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在這跟我惺惺作態,你在索托城的一舉一動我都已經知道了。”朱竹清平淡的說道,仿佛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而此刻的戴沐白早已被震驚得無法言語,要說他有什麽事情不想讓朱竹清知道,索托城的花天酒地絕對能排得上第1位。

朱竹清說完轉身就要走,但戴沐白怎麽可能眼睜睜地放著朱竹清離開。

戴沐白直接上前伸手拉住了朱竹清的手腕:“等等……”

話音未落,空氣中忽地彌漫起一股不容小覷的張力。朱竹清的反應迅捷如電,反手一扣,指尖凝聚的魂力化作鋒利的爪刃,在戴沐白堅實的胸膛上悄然留下三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戴沐白的眼神瞬間凝縮,瞳孔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震顫,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猛然抽離了支撐。

這一幕,悄然落入了暗處窺視的馬紅俊、唐三與奧斯卡的眼中。三人麵麵相覷,眼中皆是震驚與擔憂。

“戴老大!”馬紅俊率先出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關切,唐三與奧斯卡緊隨其後,三人迅速圍攏至戴沐白身旁,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任何變故。

唐三的眉頭輕輕一蹙,眉宇間透露出對朱竹清態度的淡淡不悅。他沉聲道:“朱竹清小姐,即便你對戴沐白抱有再深的成見,他終究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於情於理,這番對待似乎都過於苛刻了。”唐三的話語中,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氣,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別人,是他一向慣用的伎倆。

然而,朱竹清隻是輕輕勾起一抹嘴角,那抹笑意中夾雜著幾分不以為然的嘲諷。她一手輕搭腰間,眉頭微蹙,目光如炬:“唐三,我自然知道你的大名。凱老師曾言,你是一位慣於站在高處,以自我為中心之人。”她的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仿佛是在平靜的水麵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唐三默念著“凱老師”這三個字,心中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攪動,記憶的漣漪悄然擴散,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邁特凱。

刹那間,唐三那張素來沉穩如水的麵容,竟也泛起了波瀾,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扭曲了輪廓,透露出他內心難以遏製的情緒波動。他努力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那份突如其來的憤怒鎖入心底,但即便如此,那份情緒依舊如暗流湧動,難以完全平息。

“凱老師……你口中的,可是邁特凱那個混蛋?”唐三的聲音雖盡力保持著平靜,但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壓抑已久的怒火,即便是最細微的顫抖,也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

一旁,朱竹清見狀,秀眉輕輕蹙起,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悅。她深知唐三平日裏的沉穩與內斂,此刻的失態,定是那“凱老師”三字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些禁忌。

“唐三……唐三……”朱竹清輕啟朱唇,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仿佛每一個音節都蘊含著不為人知的過往。隨後,一抹玩味的笑容悄然爬上她的嘴角,她凝視著唐三,語帶調侃:“哦?你就是8年前在獵魂森林裏被凱老師踩在腳下的那個唐三?”

此言一出,唐三的心湖頓時泛起層層漣漪,記憶的閘門轟然洞開。他無需多問,已能斷定,那位“凱老師”,正是那個在他心中刻下深刻烙印,讓他憎恨交織的邁特凱。

邁特凱,這個名字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每一次想起都讓他心如刀絞。它不僅代表了唐三心中難以磨滅的陰影——親眼目睹恩師因他而殘,更承載了父親失蹤之謎的沉重負擔,這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那個強大的對手。

此刻,唐三的雙眸仿佛被烈焰點燃,赤紅中閃爍著難以遏製的怒意與不甘。

正當唐三指尖輕撚,幾縷寒光自腰間悄然浮現,那是數根銀針,蓄勢待發,欲刺破空氣的寧靜之時,一陣微妙的空氣波動自朱竹清背後悄然蔓延。轉瞬間,邪月、胡列娜與焱,三位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現於她的身後,為這即將凝固的氛圍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焱周身仿佛被無形的烈焰環繞,每一寸肌膚都躍動著熾熱的氣息,他的眼神鎖定唐三,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隻要對方有絲毫異動,那火焰般的攻勢必將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

邪月作為這支隊伍的領袖,步伐沉穩地邁出,他緩緩行至朱竹清身前,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擋住了雙方的視線交匯。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穿透了周圍緊繃的空氣:“你們是史萊克的隊伍吧,如果有什麽恩怨,那就在大賽中一並解決,在這裏發生衝突,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況且朱竹清是我們武魂殿黃金一代的隊員,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麵對他們三人巨大的壓迫,唐三也是不動聲色地收起了銀針。

唐三與夥伴們相視一眼,將滿腔的委屈與不甘,化作無聲的歎息,默默咽下。此刻,理智如同寒鐵般冰冷,提醒著他們,絕非意氣用事之時。

待那份壓抑的沉寂蔓延至每一個角落,唐三終是緩緩開口,目光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望向身旁的戴沐白:“戴老大,那四人皆是魂王強者,實力深不可測。但請銘記,此戰,我們非勝不可!”他的聲音雖輕,卻字字鏗鏘,如同冬日裏的一把火,瞬間點燃了夥伴們心中的鬥誌。

戴沐白聞言,手下意識地捂住因激戰而隱隱作痛的傷口,但他的眼神卻異常明亮,仿佛這傷痛成了他更加堅韌的證明。他輕輕拍了拍唐三的肩膀,那份力量,既是安慰,也是鼓勵:“小三,不論前路多麽崎嶇,對手如何強大,我們史萊克七怪,向來都是並肩作戰,無所畏懼。這一戰,就讓我們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所有人看,將我們的恥辱加備返還!”

