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緩緩的轉過身來,掃了眾人一眼:“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麽,心裏在怕什麽,我都知道,可我孤城在怕什麽,你們可曾知道否?”說到此時,孤城故意的頓了一下,就是給這些人一個思索的瞬間,給他們一個好好反思的瞬間,想想他們究竟是因何到得此處,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到得此處。

眾人自然能猜透孤城的心思,隻是礙於心下有愧,始終都不肯回言。

“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孤某就不在這兒咂舌了。”一言喝畢,孤城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前進。或許是這幾句點到心坎的緣故,更或許是眾人的良心未泯,這不隊伍又以最快的隊伍向前開進。

石魂跟黑無常相識了一眼,旋即樂嗬嗬的一笑跟上了隊伍;隻要隊伍的氣勢在,隻要隊伍的意誌足夠堅毅目標足夠堅定,他們就覺得天下間再沒比這更值得慶祝、值得喝好的事情了。

九百多人,喪失了將近一百人,而且還是配備神兵的高手,一想到這茬兒,孤城這心就疼的特麽直哆嗦;可孤城也知道,像這樣的戰鬥要取得勝利,就難免要流血犧牲,一念至此,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大多人的輕功倒也不賴,再加上沒有陣法的阻擋,是以,他們前進的速度倒是不慢,四五個時辰行出了七百多裏地的路。停下,靜的小手突然一伸,示意眾人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怎麽了,莫非又是一個大陣?”孤城偏過頭,看著懷中的可兒人淡道。

女人神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就在賈浩他們三個趕過來的時候,一聲如狼嚎一般急促的龍吟聲昂然而起,直震散了整個天空的雲際;孤城抬頭看時,那紅霧已然升得好高,旋即一聲長歎,這霧升得愈高就表示著眼前的形勢愈來愈緊迫,而所留給他們的時間也愈來愈短了。

嗡!宛如鍾聲!?

一塊兒漆白色的石碑如雨後的春筍一般破土而出,佇立在眾人的麵前。眾人看時,隻見這石碑通身乳白色,高十丈,寬二丈有餘,更為可疑的是石碑上麵竟無一字

。“你是怎麽發現的?”對此,孤城表示懷疑,取之而來的更是對女人身份以及來曆的懷疑。須知,靜的靜止之域可並非時常施展的,否則,他們這些人早因為行進而觸及到了他的靜止之域?

喝!女人輕舒了一口氣,雙眸微合,就疲軟的躺在了孤城的懷中。

眼見女人全身無力的樣子,孤城微微愕然,便即恍悟:原來竟是女人挪動著自己的神通封鎖著前麵的區域,而目的也不言而喻,就是為了替他阻擋前麵乍來的凶險。想到此時,孤城心下有愧的握緊了女人的柔荑,同時歉意的將體內的天陽之力附在掌上輸了女人的體內。

過不多時,昏厥的女人已然清醒,更有了體力,隻見她俏臉微寒,一個耳刮子甩過去,隨著清脆的響聲,女人的小手就重重的打在了孤城的臉上。幸賴孤城的臉皮,這一掌打來,除了臉皮紅透了一點,倒也沒什麽大礙。

這一巴掌沒把孤城打蒙,反倒是把眾人驚懵了,這些人均在想著:這兩口子唱得究竟是哪一出呢?可照實讓咱們老大的想不通了。

“好,嗬嗬,打得好。”孤城非但沒氣,反而笑嗬嗬犯JIAN的喝好道。

哼,女人嬌叱了一聲偏過小臉,顯然還為剛才發生的事情生著悶氣。

女人嘛,哪有不生氣的,不過你的會哄啊,這不,孤城湊著老臉過去,嬉皮笑臉的又道:“要不,你再朝這邊兒來一巴掌?”去你的,沒個正經,女人一笑嫣然,推開了沒羞沒臊的孤城。

耶耶耶!眾人也趁機開始起哄,難得在這麽個苦悶的氛圍裏,還有個閑情逸致的心情來調侃上一兩句。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大家繼續趕路。”孤城笑嗬嗬的拉起女人,向前麵掠去。心裏卻想著眼前的這塊兒石碑,恐怕又是一個大陣吧,唉,該來的還總是會來,想甩脫都沒那門兒。要想對前麵有個好的期盼,還真是不能長久啊!

就在隊伍的最後一人繞過石碑進入陣中後,嗡的一聲傳過,任人不易察覺的一絲異動堪堪的傳

過,隻見那無字石碑上麵開始徐徐的淌血,更為怪異的是,這血還在石碑上麵徐徐的流動,畫寫上了三個血紅色的大字:嗜血陣。

嗜血陣!?

又一個新的大陣開始啟動?

不過孤城等人是看不到這一幕了,否則僅憑著這三個大字,他們就一定不會這般貿然的踏入此陣的。

此語不表,接著說他們進入嗜血陣的情景,隻見陣中每一片的土地上都被一腰之高的紅霧所籠罩著,令誰人都無從看到腳下那半寸土地;看到此景,眾人都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之處。

哧!

炙熱腐朽的感覺傳來,眾人下意識的在身周布上了一層氣罩護住自己的身子,待低頭看時,但見自己的衣服早已被腐朽的劣跡斑斑,從中也看出了幾個小孔,更看到了裏麵髒穢不堪的體表。

孤城下意識的看向女人,生怕她因這般的模樣而不慎走光。

當他轉過頭時,這才發覺自己的擔心實屬多餘,隻見女人體表的衣物完好,並無一絲被腐蝕的小孔,更何談走光一說。

一念至此,孤城的眉頭又微微的皺起,他不可遏製的又起了疑心。

此處顯然是八龍的又一陣法

而這天下間,能不被此陣所傷所腐朽之人,除了天陽之體的自己,就是血靈石那邊陣營的人了,如此一來,他又怎能不起疑心呢?

看著孤城的眉頭隆起,女人不悅的嬌叱一聲,氣道:“老娘身上有一層鎧甲,這你總該滿意了吧。”說這話時,但見女人微微的抖索了一下嬌軀,嗡的一聲輕響,但見一批不易被察覺的薄薄的透明鎧甲閃現在了女人的身上。

噎!?

孤城慚愧的回過頭去,雖然不知這鎧甲的來曆,但女人所說之話已然假不了了,看來又是自己誤會她了;想到此時,孤城真心有一種一頭紮到地底活埋了事的感覺。

“這是我的靜止之鎧,自十三歲就有了,你現在可算是明白了吧?”女人又一聲叱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