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羅文的推理(二)
“有智力,有紀律,能繁殖,除了種族不同,這不就是人嗎?”祖龍驚訝道。
大海也感到錯愕,按照韻一給自己講解的情況來看,陰獸成型的原因是極為苛刻的,但現在的情況是陰獸形成的條件不但不苛刻,反而很簡單,簡單的足夠變成一場浩劫。
連續吸了幾支煙讓羅文有些幹嘔,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起碼它們形成了一個特殊的族群,綜合手裏的線索,構建了這麽個故事,你們幫我推敲一下。
石井四郎奉命開發生化和細菌武器,起初目的就應該是為了對華戰爭,甚至能夠以最小的代價與英美對抗,所以建立了731部隊。隨著對細菌的深入研究,也隨著在中國時間增長,他有意無意間發現了解了陰獸這種特殊物種。
陰獸具有極強的攻擊欲望,幾乎不存在智力與思考能力,所以不懂畏懼,隻知道吞噬廝殺。在他眼裏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他的戰爭機器,隻要能夠稍加控製,便能大規模製造,這樣,無論放在哪一處戰場都是一種壓倒性的優勢。
於是他便向當時的昭和天皇提出了他的想法,並且得到了認可,得到了大量的軍費在這個地廣人稀的東北深山裏,傾國之力建造了這個地下秘密基地。這裏遠離人群,隱蔽性極好,萬一事情破敗也便於銷毀罪證。
他應該是通過提取陰獸血清製造病變的病毒,用這種病毒對不同物種進行活體實驗,企圖用病毒對生物細胞破壞再改造的方式人造陰獸,最後量產投入戰場。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實驗進展始終不大,逐漸的,日本天皇開始對這項燒錢的項目失去信心,而且當時日軍在華戰場全麵吃緊,麵對中國民族抗戰的熱情空前高漲,日軍已經逐漸感到力不從心,也許預見到失敗是必然的,更不可能把經費投入這個無休止的項目中。
於是石井四郎的夢想即將毀於一旦,就在他的心血破滅的前一刻,細菌實驗突然獲得突破性的成功,起碼在老鼠的身上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病毒樣本。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這種病毒竟然擴散了,也許是一夜之間擴散到整個鼠群,也許是幾天內相許擴散,總之這種擴散是無法控製的。
石井有病亂投醫,他開始大量在黑龍江召集薩滿師,妄圖減緩這種擴散或者幹脆能夠終止,但結果卻是徒勞。在鼠群突破他的最後一道防線的前一夜才匆忙撤離,但卻留下了這數以千記的陰獸鼠群。”
祖龍手裏的柳葉刀轉的飛快,眼睛沒有固定焦點的來回轉動,結合現在掌握的線索一一對比,然後尋找漏洞和致命傷。
大海皺著眉反問道:“所以這就該是這種老鼠陰獸的來曆?”
“是一種可能”羅文不否認道。
“所以抓了大量的活人?”
“也是種可能”
“所以會大量往這整先生?”
“我猜測是”
“所以這地下基地被清空了卻顯得很狼藉?”
“可以這麽解釋”
大海點了點頭看向祖龍,祖龍停了手裏的飛刀對羅文說:“你說的是一種可能性,隻是根據已有線索的指向憑空猜測,沒有一個確鑿的證據能夠為你的推理做一個撥正的輔助。”
羅文聳了聳肩:“我們回不到過去,永遠還原不了一個真正的事實,有可能這裏就是一個對蘇聯的地下工事,無意中的挖掘捅了老鼠窩,然後再被老鼠趕盡殺絕前放棄了這裏逃了出去。
我說了,我隻是將手裏的線索連在一起,根據上一個我們圓了的故事為基點,來接著圓這個故事,他本來也不一定是事實,是一種可能。”
祖龍將手裏的柳葉刀轉的飛快,嘴裏不停的念著:“沒有急救器械的手術室、神秘日記裏的記載、這裏的短劍、監獄裏的屍骨、陰獸、惡鬼。這麽多東西,根據日記裏指向性的記載將它們串在一起,組成一個我們認為合理的故事,既有讓人無法反駁的地方,有總覺得不足以用它作為依據,畢竟可能性太多。”
羅文笑眯眯的看著祖龍:“行啊,現在考慮的東西越來越多了,知道抱著懷疑的態度是沒錯,但是光懷疑沒有用,還要根據你懷疑的東西找到疑點,用疑點尋找證據,用證據揭開真相,最後用真相說話,雖然是相對的真相,但我們不是考古學家,用不著把每一塊磚頭都弄明白,隻要知道一個盡可能貼近事實的真相,然後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就夠了,剩下的是技術科的問題,犯不上較真。”
大海趕緊附和道:“可不是麽,哪有功夫扯這淡,羅隊你接著說。”
羅文摘了眼鏡揉捏著眉間的肌肉,緩緩開口:“現在我們將整個事件的骨架攏了出來,日本人妄圖研製控製陰獸,想要大規模生產投放到戰區,達到侵華抗美的目的,這是老黃曆,但造成的後果是這裏大把的陰獸,還有那隻惡鬼。
我們此行的目的本來是查明太歲的來曆和蹤跡,可現在變成了如何從這裏出去,聯係上所裏再回來滅了它們為鶴翔報仇,所以當務之急是如何從這地下基地出去。還有,邢鬆和韻一去哪了?”
