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失憶的少年,吳昊 第二十九章 圖窮匕見

但牆體的麵積並沒有變大或者變小,他的位置也沒改變,想來應該是同一麵牆。

隻不過漆黑與金光璀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一時間難以相信就是同一麵牆。

更讓方天畫詫異的是,在淡金色透/明的牆體中/央,夾藏著一幅純金色的巨大的金紙,大致麵積有一百平方米那麽大。

方天畫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牆體的巨大金紙,心中卻納悶了起來:

“這難道便是天畫宗的鎮宗之寶:天畫經嗎?可我怎麽覺得就像一張巨大的金紙啊,上麵一點圖畫的內容、文/字和紋路都沒有,更別說有畫界獨有的畫紋了。”

一時間,方天畫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就是天畫經。

但如果真的是天畫經,那便算是方天畫來到這,見過的第二大的圖畫了。

最大的便是導致他穿越的那幅在泰山內部的巨型仙圖,第三大的畫,便是在剛才不久見過的天畫閣總傳空陣圖了。

“怎麽樣,我說了叫你對著牆麵參悟,便能看到天畫經,你還敢懷疑我的話,如今天畫經擺在你麵前,你就快點參悟吧。”

這時在一旁不遠處的清玄長老,見到方天畫臉上一臉奇怪的神情,便自豪地說道,但話語中有一絲絲怪/罪的意思。

“你確定這牆裏麵的金色巨紙就是天畫經,可怎麽一點經/文、一點圖畫、一點畫紋都看不到呢,到處都是空白的一片?”

方天畫聽到清玄長老那話中有話的聲音。沒太在意,而是反問道。

“可不就是天畫經嗎,我們看到的也是一張空白的金紙,要是我們自己能看到經/文、圖畫、畫紋的話,我們也不會強行要求你來參悟了。

更不會損失了數十位天賦異稟的絕世天才,和特殊畫體的先輩祖師們。”

清玄長老的師叔,在方天畫的另外一旁,有些黯然的說道,他的話語中,倒是對方天畫沒有絲毫的不滿。隻有無奈的悲傷。

“那我也隻能很無奈地告訴你。我真的同樣隻看到一張巨大的空白金紙,其他的內容一點都看不到,所以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方天畫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拍了怕臀/部。隨意地說道。

“你都沒把自己的血液。塗抹在牆壁上。嚐試一下,怎麽算是參悟過天畫經呢?”

清玄長老有點急切地說道。

“不是吧,還要用到我的血液啊。可你們從來沒跟我說過呀,你們不說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們天畫宗的人。

要想我把血液放出來,塗抹在牆壁上,也不是不可以。

可我的血可是很寶貴的,而且我有暈血症,你要再拿出一樣天畫宗的畫經或者圖畫,讓我自己參悟修/煉,我倒是可以勉強考慮一下。”

聞言,方天畫故作驚訝,隨即有點死皮白賴地說道。

聞言,繞是以清玄長老的師叔,那淡然的性子,也不禁被方天畫氣得差點七竅出/血,他指著方天畫怒道:

“你還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隻要你真的把天畫經徹底參悟出來來,那足夠你終生受用無窮,也許能一直讓你修/煉到畫神的境界。

你現在還要向我們討要其他的珍貴畫經和圖畫,你以為我們天畫宗的畫經和圖畫是那麽好修/煉的嗎?

有些入門十多年的弟/子,如今還是在那修/煉最低級的畫經,清玄肯把廣寒拜月圖給你參悟,已經是給你天大的賞賜了。

你不僅不感激,乖乖地幫我們參悟天畫經,反而再得寸進尺地再有各種要求,難道你以為我們真的不敢把你當做奸細來處置?!”

方天畫斜眼看著清玄長老的師叔,見他老臉上露/出的怒容,不禁冷笑了起來,冷冷地說道:

“你們倒是可以馬上把我殺掉啊,我無所謂,也許參悟天畫經後,我會死得更慘,還不如早點被你們一掌送終。”

清玄長老也是怒不可言,他直接飛奔過來,手指朝著方天畫一揮,頓時一支畫氣能量筆朝著方天畫極速飛來。

雙方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十步,再加上清玄長老釋放出的畫氣能量筆快如閃電,。

於是轉瞬間方天畫連躲閃都來不及,便被能量筆刺中了肩頭,隨即能量筆在清玄長老的控/製下猛然飛出,帶出來一大團鮮血。

這一大團鮮血,在空中凝而不散,突然飛向了金光璀璨的牆壁,頓時在牆壁上再次顯現出,先前清玄長老打出的九十九道手印組成的畫紋圖。

隻不過如今的畫紋圖上,一條條的複雜畫紋都是鮮紅似火的,散發著些許妖邪的光芒。

方天畫被刺中肩頭後,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暗中用九陰真氣封住了傷口,防止傷口繼續出/血,同時一直在用一雙深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清玄長老,沉默不語。

