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或許沒錯,但也不完全的對,至少我是有辦法讓你跟他說上話的。”

她人微微的頓了頓,繼而又道:“這是十一年前的事,當時我隻有十三歲,自從那年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家父也就下了這條針對於此的禁令:賈氏子孫不得擅自闖入峽穀之內,不得將峽穀之事泄漏給任何外人,更不得私自離開賈府半步,否則當被處之為極刑。”

看著女人已然平靜如常的神色,孤城暗道:看來對方已全然恢複了神誌,如此再要從她口中套出些許關於賈府禁地的秘密已是不可能之事了。

“賈府的禁地?哪年?還有那一年賈府究竟在這個峽穀發生了何事?”孤城暗自想到:原來你是礙於那三條禁令因此不能進得禁地,適才相邀本公子前來相助於你的,嘿嘿原來如此,孤城冷笑兩聲;繼而打定主意,故作不明白的又開口問道。

“此事的經過,你一個外人是無須知道的。”賈文白了孤城一眼,深知他此番乃是有意而為之,當下卻也不喝破,更不發怒,隻是淡淡的一口否決道。

孤城點了點頭,繼而伸出右手梳了梳自己腦後的馬尾辮,朗聲說道:“此事還真的是與本公子無關,因此本公子這就離開,不礙著你便是了。”說畢,孤城轉身欲要離開。

賈文臉色一變,急聲說道:“公子意欲何為?難道想要本姑娘說出這此事,好讓我這人接受家父的懲罰。”

孤城回轉過身形,脫口而道:“這倒是不必,不過本公子最想知道的事是本公子該如何做,才能令自己不死呢?”

賈文聽到此,輕舒了一口氣,隻有對方不再逼迫自己說出賈家禁地之秘,那麽其它之事她還是肯說講出來的。因為她心上也是甘願孤城這人能活著從禁地中走出來,並成功的說服禁地那個怪人出穀以相助於她人;而不是大失所望的看到孤城被毫無征兆的被殺死,而後竟連一具

屍體也未有留下。

尚若孤城真的因此而死,那她苦苦想出的自救之計策豈不就全要泡湯了,到那時,恐怕她也唯有將兩大鬼魅之體侵入東城之事稟報給父王,讓他老人家來定奪此事,而她的結局也唯有一死而已。

因此她開口說道:“相比於常文常武二兄弟,你可謂是幸運極了,因為你的輕功也可謂是對你大大的有利~~你身為五大神之體之中的風速之體,而風速之體的輕工獨步天下,無人能及,是以天下之人能殺死你的是少之又少。”

“難道我的輕功就能保證我不被那人殺死了?”孤城嘿嘿連笑兩聲道,每個人都喜歡被誇,而孤城也是人,自然,他也不例外的喜歡被人誇獎了。

賈文點了點頭,繼而說道:“尚若你真的惹怒了他人,並且惹得他破關而出,此時你別急,而是全力的施展你的輕功,隻是別讓他看清你的雙腿即可,屆時你的性命自然也就被保住了,而你的人同時又要狠狠的糾纏住他,並跟他講明你的來意,到時他自然肯的,而且也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休怪的在下懷疑,在下愈來愈覺得,依姑娘你的意思竟似是讓我故意激怒他的人?如此,到那時在下的處境豈不危險的緊,而且隨時隨地都要防備著他人,更甚至有隨時隨地殞命的可能。是也不是?”孤城淡淡的說道。

而他的心上卻暗自吃驚的很:尚若真如賈文口中所言的那樣,那這個怪人還真是怪異的很,尚若旁人隻被他看到了雙腿,就會有性命之憂,那他練就的卻是何種功法?竟然會如此怪異神秘。

難道對方的眼睛竟如同鬼魅之體的鬼魅之眼一般都具有天賦異稟的神通;既然如此,鬼魅之體的鬼魅之眼擁有攝魂**之能,那麽怪人的雙瞳呢?孤城搖了搖頭,他想不透更猜不透對方這充滿著神秘感的神通之術。

“即便真的如此,那又如何?你還不是須要這般做,尚若你不這般的做,別說

三日,即使你花費一輩子的時間,也休想見到他人,更休想令他的人出穀相助。”賈文眼見得自己的小算盤被對方一語喝破,遂即臉色一寒,冷冷的說道。

嘿呦喂,孤城嘿嘿的連笑兩聲,這欲求之人如此強勢臨人,而被求之人卻要這般委曲求全。

好似我竟欠了她的一般,孤城暗自說道,想到此,隻見他人遂即冷笑道:“大小姐,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氣勢,”說畢,他人微微的頓了頓,臉色一寒,繼而又冷笑道:“希望你能搞清楚,此刻並不是本公子在求大小姐你,而是大小姐你在求本公子。”

賈文此時方才說的話有些過於強勢了,更有些強人所難之意;她心上哀歎一聲,也是自己習慣了仗著四大家族之首賈家的大小姐的身份,習慣了平日裏的高高在上待人以頤指氣使的強橫,因此她才失言對孤城說出了上述如此不該的言語。

當即她臉色恢複常色,並極力的用極為平和的語氣說道:“你意待怎樣?是要罰,還是要打?我也認了,隻是你需得許諾幫我請那人出山,還請公子你不要推辭此事,而且事成之後,公子你想要我做什麽?我都悉聽尊便,絕無怨言。”

說完這一番話,她直覺自己的俏臉之上火辣辣的,猶如被烈焰炙烤過一樣,看來自己終究不習慣於用這種語氣說話,而且不倫不類,有溫和的語氣,但更多的還是強勢的語氣。

“事成之後?事成之後,你哪裏還肯由得本公子呢?到時姑娘你不追究我的調戲之嫌以及冒犯之意,就算本公子我吉人天相了。”孤城冷笑兩聲,冷冷的譏諷道。

賈文的心上也的確是這般作想的,權待委屈自己求全,先曾答應他一時;以待事成之後,她便新帳舊賬跟他一起算:頒布東城全城追殺令。到時即使他輕功再是絕妙,也使得他無處可躲,無處可避,唯有一死的份,如此她的恥辱以及心中的那股恨氣也便全然被化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