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的山洞內。

此刻蕭白的鬥王已經全部來了,就守在外麵。

洞內,一片安靜,沒人說話。

良久,倒在地上的範嶗終於是醒了。

“這是哪?

是地獄嗎?”

“不是,這裏是天堂。”

範嶗尋著聲音看去,正好就看見了在一旁笑容可掬的蕭白。

他身體一個哆嗦,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雙手撐著地麵不斷拉來與蕭白的距離。

“不,不,我不要啊!”

範嶗心中的死意誕生,可立馬就抱著腦袋痛苦哀嚎了。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幫我辦事,你沒有其他選擇。”

腦袋的痛苦讓他放棄了一切,立馬就妥協了。

“我辦就是了,不要懲罰我。”

範嶗趴在地上跪著求蕭白,此刻,他已經把血宗宗主的尊嚴丟了,也把堂堂鬥皇強者的尊嚴拋之腦後了。

“教主,你要我辦什麽事?”

範嶗此刻就像受到驚嚇的貓一樣,整個人小心翼翼,他試探性的問道。

“我要你辦的事並不難,就是加入八扇門,成為他們的一員。”

範嶗是什麽人?

好歹也在黑角域摸爬打滾這麽對年,哪裏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是要我成為臥底,在必要時刻搞些破壞,然後助他統一八扇門吧。

以範嶗現在得到的結果,這時的黑角域能阻止明教的勢力並不多了,可能已經早就類似現在自己這般,不知道安插了多少明教人。

一旦明教吹響戰爭的號角,不知道多少人會立馬從內部搗亂,讓明教的敵對勢力目標不能很好的組成戰鬥力。

最後在這群臥底的幫助下,明教就能以最小的損失收服這群人,然後成功把他們轉變成明教人員。

這就是從內部瓦解敵人。

果然,這種方法操作下,幾乎什麽人能在毫無準備之下很好應對。

想到了自己的血宗,之前他還不太明白為什麽那群人為什麽會幾乎毫無抵抗之力,現在他想明白了。

恐怕,那群人中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是明教的了吧。

在這群叛徒的帶動下,剩下還猶豫不決的人當然也會跟著投降了。

自己大意了,沒有早點發現,這不輸都沒道理啊。

屠魔少年終成魔。

這個時候,本人也被強迫去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人,這就是命運輪回。

“我怎麽去?

我怕他們不收下我。”

範嶗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蕭白很肯定的道:“不用擔心,我們明教最近動作頻繁,早就引起了八扇門,天蛇府還有藥皇城的警覺。

之前的白城隻是個引子,你的血宗就是導火線,現在血宗沒了,他們早就最好了準備,時刻暗中招收人手,準備將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把我們明教從黑角域踢出去。

你的遭遇,你的實力,你的複仇之心,這都是很好的掩飾,這些都是你進入八扇門隱藏下來的關鍵。”

聽到這麽一分析,範嶗在思考一下後,覺得若自己是八扇門的袁衣,也肯定會相信這樣來曆的人。

這樣的人就是很好的利用對象,是把鋒利的刀子,在某些時刻簡直可以變成殺人利器,還是免費來的,簡直就是好到了極致。

說是天上掉餡餅也不為過。

既然知道了能自己肯定夠成功,那麽就沒有什麽好猶豫的。

對於現在的範嶗而言,去做什麽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離蕭白遠遠的就好。

現在的他看到蕭白就忍不住身體打顫,這是身體和靈魂都在恐懼。

“教主,我有個請求,我想帶著塗攀一起去。”

蕭白眼睛眯了眯,在夜晚的掩蓋下並沒有被發現,他問道:“為什麽?”

他很好奇範嶗為什麽要帶上塗攀,難道是身份暴露了?

不應該啊!

自己等人演戲還是演得很不錯的,而且塗攀身上的傷都是實實在在的,不應該被看穿,那麽範嶗想要帶上塗攀的意圖就很奇怪了。

“塗攀他很忠誠,在這種危機時刻還能帶著我一起走,最後甚至為了引開你們而孤身犯險,我覺得我不能拋棄他,我想培養他!”

想了想,範嶗補充道:“還請教主放心,我一定讓他慢慢轉變,成為明教手中一把聽話的刀!”

蕭白對於這個說法有些意外,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

不管這個範嶗是說的真,還是假的,反正他們是逃不了自己的手掌心,最後隻能乖乖聽話。

“最後,我還想請教主善待我兒,我範家就這麽一根獨苗,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範家絕後啊!

嗚嗚嗚……”“隻要你能完成我交代的事兒,你的兒子一定會過得很好的,而且我也會為他找一個正經姑娘,他讓結婚生子。

這樣,他們一家人都在我的保護下,很安全。”

範嶗眼睛跳了跳,知道自己如果還想見兒子,範家有後,那麽就必須乖乖並努力完成任務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教主掌控人是多方麵的,根本就不會給手下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真的是梟雄啊!

就這樣,這裏的事情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蕭白帶著一眾手下返回暮之城休息,範嶗在得到了蕭白的有些丹藥幫助後立馬調整傷勢,帶傷勢恢複一些後,就帶著塗攀前往了黑印城。

三天後,黑印城的八扇門內。

“範宗主,這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了,如今怎麽有空到我黑印城做客,可是實在難得啊,快快入座。”

一個長得就像書生的中年人坐在主位,嘴上說著歡迎的話,但身子卻是紋絲不動。

“袁門主,我最近什麽情況你還不知道?

現在我既然來找你了,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我想讓你幫我報仇!”

袁衣抬起身邊的茶杯輕輕抿一口,然後說道:“範宗主,你的血宗最近發生的事我也是有所了解,那是你兒子先挑起的,這是血宗和明教的私事,我一個外人插手不好吧,這樣會被說閑話的。”

“私事?

屁的私事!

他明教的意圖我不相信你袁門主會看不出來,他們分明就是找個借口吞並我血宗罷了……”範嶗說得聲情並茂,情深意切,有理有據,都把自己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