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非戴著一副巨大的墨鏡,不知道是怕別人認出來,還是怕別人認不出來。她跟在萬征後麵東張西望,萬分警惕。
萬征指著一張雙人床和她商量了一會兒,她覺得滿意,問:“訂金多少?”
售貨員早看出她是誰了,笑著說:“一百就行。反正您也不會白給我們一百塊錢。”
蘇非非不覺得可笑,她覺得對下等人要保持冷漠。
又轉了會兒,蘇非非懶得走了,跟萬征撒嬌:“我累了。”
“剛多會兒你就累了?”
“真累了。”
“那你去星巴克坐著吧,我幫你看。”
“難道你要替我拿主意嗎?”
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問題,蘇非非是毫不退讓的。
萬征早有準備,從包裏拿出數碼相機:“我把我看好的拍下來,再把價錢記下,待會兒拿到星巴克咱們坐下慢慢挑,你選定了以後我再過來下訂單。”
這出離繁瑣的程序讓蘇非非對萬征有片刻真情流露,她遲疑地問:“你對我這麽好,我要不為所動,你會不會恨死我呀?”
萬征很自信:“沒事,我樂意。”
他對著她的背影誌在必得地念叨:“人心都是肉長的嘛,我不信焐不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