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但孤城真心看不出,這李宗望有什麽可寶的地方;除了他那傻乎乎的笑,便是他那傻乎乎的哈喇子,咳咳咳,真心是惡心人啊,如此又如何能稱得上是寶呢?

當然了,孤城也不否認對方是個鑄造神兵的神匠,但這並不能說明,孤城就當他是一寶啊。尤其這廝還不是自己的親爹,是以孤城一看到他,心上就不由得泛起一股怨恨。

而且這幾日來,對方的神智也是愈來愈迷糊,以至於臨到最後誰都不認得了,甚至自己這冒牌的“兒子”也難逃這種孽運。

咳咳,孤城微皺著眉頭,心裏暗道:這樣也好,正可以讓鬼影鷹這廝名正言順的跟自己對調身份,畢竟做人的假兒子可是欺負人欺騙人的一種不恥的手段,因此他孤城倒沒這麽無聊的卻哄騙一個老者,而且還是一名神誌不清的老者。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孤城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來了,大約出了鬼影鷹這廝,再不會有其他的人進來了:“你要的兵器,我已經給你運來了。”

孤城微微的點頭,旋即回過身來,正看到鬼影鷹這廝雙眼微紅,怔怔的看著**犯傻的父親,旋即忙不迭的走到李宗望的床前,一手拭去他唇角的哈喇子。

“他的神智已然不清了...”

孤城的話還未完,鬼影鷹一手攔住了他的話語,道:“有勞你這幾日來伺候我的...”說到此時,鬼影鷹雙唇微顫,聲音幾近於哽咽。

孤城微微的點頭,也不在叨擾對方,旋即向門外走去。

“對了,他們都在門外等著你,估計也是商量出城的事宜吧。”

孤城輕哦了一聲,走出門外,並不時的將房門掩上,果然賈浩一眾諸人正在門外候著自己的大駕,咳咳,孤城故作鎮定了一番,繼而道:“我們出城的事情做得怎麽樣了。”

聽到這話,靜不由得暗挑了一下眉頭,不悅的道:“還能怎麽樣?自然是勞人勞神了,而且也比不得你,你老多悠閑啊,沒事兒喝喝小酒,伺候伺候老人,更或者清閑的睡上一個懶覺。”

咯咯,賈文黛眉微舒,掩著小嘴笑了起來。

賈浩聽姐姐說過此女的厲害,是以他倒聰明的不惹這話頭;至於黑無常這廝,由於先前吃過此女的厲害,是以他也是緊閉著嘴巴,不肯說一句話;最後的石魂更是滑不溜秋的泥鰍,一見苗頭不對,索性更轉過身去權當沒看到。

另外,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因此呢,他們這些外人是肯定不會插手的;當然了,他們也不會抱怨這幾日來的受苦受累,就權作是兩不相幫吧。

咳咳咳,孤城心裏暗道,你們這幾個死鳥兒啊,竟然還怕一個女人,當真是沒了男子的骨氣;一念至此,他仰天打個哈哈,旋即笑道:“嗬嗬,讓諸位這幾日受苦,實是我孤城不該啊。”

“哼,你知道就好,而且這本是你的職責,卻偏加到我們幾人的身上。”靜故

作嬌怒,得寸進尺的道,而她冷漠之下的雙眸卻是含著一抹笑意。

“行了,姐姐,咱們就饒過城哥這次,如何?”賈文用小手扯了扯對方的袖子說道。

“是是是,還是文兒說得對,你就饒過為夫這一次吧。”孤城忙不迭的附和道。

撲哧,靜小口微張處,終於再掩飾不住眉宇中的那抹嬌笑,而她人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宛如風中一朵傲然綻放的嬌豔之花;風不止,而花不停,風中的花,也別有一番滋味。

“好了,先說說我們的糧草準備的可夠充裕?”孤城冷聲打斷對方的嬌笑,不由責備的冷了女人一眼:你這種笑,隻能我們三人的情況下,才能展露出來。

女人沒好氣的回敬了孤城一眼,似是說道:才不呢。

乍看著二人擠眉弄眼的調情,全然的不將眾人放於法眼之中,石魂忍不住哼哼了一聲,並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曖昧。

哼,乍自享受其中的靜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咳咳好冷的目光,好刁蠻的女人啊,簡直想要殺人一般,石魂旋即又回過身去,表示不再理會對方,畢竟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高手,他也的確是惹不得的。

這其中的緣故,自然受了一手雙刀李默天前輩的一番“**”隻是可疑的是,自己來了這麽長的日子緣何竟沒看到他人呢?還有影清清以及小清言如風前輩,他們三個貌似也不見了蹤跡。

一念至此,他心底不由的一沉,莫非是出了什麽事?還是他們幾個?想到此時,他回過身形張了張口,卻是沒說出一句話。

乍看到對方欲言又止,孤城示意了對方一個眼色;石魂旋即領悟,更是打定了不說一句話的主意。

賈浩雖然不知道二人在擠眉弄眼個什麽勁,但心上卻也明白這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兒,是以,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爭端,他人上前一步道:“糧草我已經備好了,隻不過,一個鎮子的糧草忒少了,壓根兒就不夠我們這數百萬人來食用。”

孤城微微點頭,對於此事他早有所料:“夠我們幾日食用?”

