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婉沒想到寧奕會突然跟她說話。
“我爹嗎?四哥要去給甄大人送東西,大伯想著甄大人這樣的大官,我爹要是認識了對他以後肯定會有好處,所以就讓我爹跟著一起去了。”
說完韓婉還沉默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寧奕一眼,“這有什麽問題嗎?我爹有沒想著走關係什麽的,就是多結識一些當官的,這不犯法吧?”
這樣子,好像寧奕在審問她一般,韓青在心裏都忍不住要給韓婉豎大拇指了。
寧奕自然看見韓青竊喜的表情了,這也就說明韓婉剛次的話裏有不盡然的地方。
“送東西?青姑娘家竟然還有甄大人喜歡的東西?看來我還是錯過了不少精彩的故事。”
寧奕捏著手裏的筷子說到,他的眼神看著韓青和韓婉,等著他們露出馬腳。
韓婉沒經曆過什麽事,但她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韓青…神情自若的吃著飯菜,“一點兒女子用的東西,寧公子不會覺得甄大人會被我收買吧?”
甄大人是什麽人?寧奕相信就是皇家都放棄了天啟國,甄家都不會放棄,既然這樣那甄大人也不是韓青能隨意收買的。
寧奕雖然好奇韓青到底送了什麽,不過韓青既然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一定打聽不到。
不過,既然是送給甄夫人的,那京城裏說不定還能傳出什麽消息來。
吃了飯,韓青帶著韓婉就離開了。現在的寧奕一個人坐在書房裏,他一手拿著扇子,輕輕拍打著另一隻手的手心,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不一會兒,平安回來了,“少爺。”
寧奕點頭,“他們走了?”
“走了。”平安抬頭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寧奕,“少爺,真的不讓人去查韓姑娘送的東西嗎?”
寧奕搖頭,他這樣剛出來辦差的人都知道小心,甄大人這樣的老狐狸怎麽可能中招?
“趙嶺那裏可有動靜?”寧奕眼中帶著沉思,突然問到。
趙嶺自從來到他這裏以後,他就把趙嶺安排到了府城。作為知府,府城裏的事情還是要處理的。
除了要觀察趙嶺是誰的人,還要知道他的目的。
“還沒有,”這麽長時間了,就連平安都覺得是不是他們懷疑錯了,不過,這麽長時間一點線索也找不到,他們隻能全部監視著。
“前一陣子,青姑娘給趙嶺身邊的小斯傳過一句話,是給韓家村的一個未婚先孕的姑娘傳的,說是讓他不要等她了,她要嫁人了。”
聽見這個消息,寧奕不由得皺眉,這句話裏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
韓青不知道寧奕的難處,回到家之後又忙碌開來,雖然自家四哥不在,但該學的醫術還是要學起來的。
韓婉則再次弄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繼續搗鼓著。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大半個月後韓二叔和韓透才被人用十幾輛馬車給送了回來。
“爹,娘,我們回來了。”韓透一到家門口,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興衝衝的喊了一聲。
聽見聲音韓父和程氏第一時間就跑了出來,自家兒子一走這麽些天,他們怎麽可能不擔心?
“回來了?這一路可還順利?”韓父看了一眼滿眼都是兒子的程氏,這才問到。
程氏看見韓透救急忙上前,她忙著檢查自己的兒子有沒有受傷,自然是沒看見韓起的眼神。
程氏檢查的方式還是那麽單一,還好韓透是個男子,就是在大門口被扒光了也沒什麽。
“大嫂,小透真的沒事,您就別在大門口脫他衣服了,這裏可還有客人呢!”韓二叔一下馬車就看見這幅場景,自然有些看不過眼。
他大嫂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也太不知道避諱人了。
也幸好跟他一起出門的是韓透,這要是韓青,那丟人丟大發了。
正跟著胡師傅背傷寒論的韓青,突然鼻孔癢癢,“阿秋”打了個噴嚏。
“誰想我了?”她用手蹭了蹭鼻孔,隨口說了一句。
“啪啪”
戒尺敲擊著韓青的桌麵,胡師傅正黑著臉看著她。
“還有時間走神?韓青,今天這本傷寒論你要是背不下來,你就不用睡覺了。”
“什麽?”韓青難以置信的捏了捏手裏的傷寒論,這麽厚一本書竟然讓她用幾個時辰就背下來?
“胡師傅,我剛才沒走神,我就是打了個噴嚏。”雖然知道胡師傅不講理,但韓青還是想試一下,最起碼,寬限一天兩天也行啊。
這傷寒論一書都是文言,拗口的讓人抓狂,她就是過目不忘也沒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既能把字認全,又能背下來。
“打噴嚏?”胡師傅冷笑一聲,“你要是不走神能打噴嚏?你見誰在師傅的麵前打過噴嚏?誰打噴嚏不知道遮掩?”
韓青被說的低著頭,怎麽也沒敢抬起來。一向霸氣的韓青,這時候慫的跟學渣一般。
越說越氣憤,胡師傅黑著臉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脫,往韓青桌子上一拍,“衣服也給我洗了。”
韓青猛的抬頭,胡師傅還是人嗎?她時間本來就不夠用,怎麽還讓她洗衣服?
“我晚安後來檢查。”說完胡師傅一甩衣袖離開了。
韓青無語的一手拿著衣服,一手拿著書,她要回家。她剛才聽見聲音了,自家四哥回來了,她需要他幫忙。
韓透這裏剛把衣服穿好,一個陌生的男子從馬車裏鑽了出來。
“韓大哥,韓大嫂,張芸替我張家謝過兩位了。”一下車,張芸就對著韓父韓母深深的行了一禮,他是真的太感激他們了。
韓父韓母趕緊上前扶住張芸,“張老弟不必如此。”
扶起張芸。韓起趕緊把人讓到家裏。
終於沒事可做的韓透,一扭頭就看見韓青哭喪個臉走了過來。
韓透詫異,小青在師父那裏可比自己受寵,怎麽今天這副表情?
心裏疑惑,韓透走了過去,嬉皮笑臉的取笑到:“小青,你這是怎麽啦?老哥不在你這是沒動力了?”
韓青一看韓透問了,立馬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四哥,胡師傅讓我把傷寒論背下來,晚飯後檢查。”
“傷寒論?你都學到這個了?”韓透詫異,妹妹怎麽學的這麽快?
“今天剛開始學,我字都還沒認全,胡師傅就讓我背,還讓我把衣服洗了。”
看著妹妹委屈的樣子,韓透還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他伸手接過衣服,“走吧,我去洗好了。”
進了家門,韓透徑直打了水,去洗衣服,韓青則趕緊回房間背書去了。
她剛坐下,翻開書本,韓透救黑著臉端著水盆進來了。
“韓青。”他咬牙切齒的叫了一句,嚇得韓青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