變得徹底鮮紅的畫紋圖,經過短暫地顯現後,穿過了牆壁,進入到牆體裏麵的金色巨紙上,隨之又消失了。

而隨後不久,當方天畫把目光從清玄長老身上移開,放在牆麵時,他突然看到了巨大的金紙上,出現了兩幅布滿了奇特經/文和畫紋的畫經圖與十六幅圖畫。

每一幅畫經圖的四周,都有八幅圖畫呈八卦型圍繞著。

發現這些後,方天畫悄悄地看了一眼清玄長老和他的師叔,卻發現他們兩都似乎沒有看到金色巨紙上的變化。

於是方天畫心中便猜想到,隻有他這個獻血的人,能夠看到天畫經上的內容。

這也就是為什麽曾經的那位仙畫聖體的半仙,隻有他一個人能夠參悟天畫經的原因。而其他人就算是一直守在旁邊,也看不到金色巨紙上的內容。

發現這點後,方天畫便裝作受傷很嚴重的樣子,直接躺在地麵上,半閉著雙眼,口/中呻/吟著喊痛。

而實際上,他的精氣神全部被他集中在雙眼上,偷偷地把天畫經上顯現出來的十八幅畫,逐一記憶在腦海裏。

天畫經上的十八幅圖畫,每一幅皆是極其複雜玄奧。乍看之下。很難記憶下來。

尤其是其中兩幅布滿了奇特經/文和畫紋的畫經圖,那些經/文根本不是普通的文/字,而畫紋也是極其的複雜,十分抽象難以記憶。

而其他的十六幅圖畫還好一點。上麵畫著的雖然都是由畫紋構成的圖案。但它們皆整體呈現出各種不同的圖案來。

圖案總比抽象的經/文和畫紋好記憶一些。

好在方天畫實際上本身的記憶力。早就變得過目不忘,隻是他自己沒太在意這點,再加上此時躺在地上的方天畫右手僅僅握著方天畫筆。這筆也增強了他的悟性和記憶力。

於是方天畫能強行把圖畫的內容,一幅接著一幅地全部一次性記憶在腦海裏,不過這次他到沒有反複的去記憶,因為時間也來不及。

在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後,方天畫終於把天畫經上顯露/出來的兩幅畫經圖和十六幅圖畫的內容,全部記憶了下來,他的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血不能白流啊,傷不能白受,憋屈不能白白忍受,雖然不能立馬把十八幅畫的內容,都參悟理解出來,但強行記憶後,在獨自一人時,便可回憶起來,慢慢參悟,這樣也總算是沒白來這天畫閣一趟,也算是賺了一筆。

“你就別裝死了,趕快給我坐起來認真參悟天畫經。”

這時,清玄長老看著躺在地麵上,裝做傷勢很嚴重的方天畫,冷笑道。

“死老頭/子,此刻你終於暴/露/出你的本性了吧,毫不猶豫地在你的入室弟/子的肩頭上戳出一個大洞,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方天畫不得不從地麵上爬起站立起來,左手按著依然在少量流/血的肩頭,右手緊拽著方天畫筆,螺旋真氣吞吐,惡狠狠地說道。

“我說了,叫你自己乖乖地獻出點血來,塗在牆麵上,好讓天畫經顯現出來,以參悟修/煉。可你竟然不為所動,還在那裏得寸進尺地要求這要求那,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你現在隻能算是我的一個極其不聽話、欠管/教的徒孫,我在你得肩頭上刺出一個洞,這算是對你的一個小小的懲戒。省得你目無尊長,目無法紀,以後無/法/無/天!”

