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天,年輕時候當過偵察兵的萬征也給累得夠嗆,他問:“明天……你幹嗎呀?”
蘇非非的謊張嘴就來:“臨時代一個節目。”
“到幾點呀?”
“估計得晚上了。”
“正好我請你吃飯。”
蘇非非想把他草草打發了:“算了,改天吧。”
萬征失望:“你真忘了明天是情人節呀?”
蘇非非笑咪咪地問:“那跟咱倆有什麽關係嗎?”
萬征有點火氣,眼睛豎了起來。
蘇非非連忙倒打一耙:“喲,這是什麽表情?”
她伸手去摸萬征的臉,萬征不高興地閃開:“算了。不知道算了。”
蘇非非連忙安撫:“哎喲得了,你就不怕賀佳期悶呀。”
萬征連忙說:“我們倆基本上已經完了。”
“什麽叫基本上啊?這種時候我得離你遠點,省得你把把這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嗨,你還逃得過去嗎?”萬征用力地調著情。
蘇非非可不趟這不值當的渾水:“你要這麽說,我可得對你嚴肅起來了。追別人沒關係,先把自己情況拎拎清,不要不明不白地拖累我。”
“你一直不明不白的,你讓我怎麽拎得清?”
蘇非非冷笑:“哼,說來說去,還是怕自己吃虧。真沒誠意。”
“你還讓我怎麽有誠意啊?我都快長在工地了,我什麽時候給誰操過這心啊。”
蘇非非知道男女之間這根線,要是繃得太緊,自己就得往前湊幾步,繃斷了大家不方便。她口氣軟了:“哎呀真生氣呀。那好吧,明天你六點給我打電話吧。”
萬征這才麵色稍霽。
玻璃窗外佳期和廖宇正走過。誰也沒看見誰。
佳期讓廖宇陪他給萬征買情人節禮物,但一出了門,兩人自覺地保持一定距離。
她回頭說:“謝謝你啊,陪我買東西。”
“反正我也沒事。”
“你不是號稱每日一約不重樣嗎?怎麽會沒事呢?”
“我說的是在我樂意的前提下。”
女人急猴猴的色相也不是不讓人惡心的,廖宇寧願跟賀佳期這種所謂親戚出來曬曬太陽遛遛彎,也不願意被人請飯。他是那種難得不自覺好看並且不覺得好看頂屁用的男性。賀佳期雖然有不少毛病,但相處久了,其生動有趣勇於自嘲的性格倒也令人放鬆,何況她從來不覺得他好看。
她隻覺得她自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