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衝背著屍體跑了一陣,當看見沒有箭射來後,他就扔了屍體,他大口喘著氣,看著周圍慌亂逃跑的人流,他知道不能阻擋住官軍了。
他又看見了那個被他捅死後被他當作盾牌的人,此人眼睛半睜著,胸口還有兩支箭,等於這個屍體就了他兩次,他沒有什麽愧疚,他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比別人更狠。
“大哥,怎麽辦?”一些跟著於衝的人來到他身邊。
於衝看著身邊剩餘的三十多人說道:“我們遊過河,去太行山投靠黑山軍。”
“為什麽要過河?”有人疑惑問道。
“我看了,在河東側沒有官軍,隻要我們渡過河就安全了。”
“大哥,我們聽你的。”
“對,我們聽大哥的。”
於衝緩過氣來起身說道:“走,跟我遊過去。”
於是三十多人開始向東側跑去。
霍東看見徐晃的騎兵隊伍已經開始對白波軍邊緣進行射擊後,他就下達了全麵進攻的號令。
又一陣不同的號角聲響起來,第一排的步兵開始放棄長形盾牌,等候第二排拿著圓盾的士兵,然後各個什長開始整合隊形,成一個戰鬥小組。
前麵兩個是一手拿著圓盾的一手拿著刀,圓盾後麵是兩個拿長槍的,然後是兩個拿刀,後麵是四個有弓弩的,兩個伍長各負責一側,什長居中指揮,總體是呈/\的形狀。
又一聲號角聲,士兵呈戰鬥小組隊形衝入了白波軍營地。
至於民兵,主要保持隊列不散跟在士兵的後麵。
此刻霍東身邊有一千民兵和典韋率領的二百重型鎧甲軍士沒動。
“一會讓民兵把長形盾牌收回來,看來往後先不用生產這種盾牌了,太重,不方便移動。”
典韋聽到命令後讓二百民兵趕著馬車去收那些被放在地上的盾牌,然後拿起望遠鏡,繼續看著進入白波軍營地的士兵。
“我投降,我投降。”一些人被追上後連忙高喊投降。
“趴在地上。”一個什長喊著,周圍的士兵還在保持隊形,也跟著隊長喊。
流民聽到話後趕緊趴在地上。
“繼續追擊,這些投降的交給民兵處理。”什長下令說道。
然後越過這些投降的人繼續追擊。
民兵跟上來後留下些人把這些投降的押送集合到一起。
楊奉的後麵就是胡才的營地。
胡才在聽到郭泰命令後趕緊就要集合隊伍準備抵抗,然後他還沒集合完畢,西側就遭受了徐晃騎兵隊伍的射擊。
“大哥,西南麵有大量騎兵攻進來了,射死了我們不少人。”
不用說了,他已經看到這些過來的騎兵了。
胡才看著這些騎兵後,他就打失了反抗的心思。
“跑,趕緊跟著我跑。”胡才沒有猶豫,帶著心腹部下就開始跑,根本就不用手下人勸。
胡才開始帶著自己組織起來的人逃跑。
漢軍追進了楊奉住的那個村莊裏。
這裏有些白波軍企圖利用村莊進行反抗。
趙前是一個什長,他指揮著他的人進入村莊。
村莊裏還有些叫喊聲,有些流民趁著機會搶奪著一些白波軍統治階層沒來得及帶走的財物還有糧食。
趙前他們還保持著戰鬥陣型,在村莊裏前進,所有人都在小心戒備著。
當他們在兩排的院落走時,前麵距離他們約十仗路口出現了一群拿著鐵器的白波軍,有五十多人,其中一個應該是個統領,其中一些人還背著包裹。
趙前大聲喊道:“你們逃不掉了,隻有投降這一條出路。”
在趙前喊話時後麵四個弓弩手已經準備好射箭的姿勢。
但白波軍的統領不甘心把這些錢財交出去。
“殺了他們,殺一人賞五金。”他揮舞著手中的劍喊道。
一些人相互看了看,然後仗著人多向著趙前他們衝來。
“嘣”
後麵的四人鬆開弓弦與扣動手弩,四隻箭飛了出去。
