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內。

蕭炎正在小心翼翼的行走。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天焚練氣塔,因為沒有經驗的緣故導致他最開始有些狼狽。

不時有一朵無形的火焰出現在他心中,不斷的灼燒他的身體和鬥氣。

第一次總是讓人影響深刻。

接下來次數多了,麻木了,也就習慣了。

經過最開始的火焰灼燒,蕭炎感覺自己的鬥氣質量提高了不少,若是長時間呆在這裏修煉,他相信絕對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成為內院中最優秀的一批人,甚至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和外邊那群強者交手。

可惜,這次他的目標顯然不是在這裏修煉。

經過藥老的提醒後,他開始尋找去往下一層的入口,向著下一層進發。

在天焚練氣塔的另一層,一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正在前進,他的手裏有著一朵藍色的火焰不斷搖曳,讓他總能找到去往下一層的方向。

“真是個好地方,如果能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想必我的實力一定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不過這都是羊毛罷了,隻有得到產毛的羊才是真的。

你跑不了的,等著,我來找你了。”

麵具男行走極為果斷,他的步伐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向著隕落心炎的位置不斷靠近。

……

在底層。

一條透明無形的火蟒正在嘶吼。

它冰冷的豎瞳中有著火熱,蟒瞳死死的盯著那黑黝黝的入口,它不斷扭動著身體,想要將束縛在身上的鎖鏈扯斷。

“嘩啦啦……”“吼!”

它很憤怒,都是那些狡猾的人類將它關在這裏,讓它沒有自由,沒有任何的尊嚴,它恨!

若是能出去,它要將那些關押它的人類通通燒成灰燼,隻有這樣才能勉強消減它心中的怒火。

之前它就差點掙脫了,但是對麵敵人太多,它蟒不及人多,被暫時打服,但……

感受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火焰氣息,它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隻要我吞掉這氣息的主人,我就能脫困,倒是我一定要毀了這地方!”

它抬起半個身子,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這個看守自己的小蟲子般人類,毫不猶豫就是一口帶著火焰的濃痰噴了出去。

“畜生,竟敢在這個時候鬧事,就不怕我們再給你套上幾條鏈子?”

他氣啊。

他是看守這裏的學院長老,平時工作輕鬆,也沒什麽事,主要的工作就是看著這變成火蟒的隕落心炎,防止它鬧事。

若是平時還好,在這裏看守也算一件好事,他可以利用這孽畜的火焰提純自己的鬥氣,讓自己的實力得到提升,就算它鬧事,還有外麵的眾多學院強者一起應對。

但今天不一樣。

學院內出現了一群來曆不明的強者,學院的人都在外麵迎敵,這裏此刻就剩他一個人,麵對這火蟒他就不敢大意了。

在這之前這東西都還挺乖的,可是就在剛才,它突然間就變得格外狂躁,想要掙脫身上的枷鎖,他一個大意,被這畜生一尾巴甩在胸口,現在還氣不順呢。

長老擦了擦嘴角的紅色,看著那迎麵飛來的火焰,心中大怒。

“孽畜,當我好欺負不成?”

大吼一聲,身體內的鬥氣如噴泉般極力噴出,天空中形成一隻巨大的手掌,一巴掌扇向那團火焰。

“啪!”

“轟隆隆!”

火團被扇飛,砸在了石壁上發出轟鳴,戰鬥持續。

……

這是一處地底空間,周圍有著人工開鑿的痕跡,但是大部分已經被破壞,顯然是承受了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罪。

麵具男打量著這裏,對於不遠處的憤怒嘶吼和爆炸沒有太過在意,好像他隻是個來旅遊的遊客。

當他看得差不多了,他才向著戰鬥的方向前進。

期間,野獸的嘶吼也更加清晰,甚至他能感受到嘶吼聲中帶有的興奮和激動,似乎在期待、盼望著他的到來。

麵具人小心翼翼的接近,拐過一個彎,然後前麵的戰鬥景象印入眼簾。

一個人,一條大火蟒,他們正在打架……

戰鬥。

“喔?”

“打他,用尾巴甩他,打他的臉啊!”

“打蛇打七寸啦,這都不知道?

抓住它的尾巴,咬它!”

“小心,它的口臭攻擊來了……

咦,這招妙啊!”

看著戰鬥的一人一蛇,麵具人內心是激動的。

可是看這兩人若是繼續下去,那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這和他的計劃相違背,他不能再等。

遲則生變,幹了!

既然決定出手,那就不能猶豫。

麵具人閃電般的掏出一團藍色火焰,然後火焰帶著尾焰如炮彈般衝向火蟒,這個地底空間的溫度陡然升高。

在火焰飛出去的刹那,麵具人也以音爆的速度向著學院長老接近。

在溫度升高的瞬間,火蟒就已經注意到了,這是它身為異火與生俱來的能力,感受到藍色火焰帶著的能量,它特別激動,它確定隻要自己將之吞並,一定能突破束縛,恢複自由。

明白這一切後,它也就越發急躁了,它有些急不可耐了,直接拋棄之前的人類,向著飛來的火焰撲去。

看著張開的大嘴,長老將自己早已準備許久的鬥技釋放出去。

空中出現了一根十米的長槍,槍尖鋒利,閃爍著讓人膽寒的寒光。

長槍所指,正是大蟒的七寸之地。

“給我死!”

一聲怒喝,包含了最開始被大蟒偷襲的一尾之仇,還攜帶了他對外麵學院戰鬥的擔心,也有和隕落心炎戰鬥的憋屈。

鬥技出手,他也發現了這裏還有一人的存在,但是技能出手,他也不能調轉槍頭,隻得咬牙堅持,希望這突如其來的人不要偷襲,給他一點反應都機會。

“兄台,你……”麵具男可不管這些。

看見這大威力鬥技已經脫手,他也就沒了後顧之憂,直接一個手刀重重砍在了這個長老的脖頸處。

下手太輕他怕沒效果,所以下手較重。

不過這長老還是死死了看了眼這個麵具人,伸手想要摘掉對方的麵具,但是抬起的手最後還是垂了下去。

他伸手摸了摸這長老的脖頸,還在跳動。

又用手放在對方鼻子處,有氣。

他終於確定,這老頭隻是暈了罷了。

輕輕吐了一口氣,他將長老拖到一邊,然後看向了火花濺射的地方,那裏才是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