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靈間之炎所嗜燒的所有物體之中:水,金,火,木,陰陽二氣,真息,日月精華。以左至右,以水燃燒的最快,也最為急切,以日月之精華燃燒的最為慢。

想到此時,賈浩的頭上滲出了些許的汗水,他也顧不得去擦。

吟,龍吟之聲從水底有傳了上來,青鱗的巨尾嘩啦一聲又掀出了水麵,濺起一片巨大的浪花。

“怎麽樣?”孤城深知賈浩雖然現在的實力大減,但他仍舊能比別人更為清楚的估計出眼下最為切實的形勢。

賈浩搖了搖頭說道:“眼下的伏靈蛇,已然以水化龍,不但擁有了上古邪龍的龍威,更具有了上古邪龍的青鱗護甲,因此想要傷到它,那根本就是白日做夢,全無可能的。”

孤城點了點頭,以手示意賈浩繼續說下去。

“當然了,它隻是一條偽龍,龍威以及青鱗護甲都隻是暫時的,而且它也沒有上古邪龍的龍力以及龍之封印,因此我們本不該怕它的,可是它的本性終究是一條伏靈蛇,而且還是一條成熟期的伏靈蛇,成熟期的伏靈蛇體內是有一條靈間之炎的…”

靈間之炎!!!聽到這四個字,孤城的人頓時傻在了當場,他人怔怔的站在原地,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轟隆,烏雲之中雷電滾滾的樣子,而這轟鳴聲也把孤城全然的驚醒了,他看著四周滿目的河水,不由得神色黯然,尚若這伏靈蛇將腹中的那團靈間之炎噴將在水麵之上,那他們一眾人必然葬身這火海之中,而且化為飛灰洋洋灑灑,什麽都不會留下了。

看著頭頂的烏雲乍然已經連接主了遠邊的水麵,猶如一個鍋蓋一般扣在他們的頭頂之上,孤城全然的放棄了,放棄了臨死之前的掙紮。

因為他知道掙紮也是徒勞沒用的。

“衝出去,我們現在從水裏麵遊過去。”賈文突然說了一句,也同時打破了眾人心中的那片寂靜。

賈封搖了搖頭:那個怪物在水中來去自如,想要從水裏麵遊過去,豈不是找死,豈

不是癡人說夢。

“那怎麽做?我們總不能在這裏等死了。”姚蓮的臉色已然全無血色,可由於是長輩,她人始終的堅持著不跌爬在地上。

至於賈和賈戰這些晚輩早已承受不住龍威,重重的爬將在船板上,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

賈文因為身為家族晚輩之中實力最為強勁的一個,是以情況稍稍的好上那麽一點,人隻是坐在地上,艱難的忍受著。

這也是賈封略微欣慰的地方,隻是可惜了這孩子,不幸的將兩大鬼魅之體放進了東城,否則以她的實力定然能夠當時賈家下一代的當家人。

唉,賈封微微的可惜了一聲,也是他這個女兒時運不濟,攤上了這麽一件倒黴事,早知道那日就不派她去東城堅守城門。

“老爺。”蕭大總管畢恭畢敬的站到了賈封的身後。

“有什麽話,說。”

“我們可以自己將船劃到對麵,用我們的內息將船催過去,隻要上了岸…”

賈封一手止住了對方的話,閉上眼睛略微的思索了一下。

賈家的人一向都是以幻功見長,而幻功也是將內息幻化為意念轉換給對手,然後強加的令對手相信,自己強加給他的意念便是真的。

要想輕鬆的做到這一點,需要的乃是自己的意念很強,而意念很強的人,自然也是聰慧的緊,乃人中之靈傑,是以他們學習起內息來也是輕鬆的緊。

而賈家的子弟在閑暇之時也曾這般的苦修過自己的內息,並與自己的三十六般幻功可以親密相互的疊合使用,令對手誤認為自己的功法幻中有武,武中有幻,幻不似幻,武也不似武,總之就是不倫不類,令對手難以捉摸,難以裁定自己的功法。

“賈家子弟,聽令。”賈封冷然然的看著對岸,隻有數百米的距離的卻是那般的遙遠,那般的陌生,那般的不予親近。

“賈印在…賈求在…賈蓉在…姚蓮在”四人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賈文在。”賈文上前一步,跪倒在

地。

賈封左右看了一下,除了這幾人之外,餘下的晚輩據以承受不住龍威的強大,而不堪的爬到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當目光觸及到賈浩的身上時,他冷冷的一哼,將目光收了回來。

這個不肖子,賈封暗下決心,他遲早會讓這個不肖子跪下來求他的。

一念至此,賈封將目光轉向了其他五人:“賈府弟子聽令…”

“行了,別在那兒文縐縐的,酸不酸啊,還動不動,賈府弟子聽令。”賈浩笑嗬嗬的兀自指點著賈封一行,全然沒有這幾個叔叔以及他的母親父親放在眼中,也完全的不給他們麵子。

“賈浩,你,太無理了。”賈木龍顯然不知曉這十一年之事,因為早在那事發生之前就調到了宣武鎮,是以根本就不知賈浩被關在禁地的事情。

“行了,木龍叔,有些事情你並不知道,因此你最好還是不插手的好。”賈浩冷冷的逼視著其父賈封的雙眼。

這什麽話,怎麽這般的無力,怎麽聽著這般的也不順耳,賈木龍何等聰明之人,一待聽到這話,立刻明白這其中定然大有緣故,隻是此刻卻並不是詢問的時刻。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自然最有說話權了,孤城,這個最樂意和稀泥的家夥站了出來,

“賈浩,它快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自然都明白其意,這是給他們一個台階好下來。

不過當他們將目光轉向水麵上時,相距五丈之外,果然一個大大的水泡冒了起來,那水泡寬約三丈。

那水泡也冒出的愈來愈急,愈來愈白,也愈來愈小,嘩啦一聲巨響,隻見大水泡中無數的小水泡冒了出來,無止無盡,仿佛永遠沒有開始,也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壓倒水麵上的烏雲已然將水麵全然的染黑。甚至水麵上那一朵盛開的大水花也由全然的雪白色染成了一朵烏黑發亮之花。

吼,龍吟之聲急切,仿佛脫水欲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