清玄長老不為所動,站在原處,冷冷地說道。

“好話都讓你說盡了,那你就自己去參悟天畫經吧。反正你不是已經把我的聖畫神體的血液,塗抹在牆壁上,且被天畫經吸收了嗎,那應該能看到經/文了吧。

我的境界低,目前還看不大任何東西,你們就靠自己吧,小爺不伺候了,我要自我療傷和恢複靈能,畫界的畫氣我就不修/煉了。”

方天畫挑眉說道。

“好了,我替清玄給你道聲歉,你把這顆止血生機丹服下,傷口立馬能恢複原樣的。之後就還請你認真參悟參悟天畫經,然後再把參悟出來的東西告訴我們。”

一直在一旁冷眼相看的清玄長老的師

叔,這時才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顆血紅色的丹丸,沒有絲毫歉意地說道,依然是那麽的高姿態。

方天畫也不說話,冷冷地看著姿態極高的清玄長老的師叔,直接從他手裏拿過那顆血紅色的丹丸,徑直扔進嘴巴裏麵。

丹丸入口即化,隨即化為一股熱流流轉到,方天畫肩頭受傷的部位,不出一會兒,傷口便不再流/血,而血洞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愈合。

不到一分鍾的功夫,方天畫肩頭上的傷口,便徹底愈合了,連傷疤都沒有一個。

感受到肩頭再無疼痛感,方天畫心中稍微好受一些,他其實心裏有那麽一絲擔心這丹丸是用來控/製他行為的丹藥。

之後,方天畫便毫不猶豫地地說道:

“你別指望我會謝你。更別指望我能幫助你們天畫宗參悟出來天畫經,因為我現在還是看不到那金色紙張上出現了任何東西,難道你們看得到,卻參悟不了?”

清玄長老一聽,又非常生氣地說道:

“用的是你的聖畫神體的鮮血來激活天畫經,如果連你都看不到,那我整個天畫宗就沒有人能夠看得到了。

你不要再跟我耍滑頭,早點把天畫經參悟出來,我們好早點帶你會畫廊,省得再受一些皮肉之苦。”

方天畫不由得大聲笑著問道:

“你怎麽能確定我的血液真的激活了天畫經?我說看不到就是看不到。你叫我對著空白的紙張如何參悟?!”

清玄長老的師叔。這時笑得有點森寒地說道:

“很不幸地告訴你,我們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跟你說,那便是:如果你的鮮血不能把天畫經激活,那麽你便會在變成血紅色的‘激活畫紋圖’進入天畫經後。瞬間莫名地暴斃身亡!

剛才不久前。清玄打出的九十九道畫氣手印。便是激活這堵封印著天畫經的天魔牆的鑰匙,而手印上附帶著的畫紋,按照特殊的規律組合在一起後。便成為了激活天畫經的初步激活畫紋圖。

之後便是需要擁有特殊血脈之力的鮮血,來讓初步激活畫紋圖徹底轉化為有效的激活畫紋圖,如果你的鮮血沒用,那麽你的神魂早就會被天魔牆吸收了,暴斃而亡。

而之前我們跟你說的走火入魔的情況,那至少是在激活了天畫經後,激活的人在看到天畫經上的內容,參悟修/煉時才會出現的情況!”

“你們……果然足夠老奸巨猾,足夠的無/恥!哎,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些什麽,你們給我二十天的時間,我要獨自一人在這裏參悟天畫經,千萬別來打擾我,隻需每天送一餐美食過來便可。”

聞言,方天畫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眼前這兩個無/恥之徒,沉吟片刻後,他輕歎了一聲無奈地說道。

“過獎!過獎!我們幾百上千年的歲月不是白過的,如果還不能把你這個小屁孩搞定的話,我們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清玄長老這次到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極其自豪地說道,隨即又看了他師叔一眼,邀功般地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讓方天畫在一瞬間,產生了把他鞭屍三百遍的衝動。

“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我發誓!”

方天畫也懶得再跟這兩個陰險奸詐的老頭/子多說一句話,他僅是淡淡掃視了他們一眼,鄭重地說道。

“歐……那我等著啊,等著你也用你得畫筆在我肩頭上戳出一個窟窿,不過也許要上百年之後吧,你可別讓我等太久啊。

再說了,你如今就像個階/下/囚一樣,難道你還以為能逃出我們天畫宗的五指山?”

聞言,清玄長老陰陽怪氣地說道。

“好了,清玄,既然他說了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便給他一個月吧,難道他還能在這一個月裏翻起巨浪?

