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火中取栗 第六十七幕 控製美國的輿論
羅傑笑著將報紙扔到譚尼的麵前，說道：“看看吧，我早就說過電台生意一定會好做的吧。”
譚尼聳了聳肩指著羅傑窗台上的蘋果收音機說道：“如果不是你的收音機讓無線電廣播的聽眾範圍大大增加的話我還是不看好電台的生意。”
“可是我正是因為有這種實用性收音機所以才讓人去做電台的啊”羅傑笑著說道，“怎麽樣，我告訴你的那個主意怎麽樣？有沒有讓你的電台聲名遠播？”
一提到羅傑的電子，譚尼立刻興奮了起來，猛然攥緊了拳頭空揮了一下，大笑道：“沒錯沒錯，多虧了你的點子，現在我的nat電台已經成為了全美國第二大的電台！而它才僅僅成立了不到半年的時間而已。哈哈，電話有獎問答，真不知道你的點子是怎麽想出來的。”
怎麽想出來的？這種小把戲在現代都是別人玩剩下的，拿出去做宣傳策劃都會讓人鄙視到死的小把戲，可到了二十年代最發達的美國卻已然是一種吸引眼球的神奇點子，一下子便讓譚尼默默無聞的nat電台一躍成為全美第二，如果按照目前的勢頭繼續下去成為全美第一也僅僅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這次急匆匆的叫我來中國不可能僅僅是為了電台的事情吧？”當興奮感消退之後，譚尼便開口問起了羅傑此次發電報讓他前來中國的緣由來。
此時無論是譚尼還是羅傑都已經成為了boss級別的人物了，羅傑不但擁有著正在急速發展的一係列企業集團，而且還是中國的一個實力派軍閥，而譚尼呢。則已經成為了自己家族的族長。除了家族傳統的海運、造船生意通過和羅傑的合作賺了不少錢之外，譚尼還按照羅傑的引導利用家族在好萊塢的地位將觸手伸到了美國的娛樂界和傳媒界。
如果僅僅是普通的事情隻需要吩咐一下手下人接洽處理便可以了，能夠值得讓譚尼親自坐船前往瓊崖的隻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詢問電台發展情況顯然並非什麽要緊的事情。
“自然的，我這次找你來是為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但在那之前，我還有件事情需要問你一下。”
“需要問我？什麽事情？”譚尼奇怪的問道。
“之前我曾經讓你派人去英國做的那件事情，你處理的怎麽樣了？”
譚尼稍微回想了一下便知道羅傑所說的是哪件事情了——就在半年之前羅傑曾經要求譚尼派人去英國雇凶縱火。將弗萊明的實驗室給燒成灰燼。
按照原本的曆史，就在今年，也就是1928年的夏天，弗萊明外出度假的時候，把實驗室裏在培養皿中正生長著細菌這件事給忘了，3周後當他回實驗室時注意到一個與空氣意外接觸過的金黃色葡萄球菌培養皿中長出了一團青綠色黴菌。在用顯微鏡觀察這隻培養皿時弗萊明發現，黴菌周圍的葡萄球菌菌落已被溶解，這意味著黴菌的某種分泌物能抑製葡萄球菌，由此弗萊明接著一個偶然發現了青黴素。
而在這個世界上，青黴素早已經成為了羅傑的財源。而且還沒有申請專利，所以羅傑自然是不願讓這種神奇的東西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但是自己手頭上的外情局在國外的影響力實在太小了，甚至沒有在英國派駐間諜，難以完成這一項任務。所以羅傑便將這件事情交給了譚尼，他的家族在英國也是有一定勢力的，僅僅是雇人縱火而已，非常輕而易舉。
如果弗萊明偶然發現青黴素的機會沒有了，那麽怎麽著也能夠將世人發現青黴素的日子往後拖上一段時間吧，但是至於最終能夠拖延多久他羅傑心裏也是沒有數的。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
“你說得是燒掉弗萊明的實驗室的事情吧，你放心吧，那間房子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了，他的所有研究資料也一點不剩的成了灰燼。”頓了頓，實在是忍不住心中好奇的譚尼還是問道，“關於這件事情我也非常在意，為什麽你對於那個叫做弗萊明的科學家如此在意？他似乎並沒有什麽太過響亮的名聲吧？”
“嗬嗬……”羅傑笑道。“他隻是在研究他不該研究的事情罷了，我不能讓的研究繼續下去了，如果他再繼續下去便有可能在我的東方藥業之前研製出那款新藥了，所以便毀掉了他的實驗室，原因就是這麽簡單。”
這裏羅傑撒了個謊，他並不打算讓譚尼將抗生素x也就是青黴素和弗萊明聯係起來，盡管他算是自己的盟友，但是這種機密的事情能不讓別人知道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
羅傑的這個理由非常充分，不管是正常手段還是非正常手段，隻要是能夠解決問題那就是好手段，這種事情美國的大亨們也經常會做，作為一個圈內人，譚尼非常了解這些個大財閥家族手段的肮髒，當然了，其中也包括他譚尼以及他的家族。