人馬未行糧草先動,這一向都是行軍的不二法則,此番他們這百十萬的人眾,雖說稱不上什麽一軍精兵良將,但人數多了,好歹也算個烏合之眾吧;而且,此去東方天祭台,正不知路途何其遙遙,是以沒有足夠的糧草,與其折損在半路上,還不若不去。

當然了,他也想過自己一個人前去這東方天祭台,隻是一想到自己單槍匹馬的去闖這數以百千萬計的龍石人,他還真心沒這把握。

“隻夠三日之用了。”

哦,孤城微微的點頭,旋即眉頭微凝又道:“那運過來的兵器呢?”

“兵器倒是不少,足足一千多,但長劍不多,隻有百把而已。”說這話的時候,黑無常的臉上抹過一絲淡笑:這其中不乏有千年寒冰所削練成型的寒冰神兵,更有血煞之息凝聚而成的血影神劍等等等,神兵的種類也是數不勝數

,其中的屬性也是各不盡同。

乍看著對方滿嘴的哈喇子將要噴出的時候,孤城適時的打斷了對方心中的yy,旋即扭過頭向石魂問道:“石魂,你問過他們誰是練快劍的?誰的功法高一些?還有誰的...”

聽到孤城的問話,石魂那可是一肚子的委屈啊:麵對那廝們,他是好說歹說,甚至連民族大義,爹媽父母的都抬出來了,可愣是沒招到什麽人出來。此時但見石魂微微的搖頭,道:“我是沒那個本事了,要不你親自上場吧。”

孤城微微的點頭,對於石魂的無奈,他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麵對的並不是兵器,也不是糧草,更特麽不是人,而是一群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老鼠。

“哼,都說你是個酒囊飯袋吧,嘿,還果然被我說中了,而且這麽簡單的事情,你竟然還做不來,當真是丟我家相公的臉。”靜冷笑著說道,顯然對於石魂冒犯的事情,她這女人還是心有餘悸的,至少將這事記在心上了。

咳咳,孤城旋即搖了搖頭,古語果然說的好啊:天下唯小女子跟小人難養也。

你,麵對女人侮辱性的斥責,石魂不由得岔怒,他何時竟受過這種氣呢?不過,不得不佩服他這驚人的理智,竟然連這種公然的羞辱,他一個大男人竟也能容忍的住。

眼見對方並未跟自己對著幹,女人不由得暗暗失落,竟生出一種被挫敗以及被嘲弄的感覺;人往往也就是如此,一旦對方肯於跟自己翻臉互掐,他倒有一種勝利般的喜悅,可一旦對方強行的忍住,不跟自己互掐,他倒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挫敗感。

這或許也是人的犯賤之處吧。

“這樣吧,我去幫你號召那些人,但前提得有個條件。”女人可不甘心就這樣的失敗。

呼~~對此,孤城等人可是表示徹底的無語了,怎麽她就認準了石魂呢?難道虐人家一次不夠,還非要虐的人家“傾家**產”麽?不過這石魂也照實是無語的緊,惹什麽人不好啊,偏去招惹這靜瘋子。

眼見對方的步步緊逼,石魂反倒以為,這女人一定有別的看家本事,一念至此,他也更加的小心了,旋即緩步而去離開了原地。

“喂,不是吧,你個大男人,竟不敢接受一個女人的挑戰。”

這顯然是個激將之法,目的就是逼迫自己就範,但觸及到男人的尊嚴,石魂不得不反擊,隻見他猛地一回身道:“兀那老婆娘,勞資如你所願應戰了。”

隻是此話一出,他就頗為的有些後悔,但後悔早已晚矣,是以他唯有梗著脖子強自的支撐著自己的念頭。

麵對對方的辱罵,女人不氣反笑:“好,你果然是個男人,不過我們可提前打一個賭注,以免你這廝耍賴:你沒完成的事情,由本姑娘來做;若是本姑娘能招攬來那些人,就算我贏,而你也必須向我磕頭認罪;我若是不能,我就向你磕頭賠罪,怎麽樣?這個條件你還滿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