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到手的新情報
祖龍這耳朵刷的就豎了起來,費勁巴力的藏到這,聽得就是這個,可祖龍明白現在就算再怎麽專注也必須保持警醒,千萬不能像電視裏那樣,一到關鍵時刻就發生低級失誤,蹭掉了灰塵和木屑,落在什麽人的肩頭,那人抬頭一喝,故事到這就得急轉直下。
邢鬆張開了雙眼,然後微微側頭看著麵前這個老人說:“他?你讓我爸耗費如此人力財力去跟蹤這個人,你得到了什麽?一個模糊的不能在模糊的輪廓,一個似有似無的人,他叫什麽?住在哪?他有是誰?你一概不知!”
這老人麵對邢鬆的質問並沒有麵帶羞愧和不悅,反而十分平靜的道:“這事當年是我和家主商量後才定下來的,自然是家主的意思,我不過是個跑腿做事之人,而今就算少主想要怪罪於我,我也無話可說。
但是我也並沒有完全辜負家主的信任,即便我對這人姓名身世依舊一無所知,但是我卻也並不是什麽都沒查到!”
“哦?”邢鬆似笑非笑的盯著麵前這個老人“那你倒說說你到底查到了什麽?”
這老人緩緩吸了一口氣才說:“三十年前這人邁進我鍾家大門的時候,家主就曾說,這人功夫深不可測,本領通天,若是想要壞我鍾家也不必登門,既然來了就必有所求。
但這人功夫竟有家主說的如此了得,那麽肯定就不是貪圖我鍾家四絕技而來,我更不信這人會是聞著花香而至,想求一顆醫病。如此一來我和家主便實在是猜不出這人到底圖我鍾家什麽”
這老人眨了眨眼像是回憶一樣的接著說:“這麽多年,我鍾家在七處、神秘所、國安局、甚至是風水院都有臥底,這其中多半是這人幫著鋪的路,若說起他圖什麽那是絕沒有的,反而對我鍾家的恩惠頗多。可正因為如此,家主越是對此人提防。
我領命多次出穀,親自對這人進行跟蹤不下十餘次。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這人行如電動如風。想甩掉我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直到十年前才有了眉目。”
老人押了口茶接著說:“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傍晚,我奉家主之命在穀外搜尋鍾光泰一支的餘黨,恰巧來到一地。舟車勞頓我便和小虎那幾個毛小子投了店,本來是打算在店裏吃點什麽,可那幾個孩子嘴饞,不依不饒的要到外麵館子。無奈我就應允了。但萬沒想到的是我這腳剛踏出門口,耳朵裏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我知道我這張臉他是見過的,而小虎這幾個孩子全是這次才帶出來曆練的生麵孔,所以我就打發他們幾個出去吃飯。而自己留在了房間裏,時間不大的功夫,走廊外麵就聽見了腳步聲,而這腳步聲輕的幾乎微不可查!
如此一來我就更加確定,天下有這麽好的身手的認可不多。我不敢大聲呼吸。生怕他能從我的呼吸中聽出我的底子,就這麽支著耳朵查著他的腳步判斷他進了那間屋子,可他這一住就是三天。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這人才結賬離開,我讓小虎這幾個孩子分別跟著他。而自己在後麵遠遠的綴著,看著小虎他們留下的記號一直尾隨到了一座大山之前,而到了這裏我見到的記號則是小虎留下的最後一個,告訴我他們進了山。
可當我進了山之後卻發現,再也沒有小虎他們的記號,隻留下了小虎他們幾個的屍體!我當時猜測,既然他殺了小虎幾個孩子,那他就很有可能沒想到身後還跟著我,於是我就順著方向一直向前追,可追著追著卻進了一個帶狀的山穀,跟著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說到這邢鬆忽然抬頭看著那老人:“一股香味?”
這老人點點頭:“對,一股香味,一股總是讓人感覺十分舒服的香味”
邢鬆忽然一驚:“我爸說過,這人雖然看不見容貌,但身上總是有股似有似無的香味,在這罌粟園中也難以遮掩,在空中久久不散,越是天熱越顯濃烈,越是天寒越是難嗅。”
“對!”這老人忽然用手一敲桌麵“這味道在這人來之前我們從沒聞到過,即便我鍾家人已經踏遍大江南北,也沒人說得出這是一種什麽味道,但是我在那山裏卻看見了這味道的出處!”
“是什麽?”邢鬆眯著眼問道。
老人微微牽了下嘴角:“這東西叫金花茶!”
