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們路上說,而且此處人多眼雜,不益說這事。”影浪麵色陰沉的道。

影清清點了點頭,輕哦一聲,心裏卻在想著,這其中的緣故必然少不了。

孤城此時也是疑惑不解,影家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被逼迫的舉族遷移?對此他實是想不通,不過他倒沒怎麽插話,因為他覺得此時不說話反倒好上許多。

“大妹夫,我來幫你料理一個人吧,一個你非常討厭的人。”影浪神秘的一笑,瞬即右手極快的握在身後的劍柄上,直掠起一片的殘影。

於此同時,噗嗤的聲音傳來,孤城好奇的看去,卻是段興這廝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徐徐的,有幾道嫣紅從他的指縫間迸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一個把持不住,人瞬即栽倒在地上,發出噗通的聲音。

看不見的劍!好快!眾人驚道!莫非,這就是無蹤劍的雛形!

眼見得對方言語之間,便斬殺了自己的好友,言長的臉色旋即微變,人磕頭在地,不住的告饒,希望對方能放過他的狗命;但嘴唇一陣激烈的抽搐後,反倒一句話也未有道出來。

原來影浪這廝的眼力以及智慧極其的驚人,適才他過來的時候,隻看了內麽一眼,就知道這廝肯定得罪了孤城,是以才出手料理了這茬。

“哥,你雜麽不問問我,我的雙眼是如何一回事呢?哼。”影清清唇角為挑,調皮的喝道。

影浪苦笑的搖搖頭,道:“難道這事還用說麽?你除了膽小,好像也沒別的優點啊。”

言外之意就是說孤城老弟,你走眼了,討了這麽一個破鑼的女子為妻。

聽到這話,影清清不悅的撅起了小嘴,嬌喝一聲:“哼,一點麵子都不把,還是我哥呢?”

汗~除了膽小?沒別的好處?這特麽什麽話?孤城旋即淡笑不語。

“走吧,我也該回去複命了。”影浪淡道。

複命?這又是何意?孤城的眉頭旋即微凝。

影浪顯然看出了孤城的這份疑惑,隻是苦苦的

搖頭,道了一句:“去了,你自然會知曉的。”

孤城點了點頭。

走吧,影浪說道,旋即向前走去。

孤城攬住影清清的小手尾隨在後麵,對此影浪也有理會,但念及二人這般的親近,對此,他也沒有反對。

走到僻靜的胡同裏麵,眼見左右無人,影浪這才道出了影家舉族遷移的原委:這也是身為影家兩百多年來的恥辱,在影清清送回無蹤劍,離開家族後的第二天,影家遭到了八條神龍的嗜殺,一夜之間,影家這個赫赫有名的大家族,由二百多人瞬減到了區區的十多號人。

逢此大難,影家不但無蹤劍不保,甚至先祖影天愁的屍體也被人盜走了。

影天愁的屍體遺失?無蹤劍被劫走?

聽到這兩個驚人的消息,孤城略略的詫異,確切的說,更是無比的震驚。

而這顯然是大哥血靈石所為,但孤城卻不知曉,他們盜走影天愁前輩的屍體所為何事。

劫走無蹤劍,於情於理還能說得過去:對方要麽是不想讓這天下之人學會無蹤劍來阻攔他一統天下的偉業,要麽就是想讓自己的手下學會無蹤劍法;至於緣何盜走一具二百年的幹屍,確實令人費解的緊。

孤城旋即搖了搖頭,嘿嘿,這事情貌似又撲朔迷離了一些。

混蛋~身旁的影清清咬著貝齒,狠狠的斥道。

劫走無蹤劍也便罷了,但劫走先祖的遺體,可是對先祖的大大不敬。

八條神龍?

何時竟如此囂張了,影清清的眼角滾出兩滴淚水,片刻便將雙瞳之上的白布打濕了。

這真是影家全族的恥辱,影清清的小貝齒輕輕的咬在下唇之上,微微的血紅旋即滲出。

想我先祖影天愁在世的時候,什麽狗屁的神龍,簡直就是地底的泥鰍;那時借它們一千萬個膽量,也不敢拱出地底,危害世間。

如今物是人非,先祖也駕鶴西去,影家更是沒落的不堪,連泥鰍也打不贏了。

影浪自然是知曉影

清清意思的,當然了,每每思及這件事情,他也憤怒異常,但神龍的本事在那兒擺著呢?無所不防的龍鱗,無比強大的龍威,威,而影家雖是二百人之眾,但無一人能繼承先祖的無蹤劍法,是以被八條神龍堪堪滅族,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母親他老人家呢?”影清清說這話的時候,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她也不能幸免遇難了。

影浪喟歎一聲,淡淡的搖了搖頭。

影清清聽到大哥的這聲歎息,旋即從孤城的懷中掙脫,一把將蒙在雙瞳上的白布扯去,猛的來到影浪的跟前,一記狠拳,泣道:“廢柴,你不是妄稱影家二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麽?怎麽連母親大人都維護不住?依我之見,你真是屁的天才,狗屁一般的天才...”

影浪感受著小妹不留情麵的嗬斥,以及不留情麵的暴虐,旋即苦笑,但他並未去辯駁,也不能去辯駁。

天才若是學不會無蹤劍,更保護不了自己的母親,那他就隻能稱之為廢柴。

“夠了。”孤城實是看不下去了,隨即上前一步,將影清清拉開,乍看著女人小臉上的淚痕,旋即一聲歎息,將她摟入了懷中。

這一親密的舉動,令女人的淚水更加肆無忌憚的狂湧而來,瞬間,晶瑩的淚水以及亮晶晶的鼻涕就擦得孤城滿身皆是。

感受著胸前濕乎乎、黏在身上好不舒服的感覺,孤城淡淡的苦笑:如今推開也不是,不推開特麽難受,索性也就不再介意了,反而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了一些,心裏暗道:蒼天啊大地啊,你盡情的哭泣吧,也盡情的虐待我吧,我這可憐的小生命撒~

對麵的影浪調侃的一聲苦笑,是在向他這個準妹夫致意,心上卻是淒意連連,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哭夠了,也哭累了,女人這才從孤城的懷中鑽出哭花的一張小臉,道了一句:“對不起,城哥,我忘乎所以了。”

孤城無言的搖了搖頭:“沒事,隻要你心裏舒服了,我再犧牲一點點也是沒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