“能去哪?肯定邢鬆那小子完蛋,看見這大場麵膽子掉到腳後跟去了,自己還不敢走,拉著韻一妹子偷跑了。”
大海一直就和邢鬆有過節,這時候難免有些惡言惡語,羅文心裏有數就擺了擺手:“邢鬆這人平時是有些謹慎,但是絕不是無膽之徒,而且我在走廊的一處撿到了他們倆的裝備,沒有裝備絕不可能離開這,這讓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祖龍品了品羅文話裏的滋味反問道:“你是說,邢鬆和韻一有秘密?”
羅文遲疑了一下:“有這個可能,但是微乎其微。他們兩個來到四隊之前應該沒有任何交集,邢鬆和我都是所裏養大的,他們更不可能之前就認識,如果說在這裏麵他們發現了什麽而臨時組成利益團隊倒有可能。
但是韻一我不敢說,邢鬆我還算有了解,在我們和惡鬼纏鬥的時候他絕不是能袖手旁觀的人。所以我認為,最有可能的是在咱們分神與惡鬼激戰的時候,邢鬆和韻一被人劫持了。”
大海挑著眉毛有點吃驚:“不能夠吧!我的羅隊,他倆可是手上有功夫的倆大活人。”
羅文推開手槍轉輪將裏麵填滿紅色彈頭的散彈,一邊裝彈一邊抬頭笑著對大海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以為自己是個四歲的姑娘,然後求著祖龍給你編小辮兒。”
大海想了想,突然覺得自己一陣惡寒,連忙擺手:“我信!”
祖龍停下手裏轉的飛快的柳葉刀:“你是說有人能夠想你一樣製幻?”
羅文聳了聳肩:“不一定是人,這地底下還有什麽可真不好說,反正是有能力控製他們倆個,人做事總要有動機,要不是被劫持,我實在是想不出為什麽這兩個人會突然離開。”
大海卡巴卡巴眼睛,看了看祖龍看了看羅文,問道:“那現在咋整啊?”
祖龍也盯著羅文,習慣性的等待領導指示。
羅文想了想說:“首先我們得從這出去,不管邢鬆和韻一現在什麽處境我們都沒本事幫他們,況且不管他們自己消失也好,被人控製也好,沒有當場被殺就說明他們還有利用價值,短時間內還是會相對安全。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惡鬼應該很懼怕這柄短劍,所以我們最起碼應該和它還有一搏的籌碼,它也會對我們有所顧忌,既然這樣就邊找出路邊找邢鬆他倆的線索。”
“兵貴神速,咱們在這多一分鍾,邢鬆和韻一就多一分鍾危險,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動身吧。”祖龍接口道。
羅文搖搖頭:“不急,急也沒用,現在距離正午還有半個小時,而且我們機會隻有一次,如果是失敗了,咱們仨就隻能給這頭熊陪葬了。”
大海有點摸不著頭腦:“咋的還隻有一次機會呢?”
羅文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肋下的這處傷口還是非常疼,看來不能做劇烈運動,他瞥了眼大海身上的傷口,那些傷口現在基本已經愈合,本來綻開的皮肉現在如同被縫合了一般。羅文撇了撇嘴沒說話,在這間門廳了裏走了一圈,每走出幾米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了下來,然後回身看看兩人。
大海光著膀子看著羅文,不停在撓愈合的傷口兩側,可能是新生的肉芽讓他有些癢,像隻猴子似的多動症著,褲襠上一片硬邦邦的冰碴,從大腿內側一直連到腳踝。
大海看見羅文盯著自己的下體看,不自覺的把腿合上,臉上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祖龍身上裝備齊全,緊身戰鬥衣上麵連個劃痕都沒有,現在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也仰著腦袋看著羅文。
羅文笑嗬嗬的看著祖龍:“祖少,脫吧。”
大海一臉驚恐的看著羅文,又轉頭看向祖龍,祖龍歎了口氣,慢慢的脫下了緊身作戰衣,露出了他那精瘦的上身。
大海突然驚呼道:“你倆有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