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臉色難看的走將過去,並俯下身形將插在地上的那支箭拔將了出來,待她定睛看時,但見箭杆之上赫然刻著兩個字“秦府”。

對於秦府,賈文並不陌生,秦府乃是在東城西北這一片僅次於賈府的第二大勢力,據說秦府府主秦曉天以前還曾是道家的弟子,更深得道家半世輪回劍法之精髓,並借此在東城這般混亂勢力格局下締造了自己的一方勢力。

“喲嗨嗨,文兒,原來你也在此處啊;這事還真是巧了,方才為兄還尋思著給文兒你打一隻野味下來,也好讓你解解饞。”此時從對麵的橋上走過來約莫五六個騎馬的人,而說話的正是當先一騎黃色閃電駒的秦家大公子秦城。

秦城這廝整日的隻知帶著一群家丁尋歡作樂,遊手好閑,從來不學無術,不務正業,典型一執絝子弟;此刻他他也是想去郊外打一些野味好解解饞,而方才就是有一群大雁緩緩的從他頭頂飛過,他本想射下來幾隻而後美美的享受一番,苦於自己的箭法平平,非但未有將大雁射下一兩半隻來,反倒險些將自己的箭射失了蹤跡。

其實隻是一支箭而已,丟了便丟了,難道偌大的一個秦府還缺了一支箭麽?

秦府自然也是不缺箭的,但秦城卻丟不起這支箭,即使它隻是一支普通的雕翎箭,秦城也不敢將它弄丟於秦府之外。

原因無它,事起三年之前,秦城的親叔叔秦傷就是在那時丟了一支秦府的箭,但卻換來家父秦曉天的冷漠懲罰~被永遠的斬去了右手;從此,沒了右手的秦傷隻能兀自的待在秦府,什麽也做不得,任何地方也去不得。秦城自然是不肯失去自己右手的,而且他更不想作為秦家的一個“廢人”被關於秦家的後院,卻什麽事也不能做,因此他今日務必要找到那支雕翎箭。

“那你打得野味呢?”賈文惱他射來的箭將常武的屍體整得灰飛煙滅,而且此事還為抬將屍體

的四名手下所看到了,因此她臉上一寒,冷冷的說道。

這,這,秦城一連兩個這字,卻是無法再言語了,因為他總不能在“心上人”跟前說他箭術不精,什麽也沒射下來吧。

秦城本是秦家的大公子,而賈文乃是賈家的大小姐,如此可謂是門當戶對的緊;雖然賈文的姿色平平,但賈文在眾多賈家的姐妹兄弟中,天罡三十六般幻功練得尤為的出眾,而且賈文一介女流卻是深得其父賈天陽的器重,並掌控著賈家一半的實權,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賈家乃是東城四大家族之首,這也是秦城緣何要討好賈文的原因。

隻要他將賈文追求到手,他就不但能得到賈家三十六般天罡幻功的功法,更獲得了賈家身為東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勢力,如此大壯秦家勢力的美事,他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他自比相貌英俊不凡,刀削一般的俊臉,雙目如同電炙,唇紅齒白,更加他人風度翩翩,再加上他如同炙焱一般猛烈的追求,像賈文這般姿色平庸的女子沒有道理不被他俘獲的。

當然了,賈文本是對秦城這般的美男子也是有芳心暗許之意,隻是對方方才的一箭卻是壞了自己的大計,因此她當下隻是惱怒他人而已,卻在心上仍是對他歡喜的緊。

不過孤城這人卻是獨獨喜歡做那種大煞風景之事,他待一看到賈文秦城二人扭扭捏捏暗送秋波的姿態,遂即惡作劇一般的在賈文的旁邊站定,而後側過頭附到她人耳邊輕聲耳語道:“咱們是否該啟程了?”

秦城眼見得一陌生男子竟膽大的走到賈文跟前做出如此親昵之舉,頓時如同氣炸了肺,但見他人上前一步,不懷好意冷聲說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怎的看起來好生麵生?”

秦城可以確定對方絕非賈家之人,也更非賈家的家丁侍衛,因為他對賈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熟悉的緊:那些喜歡piao,那些人歡喜賭;那些

人獨好飲盡天下美酒,那些人更偏愛天下美味;那些人是兵器狂,那些人又是武癡;那些人敷衍琴棋詩畫一等風雅,那些人頗戀竹蘭梅菊之雅興;就連某些人身上有幾根汗毛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以說,為了更多的接近賈文,為了得到賈文身上的天罡三十六般幻功功法,以及賈家四大家族之首的勢力,他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才有了如今佳人對他芳心暗許的大好局麵。

如今卻冷不丁的插上一個陌生男子,而且還跟賈文以如此親親我我的姿態出現,這如何能令他不失控?

不過他也怕強逼的緊了,反倒跟對方把關係腦僵,因此他也沒敢強勢的跟對方撕破臉皮,畢竟秦家的勢力有限,不能得罪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家。

“在下東城的浪子,孤城是也。”孤城遂即笑嗬嗬的說道,並用手一把攬住了賈文性感極致的柳腰。

賈文深知孤城之意,不過她心上也不發怒,原因之一:孤城是她求來相助於她對付鬼魅之體的,他不便得罪;原因之二:秦城方才的那箭實在是令她氣苦,好不容易千般萬般的護著那兩具屍體,卻終不想被“心上人”晦氣的一箭整的事情敗露。

一念至此,她冷冷的暗道:不,她何時是一甘願服輸之人呢?她還有辦法的,就這樣一邊的想著,一邊的任由孤城攬著自己大肆的施加輕薄。

秦城對這一切自然是瞧在眼中,他人自然是氣不過的,遂即一言不發的一式半世輪回劍向孤城刺去。眾目睽睽之下,這種情況若是再不出手,豈不墜了他秦家大少爺的威名,而且這件事情一旦被賈府的人知道了,自己也沒什麽臉麵上門提親了。

一念至此,他也顧不得對方究竟是否東城四大家族的人了,隻見他手起一劍,傾注了滿腔的憤怒,更傾注了他全身的氣力,實有一劍刺死對方,方消心頭之恨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