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哪裏見過這個樣子的丈夫,她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連門外的寶貝閨女都忘了,聽話的讓韓父喂她吃飯。

“偷看什麽?”韓遲出門就看見韓青扒在父母門口偷看,他上來就往韓青肩膀上一拍,想要嚇她一嚇。

韓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眼睛一轉,起身抬手一拉,把韓遲門內一推。

“啊~”韓遲驚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三哥,你在爹娘門口偷看什麽?怎麽這麽不小心?”韓青在他身後幸災樂禍的笑著,遠遠看著的張氏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隻是,相公這麽久沒回來,她心裏隱隱有些擔心,也有些後悔為了自己母親的事,讓相公這麽煩心。

“小妹,你們趕緊過來吃飯吧!一會兒太陽出來了,可就開始熱了。”張氏趕緊把胡鬧的兩個人叫過來。

韓青應了一聲,拉起摔在地上的韓遲就去吃飯。

吃完飯,再次熬了藥給程氏喝了,程氏的藥這才算是吃完了。

“嫂子,我去找找大哥和四哥。”韓青見韓旭和韓透還沒回來,心裏有些擔心,跟張氏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何宅的大門開著,何叔和胡師傅坐在院子裏就看見韓青急匆匆離開了家。

“張老二還是這樣優柔寡斷,也不知道這性子隨了誰。”胡師傅喝著茶搖了搖頭說到。

何叔也想不到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放不下,也不知道哪個女人到底哪一點兒好了。

“也不怨他大哥看不慣他,要是我我也看不慣。哎,就是可憐了那倆孩子,兒子想做主又做不了,女兒還不得不接下這個麻煩。”

胡師傅對著何叔一通抱怨,要是張大戶能利索的把事兒解決了,他徒弟能到處亂跑?

何叔對張大戶也是有怨言的,都這麽大人了還這麽看不清,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趙明雲是怎麽回事?”自己的徒弟被追殺,何叔自然去查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提起趙明雲,胡師傅臉色更難看了,他看了何叔一眼,“說起這個…,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

“來人,把這裏給我圍起來。”兩人正說著話,突然一隊人馬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把韓家圍的嚴嚴實實的。

“怎麽回事?”何叔和胡師傅心中一驚,相視一眼,起身就來到了大門口。

隻見縣中衙役圍在韓家牆外,也就是韓家院子太大,他們隻把分出來住人的院子圍了起來。

他們身後,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騎馬來到門前。

“去,把門叫開。”

“大人,不知道你來我家所為何事?”韓透早在他們往村子裏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們,這一路他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家裏傷的傷,病的病,還有一個懷有身孕的大嫂,他怎麽也不能讓他們嚇到。

縣令聽見聲音回頭看去,這個後生長得好,眉清目秀,渾身帶著一股濃濃的生氣。

“你是韓屠夫家的什麽人?”縣令做起樣子來還是像模像樣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都沒人發現他的真實麵貌。

“草民韓透,是韓起的第四子。”韓透目光清正,不卑不亢的拱手說到。

至於磕頭?能糊弄過去他還是願意糊弄一下。

縣令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門外被圍,就算韓家不是什麽武林高手也稍稍有些感覺。

韓遲擋在大嫂身前,警惕的看著門外,知道聽見老四的聲音他才不那麽緊張。

“去,叫門。”縣令再次吩咐。

“大人有什麽事跟草民說也一樣。”韓透上前,擋住韓家大門。

他寸步不讓,村長也族長得了消息也趕了過來。

“大人,這是怎麽了?韓屠夫家犯了什麽事兒?”族長心裏有些害怕,這可是縣令啊,要殺他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他怎麽能不怕。

“大人,草民是韓家村村長,韓起一家都奉公守法,請問是不是弄錯了?”村長的一張黑臉可比族長正氣多了,起碼他沒有畏畏縮縮的不敢說話。

知道來人身份,縣令眼神一閃,他可是知道,現在韓家村大部分人都跟著韓屠夫家練武,要是真鬧起來他就是縣令也會吃虧。

“刁民韓起,用家中藏匿的妖草,害我獨子趙嶺被野狗撕咬,你可認罪?”縣令的鷹眼帶著殺氣看向韓透,韓透猛的抬頭看去,原來自家前幾天丟失的瘋魔草竟是趙嶺偷的。

“大人,草民不認罪,草民還要告你獨子趙嶺偷竊,我家院子裏種的藥草乃是我韓家財產,偷我東西被狗咬了那是他活該,大人難道不應該大義滅親先處置了趙嶺,反而怪我韓家是個什麽道理?”

韓透可不怕縣令,自從家裏有錢了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別人都以為縣令是好人,他可不是那麽好騙的。

就說縣令都來了好幾年了,一點政績也沒有就能看看出他有多無能。

“即是縣令大人的獨子,草民是不是該去府衙告狀?畢竟大人您也需要避嫌,既然您不能查,那還是讓知府大人給斷一斷好了。”

說到知府,縣令的臉色難看了,這麽多年要不是知府壓著他早就離開這裏了,這麽窮的地方,他早就呆夠了。

“是非黑白本官自會查明,要是我兒真是那麽不堪,本官也不會徇私,來人帶韓屠夫一家去縣衙。”縣令說的正氣盎然,出來看熱鬧的村民即是覺得屠夫家是被冤枉的也沒有上去反對。

韓透眼神一凝,看來今天必然要走這麽一遭了。

韓起早就聽到外麵的聲音,他開門走了出來,殺豬多少年,他可積攢了一身的煞氣。

“我跟你們走,但是家中婦人就不勞大人費心了。”韓起輕強硬的態度讓縣令很是不爽,但他手下人手又不好拿出來。

“大人,韓起是韓家頂梁柱,要是有什麽事那也是他決定的,與家中婦人無關,還望大人放他們一條生路。”村長再次站出來說到。

村民仿佛得了信號一般,一個個站出來請求。

縣令再次覺得這韓家真會蠱惑人心,“帶走。”

說完率先騎馬打頭,身後衙役帶著韓起一起離開,韓透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村長,韓起這要是真的會不會影響咱們村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