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跡部的斯諾克台球
台球比賽在東大台球社
當東皇走到台球社的時候,就有種想要落慌而逃的感覺。
“哎,小夜,你才來啊,我們等你很久了。”月織挎著手塚的手臂,向東皇揮手。整個台球社很大,要不還容納不下這麽多的‘熟人’。。。。。
是誰把她抽到台球比賽的消息告訴給這幾隻的??能來的全來了=_=+。
“嗨,小夜。”隔壁幾個台球桌上比賽已經開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東皇一聲。
東皇詫異的看過去,“恩?乾,沒想到你也是台球比賽啊。”
“而且對手是我。”和乾比賽的那位抬頭,微笑的看著東皇。
“梶本桑。”東皇輕笑著打招呼,沒想到梶本也是台球比賽啊,還真是巧。
“我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用上我最新發明的,no。123號混合加強版青醋。”乾推了下眼鏡。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梶本因為乾的一句話擊球失誤了,想起油輪上那顏色詭異的飲料,還真是惡寒。
“哪位是東京大學學生會的代表,東皇夜小姐?”10號桌的裁判看了眼時間,喊到。
“啊,在這裏。”東皇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乾,梶本,我先過去了。”向兩人打了個招呼,趕緊走到10號桌前,“不好意思稍微來遲了些。”
“沒關係。”裁判點點頭。
“哦,沒想到對手是位漂亮的女孩子啊。”一個懶洋洋的腔調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10號桌旁邊,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英俊男子正微笑的看著東皇,隨意的打扮,合體的西裝,一雙桃花眼,正上下打量著東皇,雖然長相不錯,但東皇就感覺麵目可憎。
“瑞克。”梶本趁乾正在擊球的時刻抽空走了過來,皺眉看著外國男子,“小夜是我的朋友,你說話最好注意一下,這裏是日本,不是英國。”
“喲,原來是梶本的朋友啊。”叫瑞克的英國人不屑的白了梶本一眼,“放心好了,我會手下留情的。”
“對不起啊小夜,他是我們東京海洋大學的,叫瑞克?查裏,英國留學生,在學校裏風評不太好,不過,他台球打的很不錯,如果一會他找你麻煩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棄權吧,反正是友誼賽,不計成績的。”梶本小聲對東皇交代。
東皇微微一笑,“不要緊的梶本桑,你快去比賽吧,有小景還有表哥他們在,放心吧。”
“恩,好。”梶本點點頭,走了回去。
“到底要不要開始比賽?”瑞克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走遠的梶本,哼,一副優等生的派頭。
拋硬幣,東皇拿到發球權。
“嗬,小夜,雖然我沒抽到台球比賽,不過也還是把它帶過來了。”不二笑眯眯的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個銀白色的箱子。
“不二的美式杆!”月織和青學的那幾隻都異口同聲的叫著。
不二笑眯眯的打開箱子,將球杆組合起來,遞給東皇,“用這個吧,應該比較順手的。”
“謝謝周助。”東皇笑著接過,掂量了一下,重度剛剛好,然後在戴上跡部給她準備的特製露指手套。
“沒想到還有這麽專業的人士在啊。”瑞克彎腰,也從地上拿起一個皮箱,他用的也是自帶的美式杆。
不二睜開眼睛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了回去。
“跡部,你確定小夜真的沒問題?”忍足推了下眼鏡,看著一旁緊皺眉頭的跡部。
“應該沒問題的,她昨天已經能把母球打出去了。。。。。”跡部,這就是你說的沒問題?
“跡部,你的意思是說,小夜根本不會打台球?”月織鬱悶的指著跡部。
“已經學了十來天了,我手把手教的。”跡部把月織不華麗的手指撥開。
“那跟菜鳥有什麽分別。。。。”
初學者啊。。。。。單看東皇拿球杆的樣子就看出來了。
東皇圍著台球桌轉了好幾圈,思索著,到底從哪邊下手好呢??