衝在最前麵的二人倒下去,這並未嚇到這些亡命徒,繼續衝了上來,兩名弓箭手比弩手更快,在射出一箭後,又快速拉弓射箭,弩手就慢了一些,又有兩人中箭倒下。
然後弓箭手射出第三箭,二隻箭幾乎同時飛出,一各白波軍梅開二度,中兩箭倒地。
當弓箭手準備好第四箭時,弩手也射出第二箭,又一次四箭射出,又有二人倒下,其中一人獨中三元。
弓弩手熟練的射擊,讓這夥白波軍付出七人倒下代價後終於接近了。
頂在最前麵的二人一手執盾,一手拿著環首刀,在敵人衝上來之後,用盾牌擋住敵人攻擊,然後全身用力向前頂去,令一隻手向前方捅下去,然後拔出來,再捅下去。
拿盾的士兵抵擋住了白波軍大部分攻擊,盾牌與身上的鎧甲給他們提供了保護。
盾牌手側後麵的長槍手在敵人衝上來被盾牌手擋住後,直接用力朝前捅了上去,把一個要砍在盾手脖子的人紮飛了出去。
長槍手後麵的刀手也衝了上去彌補長槍手近戰不足的缺點。
趙前一刀斬飛了從兩個盾牌手擠過來人的頭顱,弩手放棄用弩射擊,拿刀也撲到趙前身邊。
弓箭手因為有前麵的人抵擋,盡快的輸出著。
衝上來的白波軍發現他們好不容易衝到近戰距離,然後直接被打蒙了,根本衝不破官軍陣型,他們的刀越過盾牌砍到官軍身上鎧甲,根本造成不了傷害,然後自己肚子被開膛,腦袋被長矛捅入。
弓箭手不停地射箭,手都勒疼了,當二人再一次準備發射時,卻發現剩餘的白波軍有些跑了,或者還有的直接跪在地上投降了,在他們身前與身後,留下了三十多具屍體。
他們在抵抗白波軍進攻時非但沒有後退,反而隨著盾牌手用力向前,前進了十多米距離。
白波軍統領直接被這個戰鬥小組戰鬥力給驚住了,招呼護在身邊的十多人趕緊跑。
白波軍進攻靠後有幸存活的人直接跪在地上高喊投降。
戰鬥結束。
“有沒有誰受傷?”趙前喊著。
“老大,我手臂受傷了。”盾手說道,他拿刀的右手護臂被砍壞,手臂上留下了一個傷口。
還有三人都受了輕傷,其中那個傷手臂盾手最重。
“忍著點。”趙前說著。
“來吧,老大,我能忍住不叫。”傷手臂人說道,因為平常趙前像大哥一樣招呼小組成員,大家夥都稱呼他為老大。
趙前解下酒囊,把烈酒澆在手臂的傷口上,這是每個什長都有的,用作給受傷的人清洗傷口。
“嘶”
烈酒把鮮血衝了下來,傷員直接吸了一口涼氣,待衝的差不多了,趙前從小包裏取出一個小葫蘆,拔開塞,往傷口上撒了些蕁麻等草藥製作成的藥末,然後又從包裏取出成長條卷且幹淨的絹,把傷口包裹好。
這些都是他們上識字課時學到的,而且治療也是一條考核項目,考核不合格的小隊將沒有機會獲得象征榮譽的小錦旗。
“呦趙前,你們跑的挺快呀。”有其他戰鬥小組追了過來,而且這人還是整個百人隊單人考核中,趙前的主要競爭對手。
“這都是你們幹的?幹的不錯,我們剛剛也解決一隊。我們算又打了個平手。”周同看著戰場說道。
趙前看見周同的戰鬥組成員甲胄上有不少刀痕與血跡,也是剛剛戰鬥完,而且他知道周同不是說假話的人,他們剛才的戰鬥成果不會比他們差多少。
“戰事還沒結束,誰勝誰負還未定下,接下來就靠看誰更有本事了。”趙前脾氣雖好,但他好勝心絲毫不弱。
“對,這才開始而已,我們先走一步了。”周同看著趙前說完,就帶著他的人保持隊形前進。
“什長,我們也出發吧,不能讓他們領先了。”
“不用著急,先處理好同伴傷口。”
其餘傷員也被隊友熟練的包裹好後,趙前帶著成員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