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有什麽手段盡管放馬過來!”

麵對蘇善酒的“好心”,蘇臣傲然而立,堅定道:“隻要你們今天弄不死我,那我保證會讓蘇家和蘇君那個雜碎永無寧日。”

“事到如今你還敢囂張,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看到蘇臣不領情還罵自己蠢,蘇善酒頓時大怒:“動手,給我打斷他的手腳。”

十幾個大漢毫不猶豫地揮舞棍棒砸向蘇臣。

蘇臣搶先一步動手,他沒有理會其他人,目光堅定地衝向擋在蘇善酒身前的壯漢,抬手將之前跪地時抓在手中的塵土揚向對方的眼睛。

那個大漢眼睛突然被塵土迷住,下意識地後退擦眼睛。

蘇臣則是趁機搶過對方的鐵棒,硬扛著其他人的棍棒加身,凶猛地衝向蘇善酒。

右腿受傷的蘇臣知道自己被這麽多人包圍已經沒有突圍逃走的可能,那唯一的破局之策就是擒賊擒王,挾持蘇善酒。

“攔住他,快攔住他!”

沒想到蘇臣在十幾個大漢的包圍下還能直接衝向自己,蘇善酒一邊驚慌地後退,一邊焦急地呼喊。

那些壯漢也沒想到蘇臣這麽生猛,硬扛著這麽多棍棒的毆打還能一往無前。

其實,蘇臣是全憑一口氣硬撐,否則一旦泄氣今天就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你別以為孤兒院的那些人離開了就很安全。”

眼睜睜地看著蘇臣即將衝到自己麵前,蘇善酒瞪著眼睛喊道:“你要再敢反抗,我隨時可以找到她們,讓她們生不如死。”

“那我今天就先弄死你!”

聽到這話,蘇臣殺機狂湧,宛如一頭發瘋的野獸散發出陣陣讓人心顫的凶煞之氣。

奈何,右腿受傷終究還是影響了蘇臣的行動和速度。

“咣當!”

就在蘇臣衝到蘇善酒麵前將其嚇得癱坐在地時,一根鐵棍突然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頭上,將其身體砸倒在地。

看到蘇善酒有生命危險,這些大漢中有人對蘇臣下了死手。

“他居然真的想殺我!”

危機解除後,蘇善酒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實被蘇臣之前那副拚命的凶狠模樣嚇到了。

“蘇小姐,好像鬧出人命了!”

就在蘇善酒平複情緒時,突然聽到有人驚呼。

“他死了?”

蘇善酒連忙爬起來,推開人群就看到蘇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臉色大變:“我隻需要廢了他手腳,誰讓你們下死手的啊?”

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鬧出人命根本瞞不住,事情一旦鬧大,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我幹的,這件事與我無關,是吳二狗打了他的頭。”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蘇小姐馬上要死在他手上,情急之下才下狠手的!”

“除了我們還有那麽多拆遷的工人都看到了全過程,這件事根本瞞不住,這可是人命案啊。”

“蘇小姐是你讓我們來對付這小子的,你必須負責到底。”

……

得知鬧出了人命,十幾個大漢緊張地議論起來,尤其是最後砸中蘇臣腦袋的那個吳二狗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都給我圍起來!”

就在蘇善酒方寸大亂,不知所措時,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

隻見,幾十個穿著黑色勁裝,戴著口罩和白手套,訓練有素的神秘人突然出現在周圍將所有人都控製起來。

接著,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長發齊腰,冷若冰霜的絕美女人快步上前,來人正是蘇臣名義上的妻子小雅,雲安雅!

“你,你們是什麽人?”

蘇善酒疑惑地問向雲安雅。

“蘇臣呢?”

雲安雅冷冷地看著蘇善酒不答反問。

“是我在問你話呢?”

看到來人如此傲慢,蘇善酒火氣上頭,質問道:“你是什麽人,與蘇臣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找他?”

“啪!”

下一刻,雲安雅身旁的黑衣人就狠狠地扇了蘇善酒一個耳光:“我老板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少說廢話。”

“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

蘇善酒捂著臉,羞憤地吼向她的那些手下:“來人,給我狠狠的教訓這群……”

“亂動者死!”

沒等蘇善酒說完話,一群黑衣人幾乎同時抽出鋼刀架在了那十幾個大漢的脖子上。

“你們……”

看到這些黑衣人全都配備鋒利的鋼刀,蘇善酒意識到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徒而她的那些手下都是花錢雇傭的工人,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我問玩一遍,蘇臣呢?”

雲安雅秀眉微蹙,不耐煩地詢問。

“那個蘇臣已經被我們失手打死了!”

沒等蘇善酒開口,其他人就搶著回答:“都是蘇小姐讓我們做的,求求您放我們走吧!”

“死,死了?”

雲安雅臉色微變,腳步一軟險些栽倒。

“老板,蘇先生在這裏,已經沒有呼吸了。”

就在這時,兩個黑衣在人群中找到蘇臣,將其抬到雲安雅麵前。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死,他不可能這麽輕易死掉的。”

雲安雅顧不上形象,蹲下身子檢查,結果發現蘇臣真的沒了呼吸和脈搏。

“你不能死,我還沒有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們還沒成為真正的夫妻,我不準你死!”

雲安雅瘋了似的為蘇臣做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忍著淚水暗暗呼喊:“還有爺爺對你寄予厚望,大爺爺的遺願也等著你去完成,你不能有事兒啊!”

忙活了半天,蘇臣也沒有反應,雲安雅雙眼通紅盯著蘇臣的臉,冷冷道:“清場!”

幾個黑衣人立刻離開隊伍,將不遠處看熱鬧的拆遷人員驅離現場。

“就是你害死了蘇臣!”

清場完畢後,雲安雅拉著蘇臣的手,抬頭看向蘇善酒。

“你,你想幹什麽?”

麵對雲安雅這比蘇臣之前還恐怖的目光,蘇善酒聲音顫抖地喊道:“我可是蘇家的人,你要是敢動我……啊!”

沒等蘇善酒說完話,雲安雅猛地起身一把抓住蘇善酒的頭發將其腦袋拉到蘇臣麵前。

與蘇臣臉對臉幾乎貼在一起,再想到是自己害死了蘇臣,蘇善酒頓時被嚇得驚叫連連。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雲安雅用力抓著蘇臣的頭發,堅定道:“別說你是蘇家的人,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