譚尼點了點頭，識趣的沒有再繼續追問到底是什麽藥，因為即使知道了這也和他無關，那種新藥必然沒有他的份。
“既然弗萊明的實驗已經停下來了那麽現在讓我來談一談這次叫你過來的原因吧。”羅傑將雙手十指交叉起來放在腿上，看著坐在旁邊的譚尼，說道，“你知道一種叫做電視的機器麽？”
“電視？你說的是英國baird公司的那種大塊頭麽？”譚尼所說的是1928年所出現的世界上首台麵向消費者的商用電視機——英國baird公司的b型電視機，不過這款電視機無論是性能還是價格都不能讓人接受，出現之後也不過是成為了少部分人的收藏品而已，並未在世界上掀起什麽浪潮出來。
“差不多吧，不過我的產品要比英國baird公司的好得多。”
“你的產品！？”譚尼敏銳的覺察到了羅傑話語之中隱藏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說你也在生產電視機？而你叫我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羅傑點了點頭。譚尼的判斷力還是值得稱道的。
“開什麽玩笑！？電視機隻不過是一種華而不實的玩具罷了，與其在這方麵投入精力還不如鞏固我們在電影市場上的地位更能夠賺錢！”譚尼氣憤的說道，他不明白為什麽羅傑居然會為了這種事情將他不遠萬裏的叫過來。
電視機那種東西他見過，屏幕小的可憐不說，圖像也談不上清晰，更重要的是它昂貴的價格根本就稱不上他的性能！那簡直就是一種騙錢的玩意，譚尼想不出除了狂熱的機械愛好者或收藏家以外還有什麽人會購買那種玩具。
而此時羅傑他在電影技術上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幾乎所有和電影相關的公司都在巴結他。希望能夠從他的手指頭縫裏麵掏出來一些更好的技術，相較於還十分原始的電視行業，自然是電影業更能夠賺錢了。
“我的東西可不是你所說的那些個玩具。”羅傑笑了笑，將房間的窗簾拉上，然後走到桌邊，將一個方形盒子上麵的天鵝絨罩摘下來，露出一個古怪的機器來，“我親愛的譚尼，你可以過來看一下，這便是我的產品。我的電視機。”
“你的電視機！？”譚尼驚奇的走到桌前，仔細端詳起這個電視機來——那是一個方方正正幾乎都成了正方形的木外殼盒子，盒子的右麵是一個方形的顯示屏，麵積並不算是太大。譚尼估計尺寸應該是8或者9英寸的樣子，盒子的左側外殼開著一條條的細縫，想來應該是播放聲音用的，而細縫的下方則是三個旋鈕。
和譚尼曾經見到的如同一個小櫃子一般的baird公司的產品比起來，羅傑的電視機顯然更加小巧緊湊，而且也更容易讓人接受。
實際上。這一款電視機是羅傑模仿的摩托羅拉於1947年推出的公司第一台電視機——“golden view”，曆史上這種電視機麵世後大受歡迎，它是美國國內第一台售價低於200美元的電視機，一年內銷量超過10萬台。
此時，羅傑讓這種電視機提前了20年出現，當然了，由於羅傑並不打算使用太過先進的技術讓別人去學習模仿。所以這種電視機的體積和性能比曆史上的“golden view”要遜色一些，但即使如此，它仍然保有了“golden view”的特點——畫質精美，聲音清晰，性能可靠以及最重要的那親民價格。
羅傑微笑著將電視機打開，原本灰蒙蒙的顯示屏上瞬間出現了兩個黑白的人影——這是“天下第一武道會”時拍攝的紀錄片，現在正拿來做電視測試之用，由於電視機還沒有公開發售，所以建在附近的試驗用電視台的用戶除了實驗人員以外就隻有羅傑一個人而已了。
用手指敲了敲電視機的顯示屏，羅傑笑著問譚尼道：“怎麽樣？對我的電視機產品的聲音和畫麵都還滿意麽？”
譚尼急忙點了點頭，麵前這款電視機無論是畫麵還是聲音都可以說是無可挑剔，雖然屏幕的尺寸和電影院裏麵的大銀幕無法相提並論，但是作為一個能夠在家庭裏觀看節目的電器設備來說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不得不承認，羅傑你背後‘崖山社’的科研實力真是強大到令人驚詫的程度，如此精致的電視機我想即使是在美國也根本不可能製造出來，而如今居然出現在了中國，出現在了我們美國人一直以為是落後貧窮的國度裏。”譚尼歎了口氣，不禁感慨起來——仔細想一想的話，似乎自從他從羅傑的手裏見到抗生素x的神奇之後，每一次他見到羅傑的新產品新技術都會如此感慨一番，沒有辦法，這個中國人手裏的東西實在太過驚人了，由不得他不讚歎。
但是，作為一個商人的國度，美國人一項重視的是一項產品的經濟價值而不是它到底有多少科技含量。所以。譚尼很自然的問道：“雖然您的電視機性能上足夠出色，但是我想要知道的是這款產品的售價能夠達到多少呢？如果超過500美元的話我想它的銷量恐怕不會樂觀，願意花上足夠買下三輛汽車的價錢去買一個家用電器的家庭數量並非很多。”
