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內急,從樓道裏往廁所一路小跑,跑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了,扭身往回跑。

廖宇正從女廁所出來,把門外“正在清洗”的牌子挪開,一眼看見她:“你去哪兒呀?那邊是男廁所。”

佳期隻好站住,看見西裝革履但挽著袖子的怪模怪樣的廖宇,一臉抱歉:“對不起啊,誰知道他耳朵那麽尖。”

“算了算了,您那麽大聲批評我,他要再聽不見就是耳背了。”

“你這哪兒是算了的意思呀。”

“真沒事,咱們公司的廁所還挺幹淨的。那些女孩老在裏邊抽煙,現在更愛來這兒了,陪我聊天。”

“你還真能給自己找樂兒。”

“咳,活著唄。”

他渾不吝的樣子惹佳期反感,不擠兌兩句很難受:“哎,你來公司多長時間了?倒貼多少錢了?”

廖宇問:“你不憋得慌嗎?”

佳期還沒來得及回嘴,身後響起叮咣五四的皮鞋聲。守禮還是一付怒氣衝衝的樣子:“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佳期的麵子上,我早就開除你。”說完,眼睛還挑釁似的在廖宇身上打量半天,才轉身上男廁所。

佳期放下陪著的笑臉,發現廖宇正諷刺地盯著她:“謝謝啊,要不是你這麽有麵兒。”

“你不服氣可以走啊。”

“我幹嗎要走?”

“我要是你,我就走。”

“所以你成不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