就那樣吧,隨便打一下,充充數吧。東皇心想著,彎腰球杆對準母球,小景說過,不能太用力,看準球,輕輕的推杆。母球以平穩的速度撞了過去,然後球桌上球被打散了,‘刷’,第一個球落袋,接著第二個球落袋,東皇就拿著球杆看著球一個個的入袋,這也行啊,真是烏龍,她就隨便戳了那麽一杆而已啊。。。。。
周圍的人也都鬱悶的看著東皇。
“我把‘初學者’三個字收回。”忍足詫異的看著東皇,“沒想到小夜學的這麽快。”
“是嗎?”跡部嘴角抽了抽,如果他現在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
開球順利,東皇接著擊球,不過現在有些難度了,母球正好貼在邊框上,這個角度的球小景沒教過啊,東皇抬頭看了眼跡部的方向,沒辦法了,接著蒙吧,找了個自認為最好的角度,擊球,球又順利的落袋,耶,真是太棒了。
“沒想到,這位美麗的小姐,竟然這麽厲害。”瑞克用不一樣的眼光讚賞的看著東皇。
“碰巧罷了。”東皇微微一笑,轉身接著擊球,沒有發現瑞克的眼光瞄上她苗條曼妙的身材,東皇的手很纖弱,修長如玉,漂亮的指甲並沒有抹指甲油,很幹淨,持杆俯身,這樣一來就特別凸顯出她胸部和臀部的美妙弧度,很優美的姿勢,而這樣的姿勢很容易吸引周圍男人的目光,特別是站的最近的瑞克。
而不遠處跡部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東皇的運氣也有用完的時候,第三次擊球,因為小小的失誤,母球出界,向跡部的方向吐吐香舌,然後抱著球杆站到了一旁。
“小夜,不要氣餒,我們都支持你!”菊丸,你如果真的支持的話,就不會躲在最後麵和向日慈郎搶東西吃了。
“小夜,你看我都帶傷來給你加油了,你可要努力啊。”謙也坐在輪椅上,向東皇揮揮手,那是你自作自受吧。。。。。
東皇無奈的對他們笑笑,不是我不加油啊,水平就這樣了,我也不是無敵的啊。
“美麗的小姐就是受歡迎啊,叫東皇夜對吧。”瑞克邊漫不經心的擊球,邊對東皇笑著說。
東皇旦笑不語,這樣的花花公子類型,可不是她欣賞的,雖然小狼也很花心,但比眼前這個上檔次多了,最起碼,眼神比眼前這個含蓄點。
趁瑞克擊球的空擋,跡部不著痕跡的走了過來,站在東皇身前,擋下瑞克放肆的目光,並且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
瑞克的台球打的還真的很不錯,看似漫不經心,但球都很準確的落網,簡直沒東皇什麽事了,不過他也開始拿挑釁的目光看向跡部。
一口氣拿下了比賽,瑞克將球杆抗在肩膀上,“不好意思了,美麗的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加賽一局吧。”
“我介意。”東皇輕笑,挽著跡部的手臂就想離開台球社,反正比賽不計成績的。
“哎,別走啊。”瑞克伸手向東皇的手臂抓來。
“你做什麽,恩~”跡部擋住他的狼爪。
“沒什麽,不過是想認識一下這為美麗的小姐罷了。”他絕對是故意的,打量了一下跡部。
“沒什麽好認識的,因為這位小姐是本大爺的女朋友。”跡部高昂著頭,嘴角帶笑,以君臨天下的姿態,看著瑞克。
“中國有句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要你們一天沒結婚,我也有權利追求她啊,更何況,現在就算結了婚,也還可以離婚啊。”他微微一笑,一雙桃花眼又看向東皇。
“忍足,你的形象現在在我心裏是無比光輝啊。”煙花小聲對一旁的忍足說。
“嗬。”忍足推了下眼鏡,微微一笑,“終於有人肯認識真正的我了。”
跡部並沒有生氣,右手撫上臉上的淚痣,華麗嫵媚的一笑,“恩啊~,你想打台球嗎?那本大爺奉陪,想玩什麽,怎麽玩?”
瑞克見跡部沒有生氣,稍微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指了指旁邊的一張空出來的球桌,“玩斯諾克,怎麽樣?”
斯諾克台球球台內沿長350厘米,寬175厘米,高85厘米,跟普通的台球桌不同,而且斯諾克是高難度的障礙球,沒幾分功底是玩不起來的。
跡部微微一笑,寶石般的眼睛看著瑞克,“snooker可是世界四大紳士運動之一,想跟本大爺玩snooker,那好,但我要求,全部按照世界職業錦標賽流程,打三十五局。”
“忍足,什麽是四大紳士運動?”煙花疑惑的問。
忍足撫了一下額頭,“煙花,人要是沒知識,至少也要有點常識,如果連常識都沒有,最起碼也要也要懂得掩飾。”
“你什麽意思?”煙花的表情就差拿把刀對著小狼了。
“網球,保齡球,高爾夫,還有斯諾克台球,並稱世界四大紳士運動。”白石手塚幸村三人異口同聲,然後相視一笑。
“聽起來好象很厲害啊。”月織興致勃勃的看著看著跡部和瑞克。
瑞克聽了跡部的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也是一笑,“沒問題,不過先說好,我在英國的時候參加過斯諾克錦標賽,而且是前十強,跟我玩三十五局,嗬,如果連輸給我三十五局的話,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說完稍停了一下,然後看了跡部身旁的東皇一眼,“而且,我也有一個要求,如果我贏了,那這位小姐要賞臉跟我約會一次,怎麽樣?”