一個月後,如果他能主動告訴我們天畫經的內容,我們倒是可以收他為宗門內的聖/徒,重點培養,畢竟他是聖畫神體啊,又參悟出天畫經,這樣的組合不/強/都/不/行。

如果他跟我們又耍無賴、插科打諢的話,那我們直接對他施展‘畫魂印法’,把他腦海中的信息畫印出來,那他以後可能就變成白/癡了,就收做你的下人吧。”

清玄長老的師叔,對著清玄長老命令式的說道,但他的話分明是講給方天畫聽的,頓時讓方天畫心中一緊。

“那就聽師叔的,我現在就回畫龍城的畫廊那,繼續監/督年輕弟/子們去葉家奪取一葉遮天圖;這個小/鬼就勞煩師叔監控一下了,別讓他太得瑟了。”

清玄長老恭敬地回答道。

之後,清玄長老又走到方天畫的麵前,不聲不響地突然對他揮出一掌,掌心上奇特的畫紋流轉著。

當清玄長老的手掌觸/碰到方天畫的身/體後,那畫紋猛然爆發。頓時讓沒有絲毫防禦的方天畫,體/內剛恢複不到四成的九陰真氣徹底消散了,就連在下丹/田氣海裏麵的九陰氣旋也徹底消散了。

隻要這個九陰氣旋還在,那隻要有一晚上的時間,方天畫還是能夠通/過運轉九陰神功的功/法後,徹底恢複過來。

而如今,連這個最重要的九陰氣旋也被清玄長老打散了,那就意味著:方天畫被徹底廢除了九陰真氣的功/力!

方天畫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麵如金紙地說道:

“好你個清玄老狗,真要趕/盡/殺/絕啊!你給我記著。這一掌。我會百倍奉還的!”

“先別急著恨我,也許等你把天畫經徹底修/煉成功後,你會感激我這掌把你的靈能徹底廢除了呢。”

清玄長老不已為然地說道。

“我謝你個大頭鬼,別讓我的戰鬥力超越你。不然我一掌給你送終!”

方天畫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後。用一雙包含/著仇/恨的目光盯著清玄長老。森寒地說道。

“我說過了,我等著。也許的等你達到道嬰第三變時,便可以和現在的我一決雌雄。但那時可能我已經到了道嬰第九變了,你就拚命地追趕我的腳步吧。”

清玄長老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有為方天畫的話語所動怒。

“你兩個給我滾吧,這裏二十天內,都是我的地盤了。你們要想得到天畫經的內容,現在趕緊給我滾,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你們這兩個陰險毒/辣的老頭/子!”

方天畫咆哮道。

“喲!喲!年輕人這麽大的火氣,這可不行。我們走了,就不打擾你參悟天畫經了。”

清玄長老的師叔,並沒有製止清玄長老廢除方天畫的九陰真氣,他一直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壞人由清玄長老做,他來當個事後給甜棗的人,這時他才帶著些許笑意說道,但那笑意中卻又似乎含/著刀子。

可不要帶著淡淡的笑意嗎,這大半個晚上的,他和清玄長老兩人在方天畫麵前,絕世好長輩也塑造了,絕世大惡/人也塑造了,目的就是為了讓方天畫能夠給他們參悟天畫經。

至於方天畫會如何想,才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隻要他們在事後用上畫魂印法,便能獲悉到方天畫所參悟/到的內容,那時方天畫是生是死也沒多大關係。

啥,你說方天畫是聖畫神體,可以修成畫神的存在,可以帶著整個畫界舉界衝破天地束縛,真正逍遙自在的絕世畫體,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那你就錯了!

在清玄長老的師叔眼裏,畫界舉世飛升關他什麽事,他隻要穩坐自己在天畫宗太上長老的位置,獲得完整的天畫經,通/過修/煉完整的天畫經,好嚐試徹底邁過那臨門一腳,進階到長生法境,那才是他的終極目標。

不然兩百年後,他就壽元終結,化為一抹黃土了;畫界飛升在那時,跟他有關係嗎?

要是方天畫在知道參悟天畫經後,會走火入魔九死一生時,反應沒那麽大,沒有七說八說、左右托詞拒絕參悟天畫經的話,且沒有發生之後一係列的事情,清玄長老的師叔倒是會考慮把方天畫從清玄長老手裏搶過來,作為自己的入室弟/子來培養。

可惜,方天畫沒有如此!

所以,清玄長老的師叔,隻能選擇在方天畫徹底參悟出天畫經,把信息奪取過來後,把未成長起來的聖畫神體扼/殺在搖籃之中。

既然不為我所用,一身反骨,我何必養虎為患!

清玄長老的師叔在說完後,便帶著清玄長老離開了天魔牆光芒的籠罩範圍,臨走時,轉身隨手一揮,釋放出一道畫氣結界,把方天畫徹底封死在一個天魔牆光芒籠罩的範圍內。

畫地為牢!

“好好參悟吧,二十天後,是死,是活;是成為聖/徒,還是成為階/下/囚,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完成畫氣結界的封/鎖後,清玄長老的師叔對著被鎖在結界裏的方天畫做最後的道別。

“你妹的,都給我趕緊滾!”

方天畫歇斯底裏地咆哮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