······

一周後。

自從武魂學院展現出魂王強者後,接下來兩天所遇到的學院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棄權。

也就導致了整個預選賽,武魂學院一共就隻動手了一次。武魂學院的休息室中,焱身心俱疲地躺在了沙發上。

一周沒有動過手的他今天又被邪月拉出去對練了。

結果不言而喻,被邪月狠狠地爆錘了一頓。

正當焱沉浸在自我懷疑的時侯,休息室的門扉被輕輕推開,邪月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步入室內。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位隊友的臉龐,見眾人皆顯露出戰鬥後的頹唐,不由得輕皺眉頭,隨即以拳抵唇,發出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咳嗽:“咳咳,諸位,打起精神來!別忘了,凱老師待會就到了。”

這句話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穿透了室內的沉悶與疲憊。一提到那位嚴師慈父般的凱老師,隊員們的眼中重新煥發了光芒,仿佛被晨露滋潤過的嫩芽,迅速挺直了腰板,臉上重新掛上了堅毅與期待。

在天鬥城那條往昔熙攘、寬敞無垠的街道上,凱的步伐看似悠然,實則每一步都踏著微妙的心機。起初,他還沉浸於這份寧靜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他讓路,但漸漸地,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感悄然爬上心頭。

四周的景象開始微妙地扭曲,空間泛起層層細膩的漣漪,宛如晨霧中的湖麵,又似夢境邊緣的模糊。本該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街道,此刻卻像被無形的畫筆輕輕一抹,化作了空曠與寂靜,唯餘風穿街巷的低語。

凱的心中警鈴大作,他暗自提氣,步伐看似隨意地放緩,實則已暗中戒備,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他不凡的敏銳與冷靜。在即將邁出城門,踏入未知之際,他猛然駐足,背對著空**的街道,聲音沉穩而富有穿透力:“出來吧,朋友,這一路的尾隨,想必也累了。”

此言一出,空氣仿佛凝固,緊接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自虛無中滲透而出,伴隨著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如同來自幽冥的呼喚:“武魂學院的帶隊老師,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是在這寂靜無聲的街道上,也能察覺到我的存在。”這聲音中既含著讚賞,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讓整個場景瞬間蒙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麵紗。

[叮:恭喜宿主觸發選擇!]

[選擇一:擊殺殘夢時年,獲得全精神係魂骨一套!]

[選擇二:收服殘夢時年,獲得全精神係魂骨一套!]

久違的觸發選擇讓凱的心頭一動,畢竟自己也已經有將近兩年沒有觸發過選擇了。

凱輕描淡寫地轉動著手腕,仿佛是在進行一場優雅的序曲,隨後他隨意地向虛空一探,那原本無形無質的空氣仿佛被無形之手輕輕撥動,隨之響起的聲音驟然間變得滯澀。他微微一用力,仿佛從虛無中抽絲剝繭,竟將時年從半空之中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時年此刻的表情,堪稱震驚欲絕,他的臉龐被凱那隻仿佛蘊含著無盡力量的手掌緊緊攥住,五官因擠壓而略顯扭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掙紮的光芒。他拚盡全力,試圖掙脫這份突如其來的束縛,但凱的手掌如同鐵鉗,紋絲不動,將他牢牢鎖定在現實的邊緣。

“殘夢時年,武魂夢魘,七十六級魂聖,蒼輝學院的副院長,我的情報,還算準確吧?”凱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精準地落在時年的心湖上,激起層層漣漪。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直勾勾地盯著時年,不容他有一絲一毫的回避。

而時年,依舊沉浸在自家幻境被無情撕裂的震撼之中,那份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幾乎忘卻了反抗,隻是任由那份難以置信的情緒在心頭翻湧,久久不能平息。

“你怎麽可能破開我的幻境!你怎麽可能抓住我的真身!”

“很難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手段都是徒勞!”凱平淡地說著。

看著時年那驚恐的模樣,凱繼續說道:“說實話我很欣賞,但我並不喜歡傻子,居然能想到來暗殺我這個主意,我是真的對你們蒼輝學院的高層表示堪憂啊。”

在凱那不容抗拒的力量之下,時年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無力地跌落在冰冷的地麵上,四肢徒勞地掙紮,卻隻是徒增了絕望的氣息。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直至凱冷漠地鬆手,任由他跌入命運的深淵。

時年在生死邊緣的刹那,終於從混沌中捕捉到了凱話語中的寒意,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如寒冰般穿透心扉。他尚未能穩住身形,便已不由自主地跪伏,膝蓋與地麵撞擊的聲響,沉重而絕望,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額頭重重叩擊在堅硬的地麵上,每一次碰撞都似在宣示著臣服。

“閣下不要殺我,我願意為您效力!”他的聲音裏,既有對死亡的恐懼,也有對生的渴望,字字懇切,句句肺腑,隻為在凱那不可預測的一念之間,求得一線生機。

幻境被破,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不夠。”凱淡然道。

時年是個聰明人,立刻便做出了反應。

時年三指豎起發誓道:“我時年願以武魂起誓,從此刻追隨大人,若有背叛之心,武魂破碎而死!”

若是在其他世界,可能這種誓言說違背就能違背。

但這裏可是鬥羅大陸,受天道所製裁的世界一旦用武魂進行起誓,違背了竟然會受到嚴厲的懲戒。

“說說吧,暗殺我是誰的主意,想必總不可能是你腦袋進水了才想到暗殺我的吧?”凱問道。

他是真的對想到這個主意的人智商表示堪憂,畢竟武魂學院的帶隊老師怎麽想最低也得是魂鬥羅吧,讓一個隻有76級的時年去,縱使他的武魂再怎麽詭異,也不可能跨越如此大的境界去暗殺成功。

“回稟大人,我此次的目標是要暗殺一個叫唐三的人,因為史萊克學院下一場的對手是我們參會學院。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