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從荀彧那裏離開後,便派人去把高覽、張郃叫來。
張郃與高覽現在隻有將軍的頭銜,沒有了統兵的實權,二人帶過來的兵馬已經全被曹操給收編了,然後歸曹洪、夏侯淵等人統領。
張郃、高覽聽到曹操叫自己後趕緊的去往曹操那裏,同時心裏有些激動,自從投靠了曹操之後,二人已經很久沒有被曹操召見了。
曹操見到二人之後,便把情況對二人說了。
張郃與高覽對視一眼之後便答應了下來,二人不甘心後半輩子在平庸中度過,決定前去冀州搏一搏。
張郃與高覽從曹操那裏離開後便開始準備,二人決定不寫信,而是親自前往冀州那裏。
此去雖然有些危險,但二人心中卻有自信。如今袁紹已經難以與曹操、霍東抗衡,再加上袁紹病重,導致袁紹的部下人心惶惶,那些袁軍的統領必然也會迷茫,這時候他們二人前去招降,會很容易說服那些將士。
還有兩天就要進入二月了,冀州的趙國也開始暖和起來了。
鞠義穿著甲胄,帶著一些護衛往城牆上走。路上不時的能見到一些兵士正在無精打彩的走著,這些兵士被困在城裏太久了,已經有些呆了。
鞠義緊皺著眉頭,因為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冬日的時候大家夥的屎尿被凍住,味道還可以忍受,但如今早都化了,再加上還是有不少的兵士隨意釋放,使得城裏的味道非常衝。
由於不注重衛生,使得城裏已經開始有了疫病。城裏缺少藥材,城裏的人生病就隻能靠著身體硬挺。現在城裏每日都有不少的人病死,並且情況還越來越嚴重了。
有些兵士正抬著屍體向城牆走去,然後從城牆上把屍體扔了出去。
城裏沒有合適的掩埋地方,城外又有敵人的大軍,導致他們無法出去,隻能把屍體扔到城牆的外麵。
鞠義來到了城牆上,他向著遠處望去,看見大地已經重新煥發了生機,他現在很想騎馬出城馳騁,但目前無法實現,因為他還被袁軍圍在城裏。
鞠義向著城牆下方看去時,便皺起了眉頭,許多老鼠、烏鴉、禿鷲正在啃食城牆外麵的屍體,一些屍體被啃食的隻剩下白骨。
木狼得知鞠義來到城牆之後,便來到了鞠義的身邊。
鞠義見木狼來了,便開口說道:“木狼,我們等的機會終於來了!”
“將軍是說可以出城夜襲了?”木狼問道。
鞠搖了下頭,然後有些興奮的說道:“不是出城偷襲。昨夜探子趁著黑夜進城,送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袁紹病重了,他堅持不了幾天了!”
木狼聽到後也有些興奮的說道:“袁紹這個老兒終於要完蛋了。”
過了一會後,鞠義平複了心情,然後張口問道:“我們的糧食還夠堅持多久?”
“還能堅持二十天左右,節省點的話可以吃上一個月。”木狼回答道。
“足夠了,當袁紹死了的消息傳開時,就是我們破敵之時!”鞠義盯著城牆外的袁軍營地說道。
冀州、魏郡、鄴城,由於袁紹病情嚴重,導致鄴城裏的許多人憂心忡忡,麵露愁容,氛圍非常的壓抑。
逢紀腳步匆匆的走著,不時的向著四周望去,看是否有人跟著他。
逢紀來到審配這裏後,湊到審配的身前小聲說道:“正南兄,我有要事相商!”
審配還是第一次見到逢紀如此的緊張,便起身帶著逢紀來到了一個僻靜之處,並且讓親衛守著周圍,不準其他人靠近。
審配見逢紀把門窗都關上了,心裏不免覺得逢紀有些太小心了。
“元圖,你找我到底為了什麽事情?居然讓你如此的小心?”審配忍不住問道。
逢紀來到了審配的身前,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盒子。
審配看著密封的盒子,這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盒子,上麵還有鎏金。
審配沒有打開盒子,而是好奇的問道:“這也不是傳遞情報的盒子呀!這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逢紀盯著審配說道:“我找到了主公預先留下來的遺書。”
審配聽到後,手一抖,差點把盒子掉到了地上,手忙腳亂的拿住了。
旁邊的逢紀也嚇了一跳,趕緊去接盒子,見審配拿住了盒子,逢紀鬆了一口氣,接著抱怨道:“小心點,別把這盒子摔壞了,我還要偷著放回去呢!”
審配把盒子小心的放到桌案上,然後趕緊的向著外麵看去,接著緊張的小聲說道:“你拿這個幹什麽?要是被發現的話,你我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根據主公現在的情況,恐怕是堅持不了幾天了,我們必須確保尚公子可以繼位。”逢紀語氣堅定的說道。
審配抱怨道:“有這個必要嗎?有這個必要嗎!主公一直把尚公子當成繼承人培養,主公故去之後,那必然是尚公子繼位。你我不必行如此險棋。”
“萬一呢?要是主公讓長公子繼位,再加上長公子手中有大量的兵馬,到時候尚公子拿什麽抵抗?你我也將被郭圖陷害。我們必須確保繼位的是尚公子。”逢紀盯著審配說道。
審配沉默了一會後說道:“那你打開盒子看了嗎?”
逢紀搖了下頭說道:“我找到盒子後就來找你了,還未來得及看。”
審配用手指著逢紀並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看就得了唄!還非得要把我拉下水!”
“你就說你看不看吧,不看的話我就送回去。”逢紀說完後就拿起了盒子,隨時準備塞進懷裏。
審配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拿來了,索性就打開看一下,也好安你我的心。”
逢紀把盒子重新放到了桌案上,然後把盒子打開了,裏麵有塊上好的絹布。
逢紀與審配有些激動的開始看著絹布上的內容,隨即變成了驚愕。
“怎麽可能?主公為何要傳位給長公子?”審配驚愕的說道。
逢紀沉默了一下說道:“主公本是袁家長子,卻因為不是嫡子而受了不少的冷落,主公可能不想袁譚也如此吧。”
“現在怎麽辦?”審配有些茫然的問道。
逢紀思考了一會,然後咬牙說道:“如今隻能更改遺書了。正南兄,你擅長仿別人的字,我去尋一塊一樣的絹布,你仿照主公的字跡重新寫一份遺書,接著我再用主公的印重新蓋上,然後我再把這盒子送回去。”
“更改遺書?”
“難道正南兄還有其它的辦法嗎?”逢紀反問道。
審配沉默了。
“正南兄,留給你我的時間不多了,不能再猶豫了。”逢紀焦急的說道。
“好,你去找絹布,我留下來看守盒子。”審配最終點頭說道。
逢紀立即走了出去,而審配趕緊把絹布與盒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