跡部眯了下眼,寒光掃視著他。
“我沒問題啊,反正小景不會輸。”東皇嘴角一勾,跟小景玩snooker,有好戲看了,“不如加點注吧,我都答應跟你約會了,那你也要付出點代價,對不,就賭。”東皇上下看了瑞克幾眼,“賭你手上的美式球杆,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俄羅斯lxv製造,snooker專用限量紀念版球杆,你如果輸了,就把這個球杆送給我這個朋友吧。”東皇說完向不二指了一下。
不二微微一笑,“嗬,小夜,這樣不太好吧,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不二笑眯眯的看著東皇,小夜啊小夜,你怎麽知道我一眼就看中他的美式杆了。。。。。。
瑞克聽了自信的一笑,“無所謂,這位美麗的小姐就等著和我約會吧。”說著就走到一旁的台球桌前看著跡部。
跡部接過東皇手中的球杆走了過去,“不二,不介意本大爺用一下你的球杆吧,恩啊~”
“嗬,非常榮幸。”不二笑眯眯的,如果能把對手的球杆贏過來,這個就送你了。。。。。。
東大的台球裁判很有專業水平,完全按照跡部的話,連開球也是用世界職業錦標賽正式撞球發球。
跡部和瑞克同時撞球,兩顆台球以最平穩的速度向前滑去,然後撞到對麵邊框後反彈回來,跡部的球緊緊的貼在台桌上,而瑞克的球撞在台桌上後又向後反彈了一厘米的距離。
跡部開球,“恩啊~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中吧。”跡部嘴角一勾,高伸的右手臂打了一個響指,以最華麗的姿態開球。
看著台桌上的球一個個準確落袋,瑞克漸漸收回輕視的目光,跡部的擊球完全沒有一絲的僥幸,全部都是定袋擊球,而且角度姿勢全部都是絕佳,有些動作就連他都無法做的如此到位而又華麗無比,這樣的選手在職業錦標賽裏也不常見,沒想到在日本這樣一個小地方叫他碰上了。
“嗬,叫本大爺教一下你什麽才是最華麗的,恩啊~”跡部邊說邊隨意的變化姿勢,台桌上的球一個個以最華麗的姿態落袋。
東皇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著閃耀著無限光芒的跡部,真是到哪裏都這麽愛現啊,不過就跡部的台球技術,是無懈可擊了。
十一歲那年她就知道了,好象當時紐約英典台球俱樂部正在舉辦職業斯諾克競技賽,結果跡部來了興趣,拉著她偷偷跑去,一個人一根球杆,以最簡潔的裝備,走進了英典台球俱樂部,然後將上百名職業級選手全部搞定。他就是這麽一個人,以最華麗的姿態贏得比賽後,卻沒有領獎杯,說了一句,‘真是太不華麗了。’然後拉著她走人,撇了一群大眼瞪小眼的職業台球人士,據說那幾年紐約台球界炸翻了天,都吵吵著要找一個snooker神童,結果跡部和她直接又飛回日本,把那邊的事拋在了腦後。
不過從那以後,東皇就再也沒見過跡部玩斯諾克了,因為跡部曾經說,‘不論玩什麽,其實都隻是在為網球找靈感而已。’
“沒想到跡部的技術這麽棒啊。”梶本和乾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梶本險勝,不知道乾是不是該自己回家品嚐一下自己做的青醋。
“跡部真是華麗。”幸村微微一笑,剛參加完花樣溜冰,連身上這身純白色禮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來台球社,也沒去網球場看一下真田,還有正在比賽的幾個熟人。
“美人,美人,你也會打這種台球嗎?”煙花狗腿的湊上去。
“嗬嗬,會長大人打的很不錯啊。”不二站在幸村身旁笑眯眯的說。
“沒有跡部打的這麽出色。”幸村專注的看著跡部優美的動作,從開盤到現在,一直都是跡部的球局,瑞克連球杆都還沒拿起來呢。
整整三十五局,跡部可謂是一口氣拿下,沒有給瑞克一絲喘息的機會。
“沒想到竟然能遇到如此厲害的對手啊。”瑞克倒是很瀟灑,並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不紳士裏離開球桌,不過看向跡部的眼神倒挺特別的。
“跟本大爺玩snooker,就是這種結局,恩啊~”跡部優雅的將球杆放回箱子中,走到東皇身旁攔著東皇的腰。
