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子隨時會來。」

我用盡力氣扭過頭,慌忙說道。

鶴太淵並不理會,他力氣很大,手掌也很大。

他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手掀開裙擺,伸到我大腿深處,來來回回地撫摸。

鶴太淵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

我強忍住內心的惡心。這該死的鶴太淵,不知何時又給我下了什麽藥。

「你個賤婢!當了幾天皇後,真以為自己是一國之母?你這個皇後身份是本尊給你的,本尊隨時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鶴太淵狠狠地強吻過來。

「賤婢知道錯了嗎?」

他如惡鷹般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我問道。

「奴婢知錯了,再不敢造次!」

我緊緊夾住雙腿,一動不敢動,眼淚撲撲簌簌流了下來。

涼亭那一晚的屈辱感覺又回來了。

「我也給你姐姐下了同款藥,若不想讓她也痛苦,你就給我乖乖聽話!」

見我認慫流淚,鶴太淵奸笑一聲,隨即放開了手。

鶴太淵生著一張俊美正氣的臉,內心卻無比肮髒惡毒。

他用力捏著我的臉頰,將一顆綠色的藥丸塞入我嘴裏。

我含淚吞咽下去。

不一會兒,我身體的酥麻感漸漸消失了。

鶴太淵拿過名冊,翻開一頁扔到我麵前。

指著名冊中的一個女子說道:「這是兵部侍郎夏維庸的女兒夏含䨝,我要她做太子妃。」

我低頭看了眼名冊上女孩的畫像,麵目清秀,如出水芙蓉一般。與雲初舟看著倒有些般配。

「我會盡力,讓太子應允。」

我輕聲說道。

「他應允做什麽?他母親不在了,娶誰做太子妃,當然是我這個舅舅做主。我要此女做太子妃,你聽清了嗎?」

鶴太淵用手指狠狠地點了點名冊上女孩的名字,厲聲說道。

「是。」

我低眉順眼,心裏愁雲重重。

雲初舟也固執的要命,該怎麽跟雲初舟說,才能讓他乖乖按照鶴太淵的意願選妃呢?

又給我布置了一堆任務之後,鶴太淵終於走了。

我喚來錦若,「幫哀家備洗澡水,哀家要沐浴。」

我必須趕緊把鶴太淵這惡心的氣息洗去。

泡在浴盆之中,我用力搓洗著鶴太淵剛剛碰過的地方。

我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泛起一陣惡心。

心裏充滿了對鶴太淵的怨恨。

五年了,我一直在私下收集鶴太淵的罪證,想設法扳倒鶴太淵。

無奈鶴太淵根基深厚,皇帝又對鶴太淵言聽計從,極為器重。上到國事,下到家事,無論鶴太淵說什麽,皇帝都深信不疑。

起初,朝中有不少看不慣鶴太淵之人,向皇帝進言鶴太淵之過,意圖彈劾鶴太淵。但這些人要麽反被彈劾,要麽迫於形勢,加入鶴太淵的陣營之中。

總之,無論誰跟鶴太淵鬥,最終結果都是鶴太淵贏。

眼下隻有當朝丞相安伯循,能與鶴太淵同年而校。

沐浴之後,我更換了新衣。

著錦若去尋太子。

一刻鍾功夫,雲初舟緩步而來。

「國師來過了?」

剛進我宮裏,雲初舟便眉頭一緊,冷冷問道。

這舅舅和外甥雖然長得不一樣,皺眉的神情倒是相似。

雲初舟是狗鼻子嗎,問味道就知道國師來了?

「是,國師送來了備選太子妃的名冊,你瞧瞧看。」

我把名冊遞到他手中。

他沒有接名冊,而是轉身踱步,徐徐走到香爐旁邊。

打開香爐蓋子,將舊香夾走,從懷裏取出一盤新的香換上。

動作一氣嗬成,當我想製止時,雲初舟已經將香爐蓋子蓋好了。

「你做什麽?」

我無語道。

這小子,天天關注我的香爐,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初兒,你快過來瞧一瞧,有沒有合眼緣的?母後看到幾個不錯的。」

「哦?母後看上誰了?」

雲初舟一挑眉,走到我身邊坐下,拿起名冊翻看。

我指了幾個人,不經意地說道:「這幾個姑娘都不錯,與你很相配,林羽媵、夏含䨝、薑祈夢······」

如果我上來就直接指出夏含䨝,他肯定立刻就否決,我隻能多說幾個,探探他口風。

翻了一遍後,他嘴唇微微上翹,問道:「這上麵怎麽沒有安司瑤?」

他說的是丞相安伯循之女安司瑤。

安伯循是鶴太淵的死對頭,鶴太淵怎會讓太子選他的女兒做太子妃?

這安司瑤肯定是最先被排除掉了。

「看來初兒如此鍾意安家女兒啊?安姑娘年紀倒是合適,也許是八字不合吧?」

「我提安司瑤,母後是不是吃醋了?」

雲初舟慵懶地躺在榻上,低聲說道。

「我吃什麽醋,你仔細看看,這些可有喜歡的。如若沒有喜歡的,母後就自己拿主意了。」

「兒臣一個都不喜歡。」

「這麽多好姑娘,都比不上安家小姐嗎?」

我裝作惋惜地說道。

不喜歡最好,我挑誰都行。

「我喜歡誰重要嗎?母後和舅舅不是一早都選好了。」

雲初舟瞟了一眼名冊,名冊赫然翻到了夏含䨝那一頁。

這個機靈鬼,什麽都知道,那就攤開說吧。

「既然如此,母後便和你舅舅幫你定了。母後一定找個能照顧你,讓你幸福。」

我見雲初舟不說話,又補充道:「太子妃關係到國家社稷,你明白就好。」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聽他的話!」

「哀家哪有!初兒,你是太子,這選太子妃之事,事關重大。不可像個小孩子一樣,意氣用事!」

「哼,是對舅舅來說事關重大吧!」

雲初舟冷哼一聲,遂狠狠說道:「這名冊上的女子,兒臣一個都不喜歡。若母後真惦記兒臣的幸福,請母後和舅舅再另尋良人吧?」

「初兒,你是非安司瑤不可嗎?」

雲初舟不置可否,皺著眉頭,斜斜看向窗外。

我看他就是成心的。

滿朝文武都知道鶴太淵和安伯循是死對頭。這兩人一個不願意雲初舟娶,一個不同意安司瑤嫁,這婚事肯定是談不攏。

安丞相若知道雲初舟有意於安司瑤,說不定立刻就將安司瑤嫁人。

「母後就這麽想把兒臣推出去嗎?」

雲初舟忽然從榻上起身,貼到我麵前。

鷹一般的雙眼,直勾勾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