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君心理脆弱,實在是趙舒婷那句“就算倒追蘇臣也不會喜歡他”的話太傷人了。

他堂堂蘇家家主,蘇氏集團的總裁,坐擁幾十億身家在趙舒婷眼中竟然比不上蘇臣那個一無是處的窮學生,天理何在啊!

“你這虛的沒事就吐血,估計腎也虛得一逼。”

趙舒婷滿臉厭惡和鄙視地看著捂著胸口平複怒氣的蘇君,嫌棄道:“女人跟你隻能守活寡,你是怎麽有臉來追我的啊?”

“你太侮辱了,我的腎不虛,一點都不虛。”

麵對趙舒婷最後暴擊,蘇君徹底破防了,但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說腎虛。

“隻有虛的人才會強調自己不虛,我看你已經虛得沒救了。”

“我懶得和你廢話,你要是再不滾,我就叫人打斷你的腿。”

原本趙舒婷隻是隨口一說,可看到蘇君強行解釋,她頓時更加厭惡和確信,轉身喊道:“來人,保安呢!”

“嘩啦啦!”

聽到趙舒婷的呼喊,大廈裏的保安快速跑了出來。

“可惡!我早晚會讓你們全都後悔的,我一定要讓蘇臣付出代價。”

看到趙舒婷叫來保安,蘇君連忙向遠處跑去,暗暗發狠:“還有趙舒婷那個賤人,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不僅不虛,而且還強得沒邊。”

“可惡!蘇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氣死我了。”

趕走蘇君後,趙舒婷越想越氣,尤其是想到自己連初吻都給了蘇臣卻被對方那麽嫌棄,她就更加抓狂,必須想個辦法找回場子。

當蘇臣回到學校寢室時,史大奈和劉佳正在**躺屍。

“明天周末放假了,你們怎麽沒出去浪?”

蘇臣疑惑地看著兩位室友,以前每個周末寢室都看不到人,今天很反常啊!

“我們在醫院實習都快累成狗了,沒力氣出去浪了,這個周末必須好好休息。”

史大奈要死不活的哼唧:“親身體會過才明白實習生連狗都不如,成天打雜跑腿還要看人臉色,坑爹啊。”

“話也不能這麽說,給前輩們跑腿還是能學到一些東西的,起碼我用了半個月時間終於看懂了那些醫生鬼畫符似的的藥方。”

劉佳疲憊地翻個身,悲催道:“之前也沒人告訴過我們,醫院裏的醫生用的一種特殊文字啊。”

“還有,我們在學校學的那些藥方到了醫院根本沒用,必須重新學習醫院實際總結後的藥方。”

“就算這樣,我們作為實習生也沒有資格給病人開方子,隻能在一旁看著。”

“早知道我就不學中醫了,實在太難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會有人說勸人學中醫,早晚被雷劈,簡直就不是人幹的活。”

史大奈也深有感觸,吐槽道:“而且醫院根本就不招本科畢業的醫生,想要從醫就必須深造,起碼研究生畢業,除非想去醫院做個打雜的混日子。”

“話不能這麽說,就是因為限製條件太多,作為國粹的中醫才日漸衰落。”

蘇臣找地方坐下,一本正經道:“我們既然學了這個專業,那就不能輕易放棄。”

看著兩個室友的慘樣,蘇臣感覺自己這半個月雖然忙碌,但也還能說得過去。

“我們不會輕易放棄,起碼要把畢業證混到手再說。”

史大奈點頭回應,感慨道:“還是老三爽啊,他在自己家裏的公司實習絕對不會這麽累。”

“那些女生也不像我們這麽累而且還有機會轉正,就算不能擔任醫生也起碼能混個醫院的公職。”

“老二別瞎說!”

聽到劉佳的話,史大奈猛地起身嚴厲警告。

“老幺你別多心,我隻是隨口胡說。”

劉佳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解釋:“我相信弟妹絕對不是那種人。”

“弟妹?許娜嗎?”

蘇臣微微皺眉,疑惑地在緊張兮兮的兩個室友身上打量:“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沒什麽,老二瞎說的。”

史大奈笑著敷衍,轉移話題道:“你這麽晚才回來估計還沒吃晚飯,我們不想動,就點外賣吧。”

“大哥,咱能不能別說半截話,太吊人胃口了。”

蘇臣無語地白了史大奈一眼:“是不是許娜又作妖了?”

史大奈和劉佳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哎!”

劉佳歎了口氣,撐起身體,盤膝而坐:“咱們專業的那些女學生在實習期間過得比我們輕鬆多了,長得越漂亮就越被醫院的人關照,什麽都不用幹。”

“在醫院工作的那幫家夥都在打女學生的主意,其實正常追求還好,可問題是有些人以能讓實習生轉正為條件就讓很多女生難以拒絕。”

“我之前就聽學長們說過,每年都會有女學生被睡,隻是沒想到這才過去半個月,我就已經知道有三個女生被人睡了。”

“世風日下啊!”

史大奈糾結地歎了口氣:“大家都說醫療行業混亂,醫療行業的口碑就是被這幫人敗壞的。”

“不僅是醫療行業,這幾乎是所有行業的潛規則,手裏有點資源的老人很容易拿捏剛入行的新人,就更不要說是實習生了。”

劉佳倒是看得開:“如果讓我混到那個位置,那我看到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也未必能堅守原則。隨便操作一下就能睡到年輕美貌的女學生,何樂而不為啊!”

“你們說的這些事情和許娜有什麽關係?”

蘇臣能理解潛規則的存在,畢竟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雖然有很多女生被人白嫖,但那都是自作自受,他隻是沒想到許娜這麽快就又變心了。

“你和許娜現在究竟是什麽關係?”

史大奈示意劉佳別說話,一本正經地看著蘇臣詢問。

“以前我們是情侶關係,你們也都清楚我有多在乎她,可現在……”

蘇臣想了想,盡量嚴謹道:“她隻能算是我的一個情人,我也不像以前那麽在乎她了。”

“也就是說你把她當炮友了唄。”

劉佳頓時來了興趣,壞笑道:“那她就算真的有問題,你也無所謂了。”

“我……”

蘇臣動了動嘴唇,還真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雖然他不在意許娜了,但也不至於說得那麽難聽,起碼他是真會給許娜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