金花茶是一種古老的植物,極為罕見,分布範圍小,全世界90%的野生金花茶僅分布於我國廣西防城港市十萬大山的蘭山支脈一帶,生長於海拔700米以下,以海拔200米到500米之間的範圍較常見。
金花茶的花金黃色,耀眼奪目,仿佛塗著一層蠟,晶瑩而油潤,似有半透明之感。金花茶單生於葉腋,花開時,有杯狀的、壺狀的或碗狀的,嬌豔多姿,秀麗雅致。
1960年以前,人們沒有見到過花色金黃的種類,直到科學工作者在廣西南寧一帶發現了一種金黃色的山茶花,從此就被被命名為金花茶。國外稱之為神奇的東方魔茶,被譽為“植物界大熊貓”、“茶族皇後”。
而其中以小瓣金花茶數量最少,是世界上稀有珍貴植物,與銀杉、桫欏、珙桐等珍貴“植物活化石”齊名,是我國八種國家一級保護植物之一。
“我見到的就是這小瓣金花茶,而且是鋪滿了整整一條山穀!”這老人說到這好像還覺得當時的場景有些不可思議,眼睛似有似無的看著遠方。
邢鬆聽完一皺眉:“後來呢?”
“後來我就知道我找到了這個人藏身的地方,因為再往前就看得見一條幽靜的小路直通遠方,我不敢在跟,因為我得活著將這消息送出來,讓家主知道以防不測。
家主得知此事之後就秘密派人駐守在距那山不遠處的一個小鎮上,後來也從駐守的人嘴裏傳回了話,說不止一次在那裏見到過這人”這老人說完停了半天才喝了一口茶。
“這地方在哪?”一個中年人問道。
“仙人山!”這老人低笑了一聲說道。
邢鬆也是半天沒言語,倒是身旁的另一個中年男人問道:“三叔,即便這人真的住在這,現在咱們談論也為時過早,畢竟沒法證明這立地太歲就是這人擄去的”
這老人眨了眨眼回了下神才說:“少主可記得你說過,在山西你曾遇見過一個人,這人從你手下救過羅文一命”
“這人身上可沒什麽香味”邢鬆知道這個老人要說什麽,所以提前回答道。
這老人點點頭:“四年前這人最後一次來我鍾家時,身上便已經沒有這香味了,但是那次他與家主談的相當不愉快,誰都沒有相當最後兩個人動了手。
家主當時盛怒之下招了鬼仙臨世,可沒想到卻被這人一招製服,所用的招數和對少主的鬼王招數分毫不差!我不相信這世界上除了這個人還有誰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邢鬆眯起眼睛說道:“這麽看來,他們兩個就是同一個人,可他們為什麽要擄走立地太歲?”
這老人搖搖頭:“我也想不通,但是事不宜遲,咱們必須馬上動身”
邢鬆聽完這話就是一聲冷笑:“若真是這人,即便我搭上整個鍾家,恐怕也不見得能將這太歲奪回來”
這老人眼中忽現戾光:“就是真的搭上整個鍾家,也得一試!”
邢鬆看著這老人忽然笑道:“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怕我這命應在你身上吧!”
這老人淡淡一笑:“我這把老骨頭,還有幾年好活?就算這命不應到我身上,我苟延殘喘的不過是多活幾年,我怕的是鍾家的香火就此斷了!”
邢鬆忽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將在場之人一一掃過,然後冷聲道:“別貓哭耗子了!我爸臨走之前就跟我說過,人心散了。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們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我爸剛死,我又在外二十多年從未踏進過家門,這罌粟園子裏一年能結多少金子我不知道,但是垂懸於此的人絕不在少數!你們是巴不得我去找那人死在外麵,然後霸了我鍾家的基業!
我鍾興鬆活著一天你們就別想過另一個世界的日子,我擋著你們發財了是吧?我知道你們再賭,賭這七巧八木會不會落在你們這些個鍾姓家奴的身上!
我今天就明告訴你們,這七巧八木是滅門之命,不是滅族!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逃得了!我要是抓不回來這立地太歲,你們就等著給我鍾家陪葬吧!”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瞪圓了眼睛,這老人也忽的站了起來,然後手指邢鬆你你了半天,最後氣的一拍桌子,轉身就出了前廳。
司馬韻一一掃在場之人,跟著調高了聲調喊道:“還不退下!”
等人都走了,司馬韻一才低聲對邢鬆道:“少主,您知道三叔不是這個意思”
邢鬆皺著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當然知道,鍾三也知道,我不過是指桑罵槐,既然要去,這人心就散不得,我爸沒了,我又言輕,如果不敲打敲打他們,出去了又有幾個人肯為我以命相搏?一幫狗一樣的東西,要不是性命係在我身上,今天靈堂之上恐怕就會有人反了”
司馬韻一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什麽時候動身?”
邢鬆抬著頭看著眼前鍾立風的靈位:“三天後,這鍾家不能斷在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