“那麽，如果我這台電視機的定價隻有200美元呢？”羅傑笑著問道，“golden view”這款電視機的特點便是便宜，盡管是仿冒版，但是由於羅傑手頭上的技術儲備足夠雄厚，這款提前20年出生的電視機造價依然低廉。成本價格不超過100美元，賣到200美元的價格依然能夠賺上不少。
聽到200美元這個價格，譚尼立刻興奮起來：“如果是這個價格的話，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願意購買的！那麽，你是希望我為你代理這款產品的銷售麽？”
羅傑搖了搖頭：“如果隻是銷售電視機的話你認為我會這麽鄭重其事的將你叫道海南來麽？我需要和你商量的是建設電視台的事情！”
“建設電視台！？”譚尼驚詫的叫道，“你是說有一個nat麽！？”
“沒錯，就像是你的nat電台一樣，我需要你成立一家電視台，一家能夠壟斷全美國電視的媒體機構！我們將電視機賣到顧客的手上但卻沒有相應的電視台播放節目，你說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還會有人購買我們的電視機麽？電視機和電視台是相互呼應的兩個產品。缺少了任何一個另一個都沒有價值，所以，在銷售電視機的同時，電視台也必須要建設起來！”羅傑說道。“對於建設電視台，我將會向你提供全套技術，如果你的資金不夠的話我也可以提供貸款。”
譚尼想了想後問道：“如果電視銷售火爆的話那麽電視台的生意應該也會不錯，這電視台我答應了，不過這一次你打算從裏麵分多少股份？”
譚尼和羅傑也是合作了許久了，他知道羅傑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他既然願意提供資金和技術幫助自己建設電視台那麽一定會希望得到足夠的收益的，但是，這一次他猜錯了，就和他在nat電台上也猜錯了一樣。
“這一次我不要任何股份，我向你提供的所有技術你都用正常的商業方式向我購買好了，電視台的所有股份全部都是你的。”
羅傑的答案完全出乎譚尼的預料，就憑借著麵前這款電視機的性能和價格。未來電視台將會有大發展這是不容置疑的，他不明白為什麽羅傑會放棄這唾手可得的財富。
似乎看出了譚尼的疑惑，羅傑笑著解釋道：“記得我要求所有使用我電影設備的製片廠不準摸黑中國人形象的事情麽？”
“自然是記得的。”
“那麽你知道這是為什麽麽？”
“因為電影可以影響觀眾的思維吧，一件事情哪怕是謊話隻要說上一萬遍也成了真理，如果每一部電影裏麵的中國人都是正麵形象的話人們對於中國的印象自然也會好起來。”譚尼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羅傑點了點頭：“沒錯，正是如此。電影可以影響觀眾的思維，而電視也是一樣的，在不久的未來，電視將會和報紙一樣成為國家的喉舌，掌握民眾的輿論導向，對於這種東西任何一個政府都不會放任不管，更不可能讓它掌握在一個外國人手裏，就算是握有電視台大量股份也是不可接受的，更何況我還是另一個國家的高層人物，這會嚴重威脅到美國的安全！”
“所以你便不要任何股份了？”
“沒錯，即便是現在要了日後也會一定會被強製收回，還有可能連累到nat電視台，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羅傑笑了笑，“而且，如果我想要在不危害美國利益的基礎上讓你播放我要求的東西的話你會拒絕麽？”
譚尼很自然的搖了搖頭，他現在和羅傑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這種小事自然不可能和羅傑翻臉，更何況羅傑也說了不會危害美國的利益。
“那不就完了，我所需要的隻是通過電視台將我想要說的話說出來而已，至於它的盈利，這種鏡花水月的東西還是不要奢望了吧。”
“你是要通過我控製美國輿論！？”將之前羅傑要求他辦電台的事情和現在這電視台的事情聯係到一起，譚尼很快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沒錯！那麽你幹不幹呢？未來能夠控製全美輿論的無冕之王譚尼先生？”羅傑嘴角彎出一絲弧度，饒有興致的等待著譚尼的答案。
“控製全美輿論的無冕之王……”僅僅是稍作考慮，譚尼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如果你的要求不危害美國利益的話……我答應！”
“怎麽可能！？我們和美國目前可是潛在的盟友關係，都有一個共同的威脅——日本，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羅傑麵上的表情不變，在心裏又加了一句，“當然，僅僅是目前而已。”。
“好吧，既然如此，祝我們合作愉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