伏之體顯然沒有地伏守衛這般明智,也不知進退,他仰頭又是一聲怒吼:“我要全鎮的生靈給我的靈炎陪葬。”

仇怨左手一指玄葉鎮:“除地伏守衛以外,其它守衛給勞資盡皆下去屠鎮。”

霎時,擠擠嚷嚷,密密麻麻的五大首位,似是得了命令一般:金色的白蜂守衛,金色的血蛙守衛,金色的天蝙守衛,金色的綠蛛守衛,金色的玄蠍守衛,遮天蔽日,如同洪流一般向玄葉鎮而來。

隻要地伏之體不死,什麽守衛都是不死不滅,都是地伏之體身上的氣息所複活的。

而且他已經跟大哥血靈石接過頭了,隻要大哥能將他的守衛鍍了龍鱗,那他就甘願臣服。

不過大哥這廝貌似也太特麽小氣了,說什麽龍鱗不多了,隻夠給地伏守衛鋪一張龍鱗的軀殼,至於其他守衛,就權作龍石人的蛇鱗。

一念及這事,仇怨就覺得太特麽委屈了,真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我x老母,這麽厲害,竟然能傳說中的靈間之炎全然收掉。”某個麵向得意之色的人嗬嗬的道。

“逆天之舉,必然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否則他也就不會死了。”

“恨麽?他有怨天結在,果然不愧是三人組之首。”

“可惜他始終未有殺死對手,而且隻要有地伏之體在,他的地伏守衛就不死不滅,遲早也會再鍛造出另一腔的靈間之炎。”

“如此說來,我們的確得離開這玄葉鎮了。”

“或許是這樣吧,不過地伏守之體現在肯定不甘心於自己的靈炎被收,他一定會找我們報複的,畢竟一個被燒殆盡的死人也是不值得在報複了。”

唉,幾聲歎息,高手對決,卻非要他們這些不入流的低手來湊熱鬧作死。“

某些人的抱怨聲四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