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蘇君一家支離破碎,蘇氏集團很快就會破產,怎麽臣哥看起來好像不開心啊?”

趙舒福一邊開車,一邊不確定地問向坐在副駕駛的蘇臣。

蘇臣閉著眼睛有些疲憊地搖頭:“我原本也以為搞垮蘇家後我會非常開心,可我除了覺得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外就沒有其他感覺了。”

“不會吧!”

趙舒福看了蘇臣一眼,嘟囔道:“你之前在蘇家受了蘇君等人那麽多委屈,如今蘇君等人付出代價,你應該很爽才對啊!”

“可我的確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蘇臣聳聳肩:“算了!不管怎麽說蘇家那些人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蘇君和蘇全德坐牢後短時間內也不會再來煩我,終於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了。”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趙舒福怪異地搖頭:“我也不清楚蘇君能不能坐牢,但齊泰,黃鶴宇和王景秋都有不俗的背景,他們應該不會有事兒。”

“他們出來後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畢竟你之前說隻有你能治好他們身上的髒病。”

“難道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他們還能逃脫法律製裁?”

蘇臣睜開眼睛,眉頭緊鎖地看著趙舒福。

“哎!雖然龍國如今的法律對大部分公民來說還算公平,但從古至今法律都是統治階級約束一般人的工具。”

趙舒福無奈的歎了口氣:“在我們如今生活的時代也有很多無視法律的存在,盡管蘇善酒的遭遇很悲慘,可隻要沒鬧出人命對某些存在來說就算不上大事兒,哪怕真鬧出人命,人家也有辦法擺平。”

“城主大人見證了那幾個畜生的罪行,應該不會任由他們逃脫法網吧?”

蘇臣不確定地詢問,蘇君和齊泰等人可是當著韓立和那麽多人的麵被抓的,這樣還能讓他們逍遙法外就太沒天理了。

“如果沒有齊泰的話,那單憑黃家和王家的確很難在城主大人麵前搞鬼。”

“哪怕城主大人不管此事,我趙家也不會讓他們輕易將那幾個畜生弄出來。”

趙舒福臉色凝重的分析:“可問題是齊泰背後的靠山是省城齊家,一旦齊家出手撈人,城主大人也扛不住。”

蘇臣理解地點點頭,齊家既然是省城豪門,那所擁有的能量絕對遠在韓立之上,韓立今天秉公執法,堅持將齊泰抓捕歸案已經很不容易了。

“還好那幾個畜生都染上了隻有我能治愈的髒病,就算他們能逃脫法律的製裁以後也會生不如死。”

蘇臣冷冷一笑,堅定道:“我是絕對不會給他們治病的!”

趙舒福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他擔心蘇臣不給那幾個人治病會惹來大麻煩,可他知道蘇臣向來說到做到也就忍住沒有勸說。

“對了!你幫我給你媽帶句話。”

猶豫片刻後,蘇臣悠悠開口:“如今趙家接手蘇家的那些合作項目,趙氏集團的體量和規模翻倍增長,應該急需可靠的人才幫忙管理。”

“蘇善琴之前是蘇氏集團的總裁,這次也是她幫我們從蘇氏集團內部搞到那些項目的轉讓合同,就讓她加入趙氏集團工作吧!”

“嘻嘻!臣哥看起來對吳阿姨她們不假辭色,可實際上你心裏還是很惦記她們的。”趙舒福笑著調侃。

“少胡說八道,我才不想再與那些人有交集。”

蘇臣白了趙舒福一眼,解釋道:“蘇善琴本身就是個人才,而且她還幫了我們,我不想欠她人情。”

……

到家後,蘇臣倒頭就睡。

搞垮蘇家後,蘇臣並沒有預想中的興奮和開心,反而感覺十分空虛和失落,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這一夜,參加龍門夜宴的人除了蘇臣能呼呼大睡,其他人則是都徹夜難眠。

之前以割肉喂血方式與蘇家合作的所有家族企業都注定要血本無歸,這些人連夜實施各種補救措施,根本沒心思睡覺。

尤其是黃家和王家除了要承擔損失,還要為黃鶴宇和王景秋的事情上下打點關係。

一般情況下,以黃家和王家在雲江城的實力和地位就算是鬧出人命,兩大家族也有周旋的餘地,可這次他們卻遭到了趙家和天雲集團的阻攔。

再加上城主韓立的施壓,就算這兩大家族聯手也無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難將黃鶴宇和王景秋撈出來,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省城齊家身上。

蘇君,黃鶴宇,王景秋和齊泰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隻要齊家能把齊泰撈出來,那其他三人自然也就能逃過一劫!

蘇臣沒有理會事情的後續發展,第二天起床後就開車帶著許娜去醫院上班,坐診了。

自從在中心醫院掛名後,蘇臣就沒這麽勤奮過,他想用忙碌來平息心中的那種失落和空虛,結果……

“蘇醫生,出事兒了!”

蘇臣醫治第三個病人時,有個小護士突然急匆匆地跑進特殊門診:“許娜被打了!”

“誰幹的?”

聽說許娜挨打了,蘇臣猛地起身向外跑去。

蘇善酒的病房中!

“蘇小姐,你最好乖乖簽下這份自願賣身的協議,然後去警局撤案,否則我保證從今以後讓你生不如死。”

黃天霸一手抓著蘇善酒的頭發,另一隻手拿著一份文件抽打蘇善酒的臉:“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保你在蘇家破產後也能衣食無憂一輩子。”

“你做夢,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幾個畜生。”

臉色蒼白的蘇善酒忍著疼痛,堅定表態。

“賤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不是現在事情已經鬧大,那就憑你想毀了我兒子,我早就弄死你了。”

黃天霸眼中凶光閃爍:“雖然現在不能殺了你,但我有很多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你不能這樣,她還有傷在身呢!”

臉上掛著一個鮮紅巴掌印,被兩個保鏢控製住身體的許娜氣憤地掙紮呼喊。

“煩死了,讓那個賤人把嘴閉上。”

聽到許娜的聲音,黃天霸煩躁地吼向保鏢:“敢管我黃家的閑事,等處理完蘇善酒我再好好收拾你個不長眼的東西。”