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們?”趙嶺十分委屈的看向韓青。
“你怎麽可以不信我?我這麽喜歡你,怎麽可能會傷害你在意的人?我是真的沒想到何叔會吸食我的血,我真的沒想到我的血會這麽毒,連你都解不了。”
趙嶺對著韓青大哭大吼,悲切之意演示的淋漓盡致。
“現在說這個什麽用?要是你沒有用我師傅威脅我,我師傅也不會有事,動手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韓青不為所動的用棍子指著趙嶺,今天這件事必須有個了斷。
趙嶺紅著眼睛看向韓青,步履瞞珊的靠近韓青,想要從韓青的眼睛裏看到希望,哪怕隻有一絲也行。
“韓青,我對你的情義你真的就一點兒也不知道嗎?當初那麽重要的事,為什麽我會選擇告訴你?為什麽我不自己去京城找人,你難道都沒想過嗎?”
他歇斯底裏的聲音,跟韓青冷漠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韓青這個樣子,趙嶺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掉落。
到頭來,他還是隻剩下自己。
“韓青,我們認識這麽久,我長得也不知=差,你為什麽就不能看我一眼,為什麽?”
距離韓青隻有一棍距離的趙嶺,眼中帶著淚光,悲悲切切的看著韓青。仿佛一個癡情少女,在等待心上人一個憐憫的目光一般。
但是韓青可不是那等多情之人,看見這樣的趙嶺,心裏也隻剩下仇恨。
“你要是想活,可以試試搶先動手,你這樣的目光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就在韓青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趙嶺臉上的悲切都還沒收起來,他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折扇,扇子一揮,劍刃從扇骨中冒出,對著韓青的心口刺去。
韓青本來就防備著趙嶺,能讓他先動手就已經是對兩人友情的最後忍讓了,其他什麽都不用想。
趙嶺也不知道是跟什麽人學的武功,竟然能在這個年紀練的一身學毒血。也就是韓青用棍,基本上不會讓趙嶺大出血,以至於被毒血傷到自己。
韓青的棍法直,猛。而趙嶺手持一把折扇,雖說另有機關,但到底小巧。趙嶺也是機敏的人,對上韓青他大多都是不與其硬抗,而是小心纏鬥,所以一時半會兒韓青沒能拿下他。
趙嶺知道韓青先前並沒有因為他的話亂了心神,他也並不是韓青的對手,就算現在無事,再對上幾十招他肯定會輸。
他心中焦急,正分神想要該怎麽逃離,韓青的棍子猛的往前一送,隨後時間就仿佛停止了一般。
鮮血飛濺,韓青冷漠的看著麵前雖然狼狽,但也十分俊郎的男子還在想著什麽,一時間竟然沒感覺到自己已經身死。
收回武器,韓青轉身離開。
趙嶺眼中的還帶著愁緒,沒了支撐,摔倒在地。
滿天的桃花,仿佛有生命一般,圍繞著趙嶺,給他送行。
終於解決了趙嶺,韓青眼中帶著濃濃的悲傷,看著天空中飄落的花瓣,輕聲呢喃:師父,青青給你報仇了。
時間匆匆過去,剛到十一月中旬,天空中就飄起了雪花。
韓青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院子裏,抬頭看著天空,寂寞將她僅僅包圍。
與韓青這裏一牆之隔的地方,熱鬧的情景比之過年還有多上幾分。
“伯爺恭喜啊!”
“同喜同喜,裏麵請~”韓起揚著笑臉一邊應酬,一邊把人往裏麵請。
“少爺,到了迎親的時辰了。”又有下人對著韓遷高喊你。
剛才還被幾個好友拉著調囧的韓遷,迅速逃了出來,帶著幾個好兄弟浩浩****的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韓奶奶這次也來了,這次韓遷娶得到底也是公主,作為韓起唯一的弟弟,韓二叔怎麽也不可能不來,這不他不僅自己來了,還把家裏的老父母一起帶了過來。
韓爺爺和韓奶奶明顯比以前老了不少,到底年輕的時候太過勞累,就算後來不斷的調養,也擋不住歲月的洗禮。
而且,棲梧縣本來就不適合他們養老,就算韓二叔找到了仙人掌這樣的植物,棲梧縣的風沙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治理好。
“今天的人可真多呀!”看見這麽多客人,韓二叔笑的合不攏嘴,仿佛人家都是給他兒子賀喜的一般。
“行了,別丟人了,趕緊去招呼客人去。”韓二嬸很是看不慣的踹了韓二叔一腳,這幾年韓二叔得妾室一個接著一個的給他添孩子,這才幾年,韓二叔已經有了七個兒子,五個女兒。
人多了,韓二叔得那一點兒俸祿自然是不夠的,也因為這個韓二叔對待韓二嬸的態度變得恭敬,還帶著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是是是,我這就去。今天可是遷兒的大好日子,怎麽說我這個做二叔的也不能給他丟人不是?”
韓二叔嬉笑著走到了前麵去,站在他身後,看著這一切的韓爺爺和韓奶奶相視一笑,隻要兒媳能管住兒子就好,以後就算他們死了也能放心了。
“哎,就是小婉和青青不在身邊,要不然這裏更熱鬧。”韓奶奶嘴邊噙著笑,看著前麵熱鬧的景象。
他們的年紀大了,要不是好奇這邊的熱鬧也不會來到這裏,隻在房間裏等著新人拜堂就好了。
“你要是想青青了就回去,我在這裏再看一會兒。”韓爺爺笑著隨口說到。
“好啊,以後小遷就是駙馬了,超兒那裏有小遷照顧,肯定不會出什麽事了。”
韓爺爺默默念叨,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就算韓超再怎麽不成器,韓爺爺也還是念著韓超。
歡天喜地,吹吹打打,整個京城都熱鬧非凡。花轎從皇宮出發,一路轉了整個京城,韓遷那滿麵風光的樣子也是被全京城的人都看了一個遍。
“哦~看新娘子嘍,看新娘子嘍~”
“這可是公主啊!公主可真好看。”
江凝聽著外麵熱鬧的聲音,輕薄的蓋頭著不住外麵的風光,她滿眼情義的順著花轎簾子上的縫隙往外看去。
韓遷穿著一身紅衣,身形挺直的坐在馬上,領著花轎往栗安伯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