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中,一道柔和的白光在隱秘的森林中點亮,將一個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小包籠罩。

它猶如初升的太陽,驅散了冰冷的黑暗,將光明帶到了這片土地,在這個不該明亮的時候點亮了周圍,溫暖了周圍。

這個不刺眼的太陽穿過帳篷,慢慢升到半空,隱約間還能看見在最中心處有個人影。

白光籠罩了艾麗蘭的軍隊,將整個營地納入了光的領域。

……

艾麗蘭感覺自己好溫暖。

這個時候的她仿佛置身在溫暖的海洋中,每次都呼吸都帶著暖暖的舒適,氣流穿過全身,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發出滿足,想她的大腦傳遞興奮。

啊,好舒服!

太滿足了!

好喜歡!

興奮的消息傳遞到大腦,大腦也陷入狂熱中。

沉迷,留念,不想離開……

這就是此刻艾麗蘭的內心想法。

白光持續了有一會兒,在所有人都沉迷其中後,白光這才慢慢降落,光芒收斂,人影顯現。

蕭白就這樣站在人堆中央,四周都是穿著盔甲的蠻族侍衛隊,以他的小身板,簡直就是站在大象堆裏的感覺。

這些蠻族人各個眼睛緊閉,麵露微笑,估計是想起了美好的記憶。

他們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就連準備對付蕭白的武器都被他們扔在了腳邊,這就是樂不思女王吧。

蕭白可沒有傻傻站在空地上吹涼風的意思,既然現在沒了後顧之憂,那麽也就可以不用在等了。

“啪啪……”手掌相擊的聲音打破了安靜,也似乎這個聲音就是個開關。

在蕭白的掌聲中,所有的蠻族人開始陸陸續續的蘇醒。

睜開眼的他們首先是迷茫,之後是惋惜,最後是正色。

迷茫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惋惜的話,估計還在懷念夢中的那個姑娘……

等回過神來後,這才突然看見他們人圍著的中間站著一個白衣人。

白衣飄飄,身上帶著難掩的出塵氣息,本人還擁有不似凡間的容貌,讓看見的人頓時生出膜拜之心。

越來越多的人蘇醒,但是當他們看見蕭白後,都會先楞一下,然後表情變得狂喜,心中充滿虔誠。

他們是信徒,是白衣人的信徒,是最忠心的人,為了“神”的預言,他們可以拋頭顱灑熱血,願意用自己的一身殘軀回報“神”的降臨。

一旁。

艾麗蘭也醒了,她睜開眼也同之前的人那般,一臉的回味。

當然,以她的實力和定力,這樣的情況並未持續多久,她回過神後就開始四下張望。

很快她就找到了目標。

她向前走去,眼中充滿了欣喜的同時也並夾雜著痛苦。

她欣喜的事,她的神,心中高高在上的信仰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就這樣和自己隔著幾步的距離。

難受的是……

她傷害了他。

她一想到之前自己的做法,心中就充滿了後悔。

她褻瀆了她的神!

“教主,你……

懲罰我吧!”

艾麗蘭跪在蕭白麵前,心中悲涼的同時卻又不低下頭釋放心中的淒苦,反而高昂著頭,認真的盯著白衣看。

她要接受教主的懲罰,這是她不尊敬教主應有的,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的後悔。

現在的她隻希望懲罰快點到來,她也好贖罪……

這是她此刻的想法。

蕭白環視一圈。

見沒有漏網之魚,這才真真正正放下心來,將視線放在了麵前的艾麗蘭身上。

“教主,小昭是罪人,你懲罰我吧!”

抬起的臉上湧現悔恨,目光中帶著堅定。

蕭白搖了搖頭,“我當然會懲罰你了。”

他的搖頭在艾麗蘭眼中就是對自己的失望,但是他說的話也讓她放下心來。

做了這麽過分事情的她,就算是死罪也不過分,隻要是教主大人的話,她都會無條件服從。

隻有教主大人親自給與的懲罰,這才能消除她內心的惶恐和不安,她那悔恨的心才能達到撫平。

“我就罰你把你的王帳讓出來,今晚我要在裏麵睡!”

“啊?”

艾麗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蕭白。

周圍的侍衛隊就這樣靜靜的低著頭跪伏在兩人麵前,他們如同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在這裏當個木頭人。

“我對你的懲罰是,你的王帳我要了,現在很晚了,我要去睡覺了。”

蕭白再次將自己對於艾麗蘭的懲罰說了一遍,然後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朝著艾麗蘭的王帳走去,然後消失在眾人眼前。

艾麗蘭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教主進入那個豪華的王帳。

她倒不是舍不得那王帳,隻是還是覺得教主對自己的懲罰太過於輕鬆了,這讓她更加慚愧,尤其是想到她之前的所做所為。

她默默起身,然後吩咐還跪在地上的蠻族戰士離開,守衛好營地,她自己則咬咬牙向著王帳走去。

抱著對教主的感激,她要讓教主看見自己的決心。

她今晚就再次充當丫鬟的使命,在王帳外守衛教主的美夢。

王帳內,蕭白當然也發現了守在帳外充當護衛的艾麗蘭。

對於她的行為,他沒有阻止,既然她願意做,就讓她做好了。

現在的他不想管其他的,他隻想放空腦袋,在這毛茸茸、充滿女人香氣的大**陷入夢鄉。

這次來南疆他就感覺不對勁,從見到王勃的第一眼時,他就發現了異樣,但是他沒有多說。

閉關了如此之久,他也是感覺到了沉悶。

既然有好玩的送到自己麵前,他當然要抱有好奇心嘛。

他是沒想到……

艾麗蘭居然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這才是剛到的第一個晚上,她就對自己露出了獠牙,這讓他心裏的期待少了好多,無奈變成了鹹魚一條。

南疆之行,缺乏了**。

……

在一座大殿前,一個全身裹在黑袍內的人急匆匆趕到。

不等殿前守衛的人發話,他就掏出了一塊通體金色、其上刻有精致花紋的令牌。

“我有要事要見大人,快帶我去!”

門衛不敢耽擱,在看清那塊令牌上的“暗”字後,他就是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了,立馬就在前麵引路。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位大人的門外。

“大人,暗部的人求見!”

“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