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謝沛玄來為我問診,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蘊含著千言萬語,卻又一時難以啟齒。

“謝道長,有什麽事不妨直說。”我擠出一絲微笑,試圖緩解這壓抑的氣氛。

謝沛玄輕歎一聲,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直視著我的靈魂深處。

“昨日,你們……是否行**了?”

他的話語雖輕,卻如同驚雷般在我耳畔炸響,讓我瞬間麵紅耳赤,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愧與尷尬。

我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昨日,我……情毒突然發作,理智盡失,情難自禁……”

說出這番話時,我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心中既有對自己失控的懊悔,也有對謝沛玄可能責備的忐忑。

“你瘋了嗎,這會加速你體內毒氣運行,危及性命!”

見我低頭不語,一臉懊悔的模樣,謝沛玄的語氣漸漸緩和下來,他輕撫著袖擺,緩緩說道:

“罷了,事已至此,再多責怪也無濟於事。貧道這便去為你配製些更為強效的丹藥,以備你情毒再次發作時服用。記住,你的性命關乎重大,切不可再如此任性妄為。”

“好,謝謝道長。”

“藥材還未找到,娘娘現在謝貧道,還有些早。”他抬眸望向我,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窗外,寒風似乎也懂得這份沉重,輕輕拍打著窗欞,為這靜謐的室內添了幾分蕭瑟。

“如若......找不到那藥材,我還剩多久時光?”我輕聲問道。

謝沛玄撚著胡須,沉吟半晌,“娘娘,貧道雖能以丹藥之力,暫時延緩天命,但……最多也不過半載春秋”

"半年……"我低低地重複著這兩個字,仿佛每一個音節都重若千斤,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痛而窒息。即便是謝沛玄這樣醫術超群的高人,也隻能給我留下這短暫的時光。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別放棄,還有時間!”謝沛玄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即便時日無多,我們亦要奮力一搏,尋找那一線生機。”

我點點頭。他的話,如同一股暖流湧入我的心田,驅散了部分陰霾。

月光如細絲般穿透雕花窗欞,灑在殿內。

“初兒,你能不能向我承諾,護歸兒與汐兒於這宮廷的暗流之外,讓他們遠離宮廷權謀的漩渦,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淺淺別說傻話了,你會陪我一起,看他們從蹣跚學步到成家立業,每一刻都不會缺席。”

我認真地看著他,“萬一我真的不在了,可不可以將他們送出這皇宮。”

雲初舟是一國之君,以後必然會後宮佳麗無數,免不了的宮廷爭鬥,我不想讓歸兒重蹈覆轍。

雲初舟聞言,臉色微變,隨即緊緊擁我入懷。

“無論你在不在,朕永遠有且隻有你一個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