東皇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跡部有些加速的心跳和呼吸,還有那微微顫動的雙手,看來跡部長期沒有鍛煉過,猛的又打了這麽長時間的台球,已經有些超負荷了,台球是一種腦力與體力相結合的運動,可以想象此刻的跡部已經很累了,但又一副逞強的樣子。
“我輸了,隻好取消和這位小姐的約會了,不過我想請問一下這位先生的名字。”瑞克也將球杆收好,然後轉身遞給一旁的不二。
“嗬嗬,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小熊笑眯眯的說,但已經伸手接過了,今天看跡部怎麽越看越可愛啊。
“啊~,記住本大爺的名字,跡部景吾。”跡部嘴角一勾,伸手撫了一下微濕的銀灰色頭發。
“記住了,我叫瑞克?查裏,其實我來日本的目的很簡單,是為了找一個八年前在美國紐約斯諾克錦標賽上贏了我父親的人,我想我已經找到了。”瑞克一臉認真的看著跡部。
“本大爺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跡部眉頭微皺,真是太不華麗了,竟然追到日本來了。
“是嗎?拜拜~,我會再來找你的。”瑞克微微一笑,轉身,“我父親就是英典台球俱樂部的老板,隨時歡迎你再次上門討教。”背對著眾人揮揮手,離開了。
東皇輕點了一下跡部微皺的眉頭,看,又惹出事來了吧,叫你愛出風頭。
“真是不好意思啊,瑞克就是這個樣子。”一個溫和悅耳的男聲在門口傳來。
眾人回頭。
一個身穿和服的男子麵帶笑容的站在台球社門口,純白色的和服,繡著金線,華貴無比,一頭黑色的長發讓穴戶都多看了兩眼,手持一把精美的折扇,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麵如冠玉,漆黑的雙眸正看著他們。
“會長大人。”梶本趕緊走上去向他鞠躬。
幸村也恭敬的向他行禮,“沒想到安倍前輩也來了。”
“隻是路過。”他微微一笑,目光看向跡部,“台球打的真不錯。”
“恩啊~。”跡部眉頭又皺了起來。
“嗬嗬,走吧梶本。”他輕笑了一下,然後向幸村打了個招呼,準備轉身離開。
“哇,美人美人,他是誰啊,好帥啊。”煙花立刻跳了起來。
“好了,煙花,你別hc了。”白石一把將她抓回來,已經不期待她能有正常的時候了。
“那是東京海洋大學的學生會會長,安倍家族的安倍流伶,今年大四,是海洋大最神秘的一個會長,我也隻跟他見過一兩麵。”幸村微笑著對眾人解說,“我還以為他不會參加這樣的競技賽,沒想到竟然來了。”
“安倍?”東皇輕挑了一下左眉,看了同樣詫異的跡部一眼。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這兩天成績表就會下來了,我希望這次還是我們東大第一,然後就可以為藝術節做準備了。”幸村微笑著和不二一起走了出去。
“啊,小夜,忘了對你說,這個球杆,我很喜歡,嗬嗬。”不二頓了一下,回頭笑眯眯的對東皇舉了一下手中的皮箱,然後和幸村一起走了。
東皇輕笑著搖頭,就看出你喜歡,要不然怎麽會跟他賭這個。
“我去網球場那邊看看,應該還沒比賽完畢。”手塚說完拉著月織也離開了。
“小景,我們回家吧,看你臉色不太好。”東皇笑著看跡部,臉色真的不太好啊,這幾天又熬夜又忙的,結果今天還一口氣打了三十五局。
“恩啊,好吧。”跡部點點頭。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忍足優雅的一笑,推起輪椅上的謙也和煙花白石他們一群人一起溜達去網球場了,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不能打就別逞強,還要一口氣撐下來。”東皇輕扶著跡部,看著跡部有幾分蒼白的臉色。
“難不倒本大爺的,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恩啊~”終於把一群蒼蠅趕湊了,跡部嫵媚的臉上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環上東皇的肩膀。
“不過,剛才小景玩斯諾克時的樣子真的很帥。”東皇輕靠在跡部懷裏。
“那本大爺以後經常打給你看,怎麽樣。”
“那我要看一輩子。”
“滿足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